“你是说,小金伸手去捡锯子的时候,被你给……”
秦俭瞪大了眼睛,想着李蝌蚪咬牙踩油门的那一幕,不禁嘘嘘。
“那可不?要不然,哥哥我还有小命在这里跟你抽烟吹牛逼?”
李蝌蚪这么一说。
秦俭忍不住想起了那个身材高大的小金,想起了小金手中的那把涂抹了一层润滑油的钢锯。沉默了足足五秒钟后,秦俭才呼出一口烟,道:“恋锯癖,该死!”
……
一块鹅软石,横空出世,夺去了小土的狗命。
一把破钢锯,丢在彻底,让小金一命呜了呼。
李蝌蚪将那辆罪孽深重的宝马车开进一个臭水沟去之前,还在宝马车里,找到了一些现金,和一个黑色的箱子。
那箱子,是狼哥留下的。
里面有一张光碟,一块金条,还有一张李蝌蚪和秦俭的合影。
……
“秦俭,咱们被狼哥黑了五万块,瞧咱竟然也拿回来他一块金条。算上之前咱们的那些,这会儿……”
李蝌蚪还想再说,秦俭望了望窗外,连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道:“喂,你想死啊,死人的钱,你也敢要?刚才,你不是说有鬼吗?”
“干!有钱不要,傻了啊?再说,狼哥他娘的作了那么多恶事,杀了那么多人,用他一块金子,不应该呀?”李蝌蚪说着,又把照片和那张光碟抽了出来。
“这什么碟子?日本的,还是欧洲的?”秦俭拿着那张光碟问道。
李蝌蚪窃窃一笑:“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这么说,狼哥这光碟,你已经看过了?”
“当然!”
“里面是啥?”
“不说,反正,有好戏!”
李蝌蚪神秘一笑。
于是,秦俭将那光盘放入DVD。
关上窗户,打开一看,秦俭整个人都崩溃了。原来,这张光盘,记录了很多年前,一个风高夜黑的晚上,狼哥的干爹,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对着镜头跟那个人妖说的一些话。
一些惊天动地的话。
……
“秦俭,你说,狼哥他干爹都那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能那么强大?”
光碟看过之后,李蝌蚪还是对一些关于人体科学的秘密,产生了深深的疑问。
“娘的,在那晚人参汤里面,给你也放四颗伟哥,保准你比狼哥的干爹还要威猛。你信不?”秦俭道。
“你说,咱们要是把这张碟子,搞到网上去,会不会世界大乱?”李蝌蚪问。
“弄那个破事儿干嘛啊?如今,狼哥都死了。人死为大,别折腾了。知道狼哥最后死的时候,是啥样子吗?”秦俭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道:“头都没了!”
“大头,还是小头?”
“你说呢?”
“不是吧?你干的啊?”
“他手下干的,小木。”
说着,秦俭将电视关上了。因为,狼哥干爹在临死前的样子,实在是太……太不堪入目了。虽然,他表现的,足够像一个男人。
“秦俭,你觉得,狼哥这次玩我们,会不会是受人指示的?”李蝌蚪说完,又将黑箱子里的那张照片,交给了秦俭,道:“有金子,有光盘,还有咱哥俩的照片。这明显是大棒加胡萝卜的节奏啊。”
“是啊,想必,那个叫狼哥来杀我的主子,早就抓住了狼哥的生死七寸了。要不然,狼哥也不会这么卖命。甚至,还把我带去了他的密室。”
秦俭说着,将那张照片翻转了过来。
突然!
他在照片后面,摸到了一些东西,一些滑滑的东西。
顿时!
他笑了。
“秦俭,你傻了?为啥要笑成这样?比他妈的哭还难看呢。”李蝌蚪道。
“现在,我终于知道,谁是幕后操手了。”秦俭收起笑容,皱着眉说道:“娘的,看来,这只小羊,亡我之心不死啊!”
秦俭说完这只“小羊”后,李蝌蚪眼睛一亮,尖叫一声,道:“秦俭,你是说,这一次狼哥和他的兄弟来刺杀我们,全都是受杨子亚指使的?”
“不是他,还能是谁?”
秦俭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摸到了那张照片后面的那一层薄薄的蜡。
在过去的一段时间内,秦俭通过周落霞提供的消息得知,杨子亚原来学过一段时间的雕塑。而且,杨子亚有个最大的业余爱好,就是做蜡人像。
周落霞还说,曾经跟杨子亚同班的时候,发现他的每一本书上,只要是他喜欢的图片美女上,都会被他涂上一层薄薄的蜡。
……
因为后背有伤。秦俭在家里足足修养了三天。
李蝌蚪一身的贼肉,大难不死后,他立马就满血复活了。他虽然身上也带着伤,但第二天就去逛蜡烛批发市场了。他挨家挨户地去找那些卖蜡的批发商,追问他们,有没有看见过一个又高又帅又有钱的,在他们那里买过大批的蜡。
李蝌蚪想找到杨子亚。他想报仇。
到了第三天。
秦俭终于忍不住了。他给李蝌蚪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秦俭也没有让李蝌蚪放弃寻找杨子亚的念头,也没让他放弃要报仇的想法。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其实,要买这种小蜡,上网逛淘宝也行的。”
李蝌蚪一听,就再也没有去蜡烛批发市场了。
没错,杨子亚既然狡诈无比,他又怎么可能傻到那种地步呢?他怎么可能,在买蜡的时候,还给老板留地址留姓名呢?
三天后,阳光明媚。美女列车长孟萍,拉着一个拉杆箱,要跟车去北方。
临走之前,秦俭特意去了趟火车站。因为,他有一样东西,要亲手交给她。
月台上。
孟萍一身列车长制服,亭亭玉立,干练精神,制服诱惑。
“不错,很帅,我喜欢!”
秦俭望着她,望着她修长的腿。她的面颊,微红了起来。像霞光掠过平静的湖面。
“哼,少贫嘴,欠我的,还得还我。”
她假装生气的样子,别有一番味道,容易让男人醉。
“知道!”秦俭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了她。
盒子不大,镶了金边,看起来有些高档。
“什么?”孟萍瞪大了眼睛,眼里闪着光。她伸手接过了盒子。
“上车后再拆吧。”
说完,秦俭微笑了一下,欲转身要走。
“等等!”
孟萍拽住了他。
“有事儿?”
“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说着,孟萍也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来。
盒子不大,镶了金边,看起来比秦俭那个还高档。
“我靠,不是吧,心有灵异啊……”
因为激动,秦俭双手抓脑,把新整发型都给搅乱了。
“放屁,什么叫心有灵异?鬼片才灵异呢。是心有灵……”
“灵犀嘛,哥知道,逗你的。”
“讨厌!”
苗条的美腿,踢到了秦俭的膝盖。那一刻,幸福通过疼痛的方式,传递到秦俭的周身。
一分钟后,火车鸣笛,孟萍上了车。
两人,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火车站。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人同时开启了盒子。
盒子里面,都是一块表。
秦俭送给孟萍的盒子里面,有一块精致的女士手表。因为,那天,去见狼哥的时候,秦俭戴了一块孟萍的手表。但是回来之后,他却忘了,手表究竟在那个环节遗失了。也许是在那个密室里,也许是在河里,也许是在回来的路上……
除了送手表给孟萍之外,秦俭还在那个盒子里面,摆了一朵鲜花。
那朵鲜艳的玫瑰花下面,还躺着一张崭新的银行卡。
卡里面,刚好五万一千块。
……
孟萍送给秦俭的盒子里面,同样,也是一块手表。
晚上,秦俭特意上网查了一下。孟萍送给他的那块手表,其实是情侣表中的男款。
“嘿,小样,还真会整!”
那晚,秦俭戴着那块手表入睡。入睡后,他做了一个梦。
梦很激烈。
梦醒后,他换了一条“小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