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我记得我可没有在日记里写过。”韩睿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挑起的眉毛似乎在说:“赶快从实招来。”
“有一次启政来这里,我听他和爸聊天儿说起的,要不然我是怎么知道的。”徐暮云顽皮的吐了吐舌,哄了半终于见他有了笑容,她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小丫头,学会听墙角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鬼灵精呢,好了,把眼泪去洗洗吧,都流到嘴里了。”韩睿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他觉得对徐暮云他是没有办法了,发火都超不过三分钟,刚才那副关公脸是白装了。
他的声音总是那样温暖,她的心莫名的颤了一下,故意在他的胸口将眼泪全抹在了他的名贵衬衫上,所有的矛盾在这一刻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有情人的矛盾算是得以化解了,但是他们的对头沈晨却真如韩睿所说被彻底的激怒了,她今天闲来无事听孙小小说有一档娱乐节目特别好看,她抱着随便看看的心情点进去看了一下,没想到让她看到了那个可恶的女人。
杨子烨忙了一天刚从外面回来,刚走到楼下就听见楼上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还有孩子撕心裂肺哭泣声。
他疾步走到楼上卧室,满地的狼藉,沈晨还在屋子里撒着疯,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孩子躺在床上被吓得不停的哭闹,对孩子本没有什么感情的他还是将孩子抱了起来,并对沈晨喊:“你撒什么疯,孩子哭成这样你没看见吗?”
沈晨轻蔑一笑:“杨子烨,你还知道孩子啊,这倒是新鲜,孩子出生这么长时间,这还是你头一次主动抱她呢吧!”
杨子烨以为她又犯了醋劲儿,便没有在意,把孩子送到她怀里说:“又抽什么疯,刚消停两天,又开始闹,我又和哪个女人走得近,你吃的是哪门子的醋。”
沈晨冷笑着将孩子往床上一扔,也不管她这柔弱的身体是否能经得往这样的力度,孩子也不知道是疼还是吓到了,一直哇哇大哭,杨子烨见状用力的甩了沈晨一巴掌:“你消停一会儿不行吗?孩子是你生的,不好好带着,当初为什么把她生下来,就是用来拴着我的吗?”
沈晨抚着自己发疼的脸颊电脑推到杨子烨面前:“看看你的老情人干了什么好事,你就会跟我撒火,有本事你去找她算账啊!娱乐记者无处不在,她的名字现在已经被全国的人知道了,你杨子烨的名字明天早上一定会出现在北海的各大财经报道的头条,杨氏的股价明天就会暴跌,这一切都是拜你的老情人所赐。”
杨子烨打开视频将徐暮云的那一段看了一遍,那首《走在红毯那一天》深深的震颤了他的心灵,一字一句,不正是徐暮云在指责自己吗?让她苦等十年寒窑,可他却依然无法给予回应,而后来她遇到了韩睿,真正的走上了红毯,难道她真的这么恨他吗?
“怎么,你还挺陶醉的是吗?”沈晨看着他的表情不禁揶揄道。
“你让我看这个不就是让我回味的吗?”杨子烨继续紧盯着屏幕上的人儿,这张脸让他日思夜想,只是现在她的深情演唱却不是为了自己。
“哼,那你还真得好好看看,看看你这老情人怎么在全世界人民面前说你这个前任的。”沈晨从抽屉里拿出香烟,边吸着边等着看杨子烨对徐暮云失望的表情。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杨子烨不明所以的看看她,又看向屏幕上的徐暮云。
沈晨扬了扬头,吐着烟圈儿:“继续看,我估计你看完了,应该会把这房子里的东西都砸了。”
杨子烨继续看着屏幕上播放的节目,当听到徐暮云说到第一段对韩睿表白话时,他的心莫名的揪紧,明明这些话是她要对自己说的,可现在他却眼睁睁的看她落入了别人的怀抱,心中的恨与怨只有他一人能懂,面对这场婚姻他何尝不是一个受害者,被算计的又何尝只有她一人。
杨子烨面色平静的听完了徐暮云讲的话,然后将电脑轻轻的合上,将头转向沈晨:“所以,你要我看这些,是想告诉我些什么?难道她说的不是实话吗?她是不是被陷害的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清楚吗?”
沈晨不可思议的看着杨子烨,手中的香烟因为她的用力而断成了两段,带火的那一头直接掉到了她的腿上,痛得她落下了泪水,但她却无暇顾及,站起身抖掉了身上的烟灰,将目光转向杨子烨:“杨子烨,你有没有听到她说些什么,她说我们诬陷了她,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她的前男友将她送进了监狱,你觉得你能逃脱那些网友的人肉搜索吗?如果这丑闻继续闹下去,不出两天,杨氏的股价就会跌得一文不值。”
“它早就该倒了,倒就倒吧,我早就已经累了,你已经捞了不少钱不是吗?杨氏即使倒了,你依然能过着豪门的生活,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随它去吧。”杨子烨非但没有发火,甚至他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自己犯下的错,终究会有人来讨,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无人能改变。
“杨子烨,你是不是疯了,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杨氏因为这贱人这一句话就毁于一旦吗?”沈晨要的是徐暮云在这世界上消失,而杨子烨却要百般的护着,真想不到他是怎么想的,为了一个坐了十年牢的女人,到底值得吗?
“沈晨,凡是想要得到,就必需要付出代价,你也过了这么多年的豪门生活,知足吧,当年的孰是孰非我想不用我多说,你自己应该清楚的很,这么闹下去有意义吗?到最后只能让我们自己更丢人。”
这么多年来,杨子烨其实等的就是这一天,也许杨氏不存在了,沈晨就会另觅新枝,钱乃身外之物,用它来换回一世清净,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