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陈觉民预估林雄至多两个月内就能够水到渠成的突破到了洞元境。
连林雄都是这般的话,那常辉现在恐怕随时都有可能一跃而入洞元境。
其他几位班长,也都不会落后多少。
可陈觉民却丝毫没有压力,朝着林雄微微一笑,实话实说∶“你欠缺的只是时间的积累罢了。”
林雄听了撇了撇嘴,好似有些失望。在心中叹息,这话说的,真是一句废话。
想来想去,助导虽然战力高强,对于修炼颇有心得,能够指点修为低下的一些学子修炼,可毕竟也只是在先天六步之中,怎么可能对于突破洞元境能够有办法呢?
林雄失落之余,也没办法抱怨,只是百无聊赖的点了点头,显然对于陈觉民这位助导给出的答案不是那么的满意。
陈觉民的嘴角却弯了起来,笑道∶“但你功法上第三式,第七式,还是不够完美,如果能够有所进步的话,应当能够使得你突破到洞元境的时间缩短。”
陈觉民话音刚刚落下,林雄就眼前一亮,急忙开口道∶“还请助导指教,助导指教。”
霎时间林雄面上的那一股莫名忧愁一扫而空,喜笑颜开的望着陈觉民,就像色鬼望着一曼妙少女的神色,犹如饿死看着红烧猪肉般的神情,欠缺的只剩下两行哈喇子罢了。
“看好了!”
“这里与这里的细节,第三式与第七式的不同。”
在林雄与其他众人的目光之中,陈觉民动了,演练出了与林雄一模一样的功法。
“这这这,助导难道看一遍就把林雄大哥的功法给学会了。”
“还要反倒指点一下林雄大哥吗?”
其他一旁围观的同学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哪一门功法修炼起来不是需要千百遍的锤炼,哪有这般瞧上一边就能够使出,并且还能够反而过来指点那他的变态。
可这样一个变态就真真正正的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两刻钟的时间......
陈觉民收手一顿,站在原地,这门功法已然被他完美的演炼了一遍。
要知道这门功法本就是兴民会中寻常的一本先天功法,陈觉民前世虽未修行过,但也曾知晓。凭借他的见解,望山一遍,就足矣完美的演绎出来。
待到陈觉民演练完后,其他同学们则盯着林雄,期待他的反映。要知道陈觉民究竟是依样画瓢还是真真正正的有所指点,最清楚的莫过与林雄。
林雄则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磕磕绊绊的道∶“懂了,懂了,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林雄此时内心的震惊无以言表,尽管他前来找陈觉民请教,但实则只是源于他像凑个热闹罢了,前番的失望,更像是对于一场热闹还没开始就结束的无趣。
但陈觉民真正做好了,他反而开始不敢相信。
而且陈觉民不仅仅是重复的将功法演绎了一遍,林雄更是在其中看到了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也唯有他明白这其中的意义。
“谢谢助导,谢谢助导。”
林雄回过神来之后,匆忙道谢,匆匆离去,他可赶着回去参悟其中细微的差别。这种细节上的感悟,他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还真无法做到静气精神。
看着林雄这个模样,那些学生哪里还会不明白,纷纷哗然。
整个乌山夜校中,可不仅是对于陈觉民的武力有所了解了,更是钦佩于他对于修炼的见解,心服口服无话可说。
陈觉民望着林雄离去的背影,依照他的预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林雄突破到洞元境的时间,将被缩短到一个月之内。
其实修炼之途,时间的积淀极为重要,没有平白无故来源的力量,所有的力量都是在每一分每一秒的修炼中积累出来的。
陈觉民也是靠着入道金丹,极大的缩减了岁月积累的这一段路程。
而当陈觉民指点林雄的事情传到了常辉等几位班长的耳中,他们半信半疑之中,也不禁有些动起心来。在心底开始估摸着,什么时候拉个脸皮也去找助导问问?
咦,虽说助导只是先天六步的修士,但问个问题,也不至于丢了脸面吧。
要知道助导可是能够以先天六步一个打四个的存在,那四个人还是先天十步人物。很巧,那四个正好也想要前去讨巧的人。
这样兜兜转转一想,问就问吧,反正也不会丢人。
而太阳下山了,陈觉民也回到了夜校中的房间里。只见他又拿出了那件古朴晦涩的破花盆,再次打量了一番,叹了口气,看来花盆终究是花盆,貌似也只剩下种花这一个用途了。
想了一番,其实陈觉民内心中明白,很多灵器与法器,都需要特殊的祭炼手段,只有祭炼之后才那个发挥出其真正的力量。
他心中亦记有诸多祭炼的手段,但这些手段都需要至少洞元境的修为支撑。
可现在修为不足,也只能够作罢。
他独自一人躺在屋内,月光晒在床前,不禁感到时间流逝的很快,明日又是一个约定的日子。
闭上眼睛,一觉之后,天光大亮。
陈觉民一出了屋子,慢慢的走了出去,踏在路上,何须在偷偷摸摸的钻那狗洞了。
路上有人见了,都会道上一声助导好,陈觉民蓦然觉得与奴才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这份来自于他人的尊敬与本身的自由。
突然路边竟又蹿出了一个林雄,身后带带着两人,陈觉民定睛一看,那不正是另外的两个班长吗?
“怎么,林雄还有什么不懂的么?”
陈觉民笑着问道。
林雄脸色一红,装模作样的咳咳两声,摆手道∶“没有没有,只不过这两位同学,也想请助导抽个时间,指点一下下。”
陈觉民扫了两眼,自然不会拒绝,不过现在他可正要下山,只是道∶“好说好说,只不过正巧要有事出门,待我回来可好。”
那两人互望一眼有些疑惑,就连林雄也惊讶陈觉民上山才没几天,怎么又要下山去?
林雄出声问了一句∶“助导要去做什么,可有什么要出工出力的,义不容辞。”
陈觉民也不介意,朗声笑道∶“下山约会!”
说着,手还摆了摆,那风结草的戒指此刻好似有着光芒的灵器一般,如此耀眼。
林雄三人突然笑了,笑的神秘莫测,你懂得,大家也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