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简清眉宇一冷,就要将刘广清抓回来,但身体刚一动立马就被抓得死紧。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许流年惶恐地揪着他的衣服,哭求着说道。
  看着那双满含惊惧的水眸,陆简清不由得心软。
  “好,我不走,你别怕。”
  他脱下外套披在许流年身上,然后将她打横抱起,快速离开了出租屋。
  回到别墅后,他吩咐医生将她的伤口消毒清理。
  但外伤口好处理,心里的创伤却没办法那么快消除。
  许流年无比害怕四年前的事情重演,日日做噩梦,心里没有一点安全感,唯独在陆简清身边才好些。
  因此时时粘着他,陆简清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一副极度怕死,完全离不开他的样子。
  但陆简清不仅没有不耐烦,反而很欣喜。因为她这副粘人小女人模样完全和许雅然如出一辙。
  那时的雅然也是如此,恨不得时时都跟他在一起,无比依恋他。
  不由自主地,他就将许流年当成了许雅然般宠爱。
  无论工作多忙,他总是要回去和许流年一起进餐。只要许流年一句想他了,他立马就推掉会议,回家陪她。
  公司的员工都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了,那个将公司当做家的工作狂魔居然因为一个女人而彻底改变了。
  而且四年来,他们不曾见总裁亲近任何一个女人。
  许流年虽然美丽,但比她美得也不少,可也没见陆总动心过。
  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一个星期,许流年仿佛泡在蜜糖里。
  但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幻的,从许广清出现她就清楚,她离开了陆简清随时有危险。
  她也离不开,她发现自己无可自拔的爱上了陆简清,哪怕只是做戏她也甘愿。
  吃过晚餐,许流年忽然留住陆简清,踌躇道,“简清,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陆简清眉峰微挑,“什么事?”
  “我想要出去工作,可以吗?”许流年忐忑地问道。
  男人脸上的笑意骤收,不悦道:“你觉得我养不起你,还需要你去卖笑吗?”
  许流年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你误会了,我说的是正经工作。我就是觉得天天待在家里太无聊了,想找点事情做。”
  陆简清的黑眸盯着她审视了半响,在她忐忑的期待中勉强同意了。
  “太好了。”许流年笑翳如花。
  她不想再依赖这个男人,她只怕一切如梦初醒,她什么也没有了。
  第二天,许流年拒绝陆简清的好意,自己开始寻找工作。但因为高中学历没有文凭,最终在找到一个卖服装的工作。
  干了几天也算慢慢适应,这天刚送走一批顾客又来一个,她弯身浅笑,“欢迎观临WE女装店,很高兴为您服务。”
  “流年?你怎么在这里?”
  温润喜悦的声音让许流年震惊抬头,她惊讶看着岑凛荣,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岑凛荣见她身着职业装得体温柔,不复上次轻挑风流的样子不禁心下喜欢,“流年,你之前怎么突然就离开了?我派人找了你很久都没有找到。”
  许流年知道可能是陆简清隐匿了她的踪迹,她不想和岑凛荣有太多纠缠,更不想伤害这个男人。
  随即冷漠道:“没什么,我想换个工作就离开了。”
  看着女人的冷漠岑凛荣心底一痛,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一紧,“流年,那个男人是不是对你不……”
  “哥,你是来陪我买衣服还是聊天的?”一道不满的女声打断岑凛荣的话。
  岑凛荣敛去神色,温润一笑,“介绍下,这是我妹妹岑怡瑶,这是许流年。”
  “我知道,许雅然她妹妹。”岑怡瑶上下审视着许流年,尤其是她的脸蛋。
  许流年皱眉看着岑怡瑶眸底的敌意和嫉妒,知道这个女人的敌意来自于姐姐。
  岑凛荣警告地看了一眼岑怡瑶,“不是要去买衣服吗?还不去挑?”
  岑怡瑶不甘地瞪了眼许流年,跟随店长去挑选衣服。
  许流年懒得理会这种千金大小姐,让岑凛荣在沙发休息后就去整理衣服了。
  突然脸颊一痒,原来是耳边的碎发掉了下来,她抬手挽发却被一只修长的大手抢先了。
  纤细的手指搭在宽厚的手背上,触感温暖干燥。
  许流年心里一惊,一抬头就对上岑凛荣的俊容,刚想后退却被他紧紧抓住。
  “流年,我不是洪水猛兽,你为什么对我唯恐避之不及?”
  两人亲密的举动被岑怡瑶看到,气得一把推开许流年,呵斥道:“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大庭广众之下就开始勾引男人了!”
  许流年稳住脚步,皱眉说道:“我没有!”
  争执声引起了店长的注意,她走过来赔笑道:“抱歉抱歉,这个员工是新来的,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还请您见谅。许流年,还不赶紧道歉!”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许流年也有了几分怒气,倔强地不肯道歉。
  岑怡瑶闻言,更是怒火中烧,“看看这是什么态度!我倒想问问,你们WE不是高端品牌吗?怎么对员工的要求这么低,连陪酒女也收。”
  此言一出,整个服装店顿时安静。
  店长没反应过来,有些懵逼的问了句,“谁?”
  岑怡瑶指向许流年。一瞬间,各种鄙夷不屑的目光都聚集向了她。
  她紧紧攥着双手,对于周围的鄙夷讽刺丝毫不在意,她当初在踏入陪酒女时她就料想到未来索要遭遇的一切。
  “怡瑶,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岑凛荣连忙呵斥妹妹。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这个女人不是最清楚了吗?说不定她的处女早在未成年就没了!”岑怡瑶不以为意,冷笑着看向许流年。
  这刺痛侮辱的话让许流年身子颤抖,岑怡瑶说对了,她的第一次的确在未成年就没了!
  可是,那个男人却永远不会知道!
  看着许流年苍白无血的小脸,岑怡瑶讥讽,“别以为我哥哥喜欢你,你就以为可以进我们岑家,我们岑家绝对不会要让一个破鞋进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