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这又是安了什么心思,但她还是特意回去换了身衣服跟着她一起去了。
  
  水兰色的抹胞蓬蓬裙礼服加了一条轻纱披在肩上,恰到好处的遮住了肚子,干净利落的扎着丸子头,妆容浅淡。
  
  脚踩平底小白鞋,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淡雅而清新的气息。
  
  到了酒店时,沈清月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眼,目光清冷意味不明。
  
  白轻轻倒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她,一袭白色露肩晚礼服露出漂亮的锁骨,合体的剪裁完美的展现出她保养得凹凸有致的身材,整个人显得格外端庄大气,高贵又典雅。
  
  出于设计师的敏感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她身上穿得这件礼服是出自法国名师之手,价值不菲,比她身上穿得礼服可值钱多了。
  
  相信今天晚上婆婆是有备而来,必要闪耀全场了。
  
  电梯门刚要合上,却钻进一个同样身穿同款衣服的女人进来。
  
  身材气质也是颇为出众,白轻轻的目光不经意的多在这个女人身上停留了几秒。
  
  明明是同一件衣服,却被穿出了不同的味道。
  
  沈清月身材有些微胖,这衣服让她穿出了名门贵妇的味道。
  
  可眼前这个女人虽然看着年过半百,但身材纤瘦,该凸的凸,该翘的翘,穿得极为性感妖娆。
  
  这撞衫撞得也太惨不忍睹,连白轻轻都觉得尴尬了。
  
  沈清月的脸明显的沉了下来,眼皮子轻轻的抬了抬睨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那女人却是笑容明媚,望着沈清月特别亲昵的叫一声:“霍夫人,好久不见呀,听说您生病了住进了疗养院,怎么样现在没事了吧。”
  
  是熟人?
  
  白轻轻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沈清月的反应。
  
  她看似并不想理这个女人。
  
  “霍夫人,还是老样子性子这么冷,也难怪之恩他受不了你的。”
  
  女人掩面娇笑,眼神里尽是挑衅。
  
  之恩?
  
  白轻轻没记错的话,霍之恩应该是公公的名字。
  
  可这个女人如此亲昵的当着婆婆的面儿直呼公公的名字,这里面的内容太多了。
  
  沈清月气到脸色变得煞白,拳头紧握的,但碍于面子又不好在这种公众场合失了她堂堂霍夫人的身份。
  
  “霍夫人住疗养院的那段时间,之恩来找过我,我们俩在一起很开心。”
  
  那女人继续挑衅,白轻轻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从沈清月的身后站了出去,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女人,看着她有些发毛不解的问道:“你看什么?”
  
  “不好意思,我刚才闻到一股骚味儿,妈,你们闻到没有?”
  
  白轻轻一边问着沈清月,一边凑到顾瑜兰的身上仔细的闻了闻。
  
  顾瑜兰连忙后退,白轻轻忽然捂着鼻子一脸厌恶的指着她说:“骚味儿就是从您身上传出来的,您和狐狸是亲戚吗?怎么身上这么大股狐狸味道呢?”
  
  “你骂谁是狐狸精呢?”
  
  “狐狸精,喔原来您真是狐狸家的亲戚,难怪身上这么大股骚味儿,您自己闻不到吗?也好意思出来丢人?”
  
  白轻轻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随手摁开了电梯门。
  
  “你,你是谁呀?你居然敢骂我?”
  
  “我呀,我是霍之恩和沈清月的儿媳妇儿呀,我老公叫霍云琛,你这种身上太臭的女人估近一辈子见不着我老公一面,因为他最怕这种味道了。”
  
  “你-你给我等着。”
  
  顾瑜兰气得直跺脚,恨不能挠花她的脸,但是刘芸一黑衣的站在那儿,她哪儿敢。
  
  白轻轻牵着沈清月的手一起走出去,很体贴的说了一句:“妈,这电梯里太臭了,咱们换一部电梯坐。”
  
  “好,的确是臭气熏天的。”
  
  沈清月淡淡的应着,目光狠狠的剜了一眼顾瑜兰。
  
  她实在没想到白轻轻为护着自己,还替自己狠狠的出了口恶气。
  
  但其实也是在看她的笑话,于是冷声说了句:
  
  “别以为你看到了我的笑话,以后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只要我一天不接受你,你和云琛就不可能有好日子过。”
  
  白轻轻的心思全在怎么改造她的衣服上,根本也没听清她说了些什么,就随口应了一声。
  
  “嗯,好。”
  
  沈清月挑眉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却发现她的目光全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看着我做什么?”
  
  “妈,我在想怎么样才能让你惊艳全场,实力碾压那个女人。”
  
  白轻轻很认真的说着,目光很是专注的落在自己肩上的纱巾和那个同心结镶编而成的红宝石上。
  
  沈清月看她那副认真的样儿,心里莫名的暖了许多。
  
  “你说要怎么改?”
  
  “妈,你看我的。”
  
  她灵机一动,用自己的巧手把披肩系成了一条围巾沈清月肩部的位置围了一圈,左肩的位置还扎成了一朵特别有别致的小花朵,庄重中又透出几分柔美动人。
  
  原本露出来的锁骨此刻隐在轻纱之中,若隐若现的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高贵。
  
  点晴之笔还是那枚同心结红宝石,取代了沈清月原来带着的钻石项链。
  
  雍容华贵,风华绝代的气场瞬间展露无遗。
  
  沈清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却是语气冷冷的说:“嗯,还看得过去。”
  
  白轻轻也不想和她多说什么,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是。
  
  当沈清月出现在宴会厅的时候,那些曾经的同学,朋友,一个一个都惊呆了下巴。
  
  就连电梯里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都满眼的嫉妒加愤恨。
  
  所以她的改造是成功的。
  
  “哇,清月,你真的太美了。”
  
  “清月,这身衣服在哪儿订制的,我也要去订一套。还是这红宝石,这么透亮,怎么也得几千万吧?”
  
  “你们发现没,清月这衣服与顾瑜兰那件好像呀。”
  
  “衣服是好衣服,可是就得看什么人穿了。有得人穿出来一看就是正宫夫人,有的人一看就是妖精。”
  
  “就是,你说她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也不结婚,就她那样儿还惦记嫁入豪门,真是想得美。”
  
  “好了,好了,别说她了,扫兴。”
  
  “清月,这几十年了,你还是当年那个校花一点儿也没变。”
  
  大家都围在了沈清月的跟前,可劲儿的拍沈清白的马屁。
  
  顾瑜兰冷冷的站在一边,摇晃着酒杯自顾自的喝着酒,透过酒杯看着那些豪门富太太,目光中多了一份狰狞。
  
  沈清月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屑的挑眉扫了一眼顾瑜兰,唇角的笑容充满了讥讽刺。
  
  “喂,听说你儿子结婚了,你儿媳妇还撺掇你把你从家里赶出去住疗养院了,是不是有这回事?”
  
  沈清月一听这话,脸色沉了沉。
  
  她回头寻了寻白轻轻,今天带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让这些诋毁霍家的乱七八糟的谣言不攻自破了。
  
  可是白轻轻却早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