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的亮了,梁赫打了个哈欠就听见了这城郊的院落中传来了鸡鸣的声音,而旁边的言凌似乎是有苏醒的迹象,他见此之后便是松了一口气,接着似乎是没有什么过渡,便双眼一闭开就睡着了。
  
  清晨阳光照在这个不大的医馆中,言凌悠悠转醒,而她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甚至是还有一件男人的衣服,她认出来这衣服是梁赫经常喜欢穿的款式。
  
  便将那衣服拿起来,就看见梁赫居然是睡在自己的身边,他的眼窝深陷,脸颊也不如之前那般饱满光洁,似乎就像是一个被抽干了水分的嫩芽一样,十分的憔悴。
  
  她四下看了看,便看见居然是在木清秋的医馆中。
  
  感觉到身旁的人动了动,梁赫强忍着困意就睁开眼睛,见言凌居然是已经醒了,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他也勉强支撑着身体,对言凌道:“你昨日看的那个叫什么望月惜的女人之后便生了一场大病,我又不懂医术,无奈只好将你带到了师父的医馆,可是没想到师父却不在这里,你身子可是好了一点?”
  
  言凌便点点头,突然又想到了梁赫提到的那个望月惜,顿时一阵头疼,一直禁不住的在叹气。
  
  看见言凌的这个样子,梁赫居然是觉得十分的好笑,就对她道:“那望月惜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怎么像是瘟疫一样,你不过是看了她一眼,居然是生了那么重的病,再者说来,你如何能认识那女人,并且知道那女人叫望月惜呢?”
  
  如何能认不出来,她可是言凌曾经最好的朋友。
  
  可是这人啊,最怕的就是自己被拿剑抵着,前面是悬崖,后面是利剑,可是一回头的时候看见的却是自己曾经那张最亲密的脸。
  
  此番这些事情她必然不能同梁赫说,想了想之后他她就说道:“言夫人娘家的女眷,似乎是这几日要进京来。听说她虽然是一个江南女子,但是却并没有江南女子那般的柔美,是一个擅长马术和和打仗的女人,运筹帷幄能力很强,叫做望月惜,你可知言夫人的娘家姓氏便是望月,而这个人高马大的姑娘同江南传来的信息是一样的,我便认为她就是望月惜了。”
  
  这个答案滴水不漏,可是梁赫却总觉得似乎是有些不同。
  
  因为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随便在街上碰了一个女人,居然是他言家的家眷,并且言凌这么信誓旦旦的说出这女人的名字,那必然是之前见过这女人,或者是同这女人是旧相识了。
  
  而第一次见面言凌像是认识这女人好多年了,可是这女人的表现却完全没有认出言凌来。
  
  说不定只是言凌吓着了,梦魇了吧?既然言凌已经做了解释,那梁赫便也不再纠结,她将言凌的胳膊给拽了过来,放在自己的头下枕着说道:“莫吵,我要再休息一会儿,昨夜你将我折腾惨了,如若不休息的话,今天一天我无法回神。”
  
  昨夜一夜将他折腾惨了?
  
  为什么说出来这话的时候言凌莫名的脸就红了,昨夜她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如若是被不知名的人听了去,还以为他们两个昨夜干柴烈火了呢。
  
  思及此,言凌的脸顿时就更加的红了,她本以为梁赫不会看见自己的窘迫,可是没想到当她转头的时候,却见梁赫居然是微微眯着眼睛,正在仔细的打量着她。
  
  见他居然还没有睡着,言凌顿时就不耐烦的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对他道:“你这是故意说这话让我难堪吧。”
  
  说完之后就负气的撅着嘴,可是在下一秒梁赫猛然间就起身迎上了她的嘴,接着一把将她按在了床上欺身而上。
  
  言凌被梁赫的这一套动作吓得要死,赶紧就抽身。
  
  可是梁赫却在触碰到了她的嘴巴瞬间就抽离了开来,接着将头埋在了她的颈间,对她说道:“莫吵莫吵,我真的是累死了,你可知道我见的那个样子吓得要死,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求助无门的那种孤独和无助,简直是像是噩梦一样,让我睡个好觉,睡醒之后这一切便都过去了。我便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仍旧相信你是那个健康的言凌。”
  
  这话说的真的是让言凌的心下一阵颤抖,甚至是感觉自己全身都僵硬了起来。
  
  见她似乎是有些不同了,梁赫便扑哧一声笑了,接着就对她道:“你该不会是心疼我了吧?虽然我也知你这人向来是冷漠无情的,只不过对我还是有三分感情的,这我可是清楚的知道。”
  
  说完之后整个人又在言凌的颈间蹭了蹭,言凌被他蹭得十分的痒,就嘻嘻笑着躲开了,接着对他说道:“那是自然,你在我心中何止是三分感情。你可是我生命中最绚烂的色彩呢。”
  
  她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有多么的迷人,只不过在她说完了这话的瞬间就见梁赫在她的颈间磨蹭了两下之后居然是不动了,似乎是对她说这样的话已经麻木了。
  
  难不成她这个冷血的魔女某一日说这样的话,居然是能够让梁赫感动成这样吗?
  
  见梁赫不在再说话,言凌也并不去打扰他,不多的时候耳边便传来了重重的均匀的呼吸声,梁赫睡着了。
  
  她却一动没有动,任凭自己的身子僵硬也要将梁赫照顾得周周到到的。
  
  这一觉便睡到了下午,梁赫醒来的时候生了一个懒腰,见言凌已经不在自己的旁边,顿时就有些慌张。
  
  如今言凌哪怕是一刻离开自己的视线,都足够让他慌张好长一段时间了。
  
  而他伸了个懒腰出去,走到门口就见言凌坐在院子中,正在扇着炉火,似乎是在做什么东西,一股食物的香味就从那炉子中传来了。
  
  梁赫就凑过去靠着言凌的背轻声的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堂堂太子殿下岂是需要自己的女人下厨给给做饭的那种人?”
  
  说完之后却像是小孩子一样亲昵的在言凌的背上使劲的蹭了蹭,生怕言凌躲避,蹭完了之后就乖乖的坐直看着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