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去叫少奶奶。”刘沫本想着既然来了,那肯定得见上少奶奶一面至少让少奶奶知道先生一直惦记着她呀。
但霍云琛却是一句话也没说,急着转身匆匆走向医院大门。
似有感应一般,白轻轻总觉得某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抬头望了望四周,无意间撞上一对深遂的眸子。
但仅仅只有惊鸿一瞥,那个男人便快速的转身离开了。
“轻轻,你在看什么呢?”
柳如男好奇的转动轮椅朝门口望去,那里除了来来往往的人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没看什么呀,我送你去打针吧。”
白轻轻若无其事推着柳如男去领药,去注射室打点滴。
心里却是久久不能平复。
刚才那个人的眼神好熟悉,那个背影......
可是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他现在应该在御霆轩,或者应该在云轻集团,绝不会出现在这里。
她是怎么了?大白天的就出现幻觉了吗?
白轻轻喂柳如男吃了安胎药,然后陪着她一起打点滴。
她需要吊三瓶点滴,躺在病床上开始的时候还能跟白轻轻聊会儿天。
后来,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趁着她睡觉的时间,白轻轻拿手机给姑妈打了个电话。
姑妈正好接到了秦越,秦越直接就抢了手机喊道:“轻轻妹妹,我媳妇儿呢?你把她拐哪儿去了,老公回来了也不来接的。”
白轻轻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认真严肃的说着:“你听好了,你老婆现在在二医院,先兆流产。”
“啊!”秦越一听这话激动的惊叫了一声,手心的汗都快被她吓出来了。
“你别叫,没事儿,吃了安胎药,现在在打针。你一个人来就好了,别惊动老人家,免得他们跟着担心。”
“喔,好,好,马上来。”
秦越根本没耐心再听下去了,把电话丢给妈妈之后,飞一般的速度冲上了一辆出租车。
几个老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秦越人已经不见了。
“好了,人家小两口分别了几个月了,不想被我们几个老东西打扰,可以理解。”
慕容老爷子望着秦越消失的方向,瞪了瞪眉毛会心的笑了笑。
老爷子开心,慕容晴雪和老太太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一直以来都是这个老头子最难搞了不是吗?
柳如男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睁了睁眼迷迷糊糊的看见自己床前坐个男人。
嗯,男人?
她抬起另一只没打针的手揉了揉眼睛。
这个男人居然还有那么一点儿像秦越?
呵,可真是大白天作白日梦。
然后又懒懒的闭上眼,懒懒的叫了一声:“轻轻,你别吵我,我梦见我老公了,我要继续再梦一会儿。”
这话听得秦越哭笑不得,作梦还可以睡回去接着做的吗?
实在是太想她了,凑过去在她脸颊轻轻的吻了一下。
柳如男顿时清醒了,有人亲她,不是作梦,也不是白轻轻,是个男人,胡子扎死人的男人。
她立刻睁开了眼目光灼灼的瞪着他,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脸时,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
“啊!”
秦越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大跳,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叫唤。
“我,我呀,你老公。”
柳如男才不信他,刚才睡得迷糊以为自己作梦梦见老公了。
可现在仔细一看,这么黑这么丑个男人居然冒充她老公。
想着便一脚踹了出去,好巧不巧正好命中男人的要害。
秦越哇一声夹紧了双腿蹲了下去,痛苦不已的呻吟着。
柳如男坐了起来,幸灾乐祸的瞪着地上的男人得意的喊道:“叫你个变态冒充我老公的,你当我是瞎子吗?我老公帅得人神共愤,人见人爱,你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副德性,我告诉你,你快给我滚,等下我老公来了非把你抓去阉了不可。”
秦越捂着某处欲哭无泪,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老婆呢?
他非要找的,他非要娶的,得忍着,忍着。
秦越在心里不断的碎碎念,可是并不能缓解某处可怕的疼痛。
秦越来的时候怕人认出他,就刻意带了个帽子,加上在那边拍戏日晒雨淋的,肤色黑了几个度,还有这胡子都扎手了,他着急见她也没来得及刮一刮。
白轻轻去给柳如男买吃的,提着打包的饭盒刚进来就看见秦越脸色惨白,痛苦不堪的蹲在地上。
一脸疑惑的看了看柳如男问她俩:“柳如男,你把秦越怎么了?见不着他的时候天天想,见着了怎么还虐待上了呢?”
柳如男本来张扬的笑容骤然沉了下去,不可思议的望向蹲在自己床边的男人。
“你说他是谁?”
“秦越呀?你别告诉我你连自己老公都不认识了。”
“啊?老公?”
柳如男惊讶不已,低头认真的看了一眼蹲在自己床边的男人。
“啊,真的是你呀,老公,对不起。我,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柳如男满脸愧疚,一边一边哭上了。
秦越抬起头努力的咧嘴笑开了,摆了摆手安慰说:“没事,没事。”
柳如男把老公扶了起来,双手捧着老公的脸,认真的看了起来。
“老公,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有多想你吗。”
“知道,知道,我也想你。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以后都不离了好不好?”
两个旁若无人的抱着就吻了起来。
刚才还在嫌弃某人的胡子,这会儿一点儿也不嫌弃了。
白轻轻无奈加欣慰的笑了笑,把吃的东西放到桌上,然后悄悄的开门出去了。
走出病房,深深的松了口气。
今天真是虚惊一场,想想都觉得后怕,还好她们都好好的。
男男对秦越真好,虽然最初好像并不那么喜欢秦越。
可是结了婚却全心全意,心里只有秦越,毫不掩饰甚至夸张的表达着对秦越的思念和爱意。
她是不是也该像男男学习,毫不掩饰甚至夸张的去表达对他的爱意和需要。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眼中干涩有些发酸的疼。
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霍老爷子死了,他对自己的态度会如此冷淡。
究竟她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
她沿着街道信步的走着,漫无目的走着。
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在回想在欧洲的那短短半个月,她犹然记得那历历在目的温柔与浪漫。
怎么一回国就全变了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