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们吃东西去!”刚刚看完刘晓庆逃税被关,袁华就收拾东西招呼她了,章宁宁站起来,与袁华一起走出珠宝店。
  “这车蛮漂亮的呀?什么时候钓到金龟婿了?”章宁宁将车开出停车场,打开车门招呼袁华上来时,袁华睁大眼睛将车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回,一副流口水模样。
  章宁宁吐吐舌头,“看你这逊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今天才进城呢?上车吧!”
  袁华爬上车,不依不饶追问:“快快招供,这是哪个帅哥的?供出来我要砍他一顿,很久没有吃免费午餐了。”
  章宁宁无语,看着袁华心急如燎的样子,幸灾乐祸,过来一会儿才说:“我老板奖励给我的。”
  “这么好的老板?还为员工陪名车?你,你不是被包养了吧?”袁华一脸疑惑,不可置信。
  章宁宁抓起纸巾顺手抛给她,“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想什么去了?”
  “不是就好!有这么好的老板,真是令人羡慕呀!”袁华舒了一口气。
  穿过热闹的市区街道,章宁宁将车子驶向旧城区,那里有一处美味可口的烤串店,以前,她们经常关顾的。
  “你也过来与我一起工作啊!而且,我们的老板会有更好的福利给你哦,到时候,不但有名车,还会有名钻呢!”章宁宁说。在香气弥漫的“串串烧”停下,拉着袁华找一个角落位置坐下。
  店主手脚利索地将配料端上来,桌子上的火锅点上火,一下子,香气扑鼻,让人垂涎三尺。
  “你公司在招工?”将一串猪杂往嘴里塞,袁华话音模糊问。
  章宁宁却是满满嚼着:“是,只招你一个人。机不可失,你别错过机会。”
  “说吧,有什么条件!”袁华似乎明白了什么。在商业圈里混,撬墙角之类的事她一点都不陌生。
  一听她这么说,章宁宁凑近她的耳朵,低声细语了一阵子。
  袁华蹙着眉头想了好一阵子,最后终于点点头。而在一边看着的章宁宁,一颗心悬在脖子上,见袁华点头,才展开了笑容,开心地将嘴里的香串咽下去。
  ……
  医院走廊里,谭伊哲急匆匆地走着。由于今天公司的市场调查会议延长,本答应十点到医院接樱桃出院,可现在已经十一点了。
  会议过程中,他一直关机,打开时,看到樱桃打来的电话,才急匆匆赶过来。
  第三间,瞥了一眼房号,208号,谭伊哲推开房门,只见床铺被子叠放得整整齐齐,里面却空空如也,不见一个人影。他有点茫然失落,他以为樱桃会等他的,没想到,她还是不等他来就走了。
  答应别人的事,却没有完成,谭伊哲心里还是有点抱歉。算了,自己也算来过了,打道回府!垂头丧气往外走,却一个失神撞上了一堵墙。
  “哎哟!”一声惊叫,吓了谭伊哲一跳。
  “对不起,对不起!”谭伊哲一瞧,眼前那里是墙,分明是撞到了一个人,他紧忙道歉。可是定眼一看,却乐了:“阿姨,是你呀?樱桃呢?”
  这位被撞的中年妇女就是樱桃的母亲,她一看谭伊哲,也顾不得痛了,“樱桃真的有先知之明啊。她说你可能进来了,果然,你在这里!”
  谭伊哲听得一头雾水:“怎么啦?阿姨!”
  “我们在大门口等你呢?可是不知道你怎么跑进来了,我们却不知道。”樱桃的母亲却乐哈哈笑了。
  谭伊哲一听,不好意思用手挠挠头发,“哦,我急得赶过来,就从地下停车场直接坐电梯上来了,你们,当然看不到我进来!”
  说着,两个人一起下楼,朝大门口走去。
  “谭大哥,谭大哥!”谭伊哲还没走到大门口,就看见樱桃一脸兴奋地奔过来,“我就说了,你答应来接我,就一定会来!”
  谭伊哲被她的欢呼雀跃感染了,不禁露出了笑容:“公司的会议推出,我来迟了,让你久等,真的很抱歉。”
  樱桃跑过来抱住谭伊哲的手臂,眉开眼笑,“没事,能来我就高兴了。”
  “伤口怎么样了?”谭伊哲瞧瞧她,几天不见,她的脸上红润了一些。
  “没事了,医生说回家静养几天就可以痊愈。”感觉到谭伊哲的僵硬,樱桃不好意思放开了抱住他手臂的手,跟着谭伊哲向外走去。
  “你的家住哪里?”开动车子后,谭伊哲问。
  “中华广场后面的海湾小区。”樱桃坐在前座托腮看着谭伊哲,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够。她的母亲坐在后面,故意咳嗽了几次,可是樱桃却不加理睬,一路上都是一副痴呆状。
  谭伊哲也感受到了樱桃的眼光,他对樱桃笑笑,用看洋娃娃的眸光似笑非笑看着她。
  在他的心里,樱桃只是一个妹妹,如同谭一莲一样。对她的好,对她的宽容,是因为妹妹的逝世吗?谭伊哲自己也不清楚了,他只知道,他对这个女孩子不讨厌,甚是她的花痴也引不起他的脾气。
  将樱桃送回家,由于樱桃母亲的热情,谭伊哲在樱桃家吃了个便饭。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傍晚了。
  一路兜兜转转,停下车子时,谭伊哲惊讶地发现,他竟然将车开到了安胜美的家门口。
  她,会在家吗?都说等事业成就后再来找她,自己还是忍不住过来了。坐在车子里,谭伊哲稳稳心神,抽了一支烟,最后还是没有下车。
  天渐渐暗了,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那扇在视线里一直紧闭的大门打开了,安胜美一身悠闲淡米黄运动服走了出来。
  就隔了几天,谭伊哲感觉到很久没见到她了。暗淡的光线里,她的小脸透着气血不足的苍白,远远看去,娇弱的身子似乎更加单薄了。他心里一下子怜惜起来,只想打开车门奔过去,一下子将她狠狠搂住在怀中。
  “我曾用心地来爱着你,为何不见你对我用真情?……”就在谭伊哲将车门打开时,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他停顿了一下,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搁在门把上的手又将门关了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