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挂断电话,赵颖郁闷的吆喝了一声把自己砸在了沙发上,许流年回过头看着她笑了笑,“怎么了?公司有事?”
“对啊!”
赵颖这苦大仇深的表情倒是把她给逗乐了,抓着抱枕往脑袋上砸了好几下。
“烦死了,这都几点了还有事儿!这主管是想让我死吧?”
下班好几个小时了,竟然突然打电话来说方案有问题,必须马上整改,明明给了一星期的时间,这才过了一半就催的这么急,一定是跟她有仇。
许流年知道她一直以来都很珍惜这份工作,也很努力,虽然今天她是头一天来住,但是赵颖这里她来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根本不需要她陪着。
但是又怕赵颖觉得不好意思,便拽下了她脑袋上面蒙着的抱枕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安慰道。
“打工族,就是随叫随到!说不定这个项目完了能给不少提成,这样一来我就能把欠你的钱再往后拖拖了!”
说着,她还一脸坏笑的冲赵颖挑了挑眉,样子十分的欠揍,赵颖斜眼看着她,满脸幽怨。
“许流年,你就剥削我吧!早晚让你还回来!”
哪怕是万分的不情愿,但她还是叹了口气起身去换衣服,这就是给人家打工的悲哀,完全没有自己的时间了。
许流年站在门口把包递给她鼓励道,“你去吧,加油!早点儿回来,我等着你!”
说完这话只见赵颖摇了摇头,“算了,你困了就直接睡觉吧!你看我这黑眼圈就是被主管熬出来的,天亮之前能回来就不错了,不要管我了!”
赵颖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家,许流年便回了沙发上继续百无聊赖的看电视。
虽然赵颖说不用等她,但是她总觉得这样不太好,反正明天去慕色上班也不一定非要早去,不如就等着她好了。
这样赵颖回来的时候迎接她的就不会是空荡荡的客厅了,这样心情也会好一点。
可能是今天在陆简清那里受了不小的刺激,所以看了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到朦胧之间醒过来的时候,却是听到了外面有人在敲门。
敲门声十分急促,许流年抬头看了一眼表,自己这才睡过去没多长时间,又瞥到了茶几上面放着的一串钥匙。
她就知道,一定是赵颖这个冒失鬼忘了拿钥匙怕她睡了进不了门,许流年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
多亏她在家,不然赵颖可真就被锁在门外了。
她抓起茶几上的钥匙晃晃悠悠的过去开门,因为刚睡醒还有点儿迷糊,摸了好几下才摸到门锁把门打开。
可是门锁刚一打开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儿,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因为她隐约记得刚才赵颖离开的时候,拿走的是备用钥匙,而且她还很清楚的听到了赵颖在门外锁门的声音。
依照常识来说,门外的这个人一定不是赵颖!
但她想到这个的时候已经晚了。
就像是一套连贯性的动作似的,哪怕是脑子里面已经反应过来了,但是动作却是执行了大脑先前的指令。
门在打开的一瞬间,猛的被推开,许流年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抬头一看,两个全身通黑的五大三粗的男人闯了进来。
“你们是谁?!”
一阵危机感袭来,许流年不停地往后退着,但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顿时吓得有些腿软,扶着鞋架大声质问道。
“不用知道我们是谁!”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她根本就分不清究竟是哪个人说的,因为这两个男人全部都带着面罩,能够看见的就只有眼睛。
恐惧的表情爬上许流年的脸,她两只手慌乱的往周围抓着,随手抓住了放在衣架旁边的雨伞,拿到脸前挥舞着。
“我没有钱!一分钱都没有!”
这是事实,可是在她说完这话之后两个男人相视一笑,“我们不要你的钱,你老实一点儿跟我们走,我们也不为难你!”
不要钱?那他们想要什么?
“不可能!是谁派你们来的?是谁?我可以给你们双倍的钱,告诉我是谁?”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并不简单,可以锁定的人就只有梁裴情那个三番四次想要找她茬的女人身上。
可是知道她住在赵颖家的,恐怕就只有陆简清一个。
她根本就想不明白!
“你刚才还说一分钱都没有呢!怎么给我们双倍的钱?”
其中一个男人嗤笑一声不屑的问道。
可是另一个男人明显是不耐烦了,推搡了那个男人一把,“废什么话,干活儿!”
说完,男人就一把抓住了许流年唯一的防身工具雨伞,她努力想要抢过来,可是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赶得上这男人劲儿大呢!
根本没有做什么挣扎,雨伞就被男人给抢走了,下意识的,许流年一边往后退一边抓着手边能够拿到的东西往男人身上砸,可是根本起不到任何用处。
相反的,甚至惹怒了那个脾气比较暴躁的男人,他大步走上前来直接抓住了许流年的双手,稍一抬就翻身被在了身后,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你们放开我!!!”
许流年歇斯底里的喊叫着,之前在慕色的时候要是有男人这样对她,一定是为了色,可是很明显这两个人男人不为钱不为色,就是为了带她走。
这样的恐惧才是最让人崩溃的,男人三两下就将她背在身后的手绑了个结结实实,一把就把她扛在了肩上。
许流年和他们相比,实力相差实在是太悬殊了,她的腰身甚至都比不上男人的肩膀宽,被扛在肩上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绝对不能被带走!
“救命!来人啊!救命啊!”
许流年的双手被绑住了,但是双腿还是能活动的,她大力的蹬踹着。
膝盖每一下都精准的撞在男人的肋骨上,把她硌的生疼,但她知道这男人的滋味儿也一定不好受。
这里是居民区,只要叫的够大声,一定有人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