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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觉睡到天亮,鹰隼决从来没有睡得那么安稳过,得到了足够的休息,他是精神好多了,身上的伤也没有那么疼了,看着路凄冉的星眸,他有些抱歉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睡过了,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没关系,我在你身边放了夜来香,助眠的。”路凄冉说着递了一根蛇肉给他,“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休息,我想让你多睡会。”
  鹰隼决接过蛇肉,回头看了看自己刚才睡觉的地方,果然有一束月白色的夜来香,“看不出你还那么体贴,不过一大早吃蛇肉,这进补补得我有些上火啊。”
  “有你吃的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路凄冉说着就往他肩上一拍,鹰隼决连忙躲过去,一脸贱样:“你想拍死我啊!这里有伤呢!”
  路凄冉收回半空的手,“还说呢,我生怕你睡着了从树上掉下来,想等你睡熟了把你弄到地上来睡,结果你全身绷得紧紧的,完全搬不动。”
  “嘿嘿,个人习惯,你体谅体谅。”鹰隼决陪笑着准备圆过去,他只要不是失去意思,睡觉都会绷得紧紧的,这跟他以前受过的训练有关,不然他怎么可能有魄力一年之内就把组织做到黑道数一数二的位置。
  路凄冉起身过去靠着树干闭上眼休息,露出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鹰隼决才松了一口气,要是被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只怕会吓跑她吧。
  鹰隼决站起身舒展筋骨,看着蓝天白云好不惬意,就当时度假,完全不管岛外四个忙的团团转的手下。
  “封哥,你到底把老大弄到哪里去了?”白初烨跟在拿着试管的韩景封后面,一脸焦急。
  “肝火有些重,脸上还冒痘痘了,去雪山玩玩吧?”韩景封然看着眼前试管里猩红的血液,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白初烨马上噤声,去雪山哪里是玩啊?上次他玩心太重把任务目标玩死了,被老大罚到雪山去,他的小命差点就交代在雪山了。
  “那个,封哥,我突然想起我还有BOSS交代的事情,我先走了哈。”白初烨逃也似的就跑出唐焕然的医务室。在门口撞到唐焕然的肩膀,都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跑了。
  “你又吓唬他。”唐焕然走进韩景封的医务室,径直的找了张沙发坐下,“景封,你知道...”
  “我不知道,”唐焕然还没说完,韩景封就打断了他,“BOSS只说他有重要的东西落在岛上了,要回去一趟,我说派人去找,他都非要坚持自己去。”
  “可是城西那块地,拿下来的话,就可以多修一座学校了。”韩景封把手里装着血液的试管毫不留恋的扔进垃圾桶,“你又不是不知道,BOSS因为自己的弟弟死于白血病,一直都在资助那些贫苦的白血病患儿。”
  唐焕然看他把试管扔掉,皱着眉问:“又失败了?”
  “嗯,这种药在小白鼠身上实验都可以治愈白血病,可是在人体上完全没有效果。”韩景封头疼的按着太阳穴,“似乎除了通过更换骨髓就再也没有别的方法了。”
  “这样吧,我先个人出资拿下城西那块地,让那些孩子可以从孤儿院搬过去,”唐焕然拍拍韩景封的肩膀,“你继续研究这个药,别太累。”
  “嗯。”韩景封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唐焕然则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盯着电脑,看着路凄冉的照片,自言自语:“这女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居然一点也查不到背后的势力。”最小化路凄冉的照片之后,点开另一张照片,下面写这一排字:“白季森,暗星酒吧的老板,本区明面上的老大,全球富豪榜排名第五的白秋野的独子。”
  “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不禁引得BOSS对她格外注意,脸白秋野的儿子都对她情有独钟,”唐焕然靠在电脑椅上伸了个懒腰,有复而在电脑里输进一串编码准备破译更多资料:“这个女人,或许我该从白季森入手。”
  这头,路凄冉隶属的A组织总部,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坐在真皮沙发上只露出尖尖的下巴看不出容貌,面前跪着的人瑟瑟发抖。
  “你说‘血’死在孤岛上了?”面具男语气里有些怀疑。
  跪着的男人点点头,有些结巴:“主上,我们跟她已经失去联络十天了,前几天孤岛上发生了一次剧烈的地壳运动,她可能已经被地震活埋了。”
  “可能?”被称为主上的男人,面具下的眉毛挑了挑,“你们是猪吗?我要的是可能吗?”
  “属下知错,这就派人上孤岛去查看。”跪着的男人连忙伏到地上,身体颤抖的更加剧烈。
  面具男转了转食指上的蓝宝石戒指,嘴里轻轻吐出一句:“没机会了。”
  跪在地上的男人,眼角惊恐的划过一滴泪,很快又恢复平静:“求主上放过我的家人。”
  “嗯。”面具男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仔细的欣赏戒指上的蓝宝石,跪在地上的男人艰难地拿出手枪,闭上眼,缓缓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突然男人睁开眼睛,站起来朝面具男扣动扳机。
  “嘭。”枪口还在冒着烟,男子扔掉枪往门外跑。
  面具男一个翻身,双指夹住子弹,眼神冰冷:“找死。”
  子弹从面具男手指中弹射出去,在逃跑的男子距离门把手还有五厘米时,从男子的后脑勺穿透到额头,钉到门上。
  门外很快进来一个中年男人,眉尾有颗痣显得十分醒目,他进来以后,没有看一眼地上躺着的男人,恭敬的站在房间里。
  随后有两个人进来把地上横尸的男人抬了出去。
  “主上,老王的家眷怎么处理?”中年男人低着头询问。
  “全部杀了。”沙发上的面具男像是在讨论今晚吃什么一样,就这样轻易的决定了一家人的性命,面具男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有些邪魅的眼睛审视着他。“祥叔,你觉得‘血’会那么容易就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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