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华想了下,说:“不太对劲,哪里需要商讨这么多天?会不会是敷衍你的?你要重视啊!”
  被他一说,我忽地感到不太妙。记得当时他跟叶彩艳结婚前,我还帮他出主意呢,但现在,我自己都拿不定主意。“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脱口而出:“跟我一样,生米煮成熟饭,就搞定了。你和她到那步了没有?”
  他问得这么直接,我都不好意思回答了。“还是你厉害啊。其实,我也想学你,发生过关系了,可是她懂得吃避孕药。”
  “你不会给她假的避孕药吗?”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当初可真没想到这一招啊,王晨华却能想到,神!
  他说道:“推迟订婚也没事,但关键是你要把她做了。现在还来得及啊,让她怀上了,你就容易多了。”
  “这……”我不知如何说了。
  王晨华说:“你我条件都一般的,说真的,要娶本地的女孩,难度是很大的,如果你真的想要她,只能这样了。”
  “可是,我们都没那么早想要孩子,你也知道,有了孩子压力大。”我的确有点担心这问题。
  “不用怕这怕那,孩子生出来自然有办法养,事在人为嘛。那些比我们更穷的劳苦大众,难道孩子就不养了?”
  说得也是。
  对于王晨华近来过得如何,我不是很清楚,顺便问问:“你最近如何?工作还好吧?”
  王晨华说:“工作有点郁闷。没想到一个办公室竟然钩心斗角的,一个个都想爬,干活不怎么得力,而有了错误,都不承认,推来推去。上次我不知道情况,一个人把责任推到我头上,被领导骂得半死。气死我!”
  “不会吧?还这样。”
  “是啊!国企就这样,真正会干活的人没有一半,有后台的人却很多。不好混。”王晨华感叹道。
  我说:“你有丈人靠着呀!”
  “咳,也不能光靠他,自己的本事也很重要。我发现自己还不够圆滑,不怎么擅长巴结。”
  “这个我也不擅长啊,你多学学人际处理吧。那在家里的生活如何?”我又问。
  “一般般吧。现在发现彩艳的确有点孩子气,怀孕了还爱发脾气。”
  “不会吧,不是成熟了许多吗?”我惊讶不已,我记得她转变许多了。
  “离成熟还差得远呢,很多思想都不成熟。我真怕生了孩子后,她也还是孩子。”
  我安慰道:“不会啦,你好好教她。”
  他说:“尽力。还有,她花钱蛮大手的,我现在压力也很大,赚的钱都不太够花,又不好意思老向她父母要。无论如何,我得在他们面前装得能干能行,不能被瞧不起。”
  我安慰道:“暂时辛苦点。等以后孩子大点了,彩艳也上班了,就好了。”其实,我也担心这方面的问题啊,也怕赚的钱不够花啊。刚才,王晨华还教我呢,却不料他自己都这样。这叫作“说着容易,做着难”。
  王晨华走后,我又想着他教的招数,第二天晚上,我硬把林惠约过来。起初,她说要备课,忙。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忙还是假的,我便说有重要的事。她便说好吧。
  林惠来到我宿舍后,问我:“有什么事那么重要?”
  我说:“我们的终身大事啊!重要吧?”
  “原来是这事啊,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她说。
  看她似乎并不以为然,我有点不解:“怎么?难道还有什么事比终身大事更重要的吗?”
  “这……也是。”她承认了。
  “几天过去了,我还不知道如何呢。你问你爸妈没?”
  “问了。”她说。
  我迫不及待地问:“那他们怎么说?”
  “这……”林惠埋下了头,不语了。
  我感觉有点不妙,心里挺紧张的,赶紧追问:“说嘛,没事。”
  “他们说再等等吧。”
  对于这个答案,我还是比较平静地接受,因为至少没有被拒绝:“原来这样,那有没有说等到什么时候?”
  “这个再看。”
  “啊,那是什么时候啊?”
  “看你急的。我爸妈说,现在家里就他们俩,我哥还有亲戚们都没回来。等热闹点吧。”
  “哦,这样。我也不是说很急,我是怕你爸妈不同意。你知道我需要你。”我说。
  林惠说:“我知道。”
  既然如此,我只能接受如此状况了,等就等呗,晚点就晚点,毕竟这是婚姻大事,要牵涉许多人和许多事,而不是凭我们俩说了算。我想,只要我和林惠关系保持得好好的就行。同时,我决意采取王晨华支的招,简单说,就是先上船后买票。
  我提道:“惠,晚上留下来陪陪我,别回去了。”
  “还是回去好,明天怕迟到。”
  “明天早点起床就是了。”
  “还是算了吧。”她去意坚定。
  可我不依不饶,继续说:“其实真的好想你,我们去洗个澡吧。”我拉了拉她的手,不料,她却挣脱开了,说:“不要啦,我回去洗。”
  我担心她真的走了,一把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亲了起来,也不顾洗不洗澡了。
  她挣脱着,说:“不要了,很多汗呢。”
  “那洗洗。”
  “好。”她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