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生怕言凌对他的突然亲昵举动感到反感,而转头失手打他,他已经做好了防御的姿势,乖的就像是一个小狗一样。
  言凌见他这般便扑哧一声笑了,手在他的面前扬了扬作势要打他的样子。可是在接下来将手狠狠的放在了他的脸上,接着轻轻地蹭了蹭。
  这动作十分的温柔,梁赫见言凌如今对她越发的柔情,整个人受宠若惊一般,似乎是无法接受言凌这个样子,他当然是十分享受现在和言凌相处的这段时光,可是他仍旧生怕和言凌相处的这段时光像是一场美梦,而只是他一个人做梦罢了。
  生怕这种美梦在某一天突然清醒了之后,他便会失去言凌的宠爱,而言凌对他这么好也不过是昙花一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消失的。
  越是这样想他就越发觉得很可怕,盯着言凌眼睛中似乎是含着水一样亮晶晶的,十分的好看。
  言凌见他这般,其实心下已经明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就对他道:“你何苦想那么多呢,未来的路有多难走,你我都知道,还不如尽情享受眼下的这般欢愉的时刻。”
  说完之后就将火炉上一个盆子端下来,将盖子打开,然后就见里面是米粥,做得十分的精致细腻。
  他突然就调笑着说道:“你将你师傅父的米粥给拿出来了,你可知道他老人家说不定就只有这一顿米粥,你吃了之后他再回来便饿得要死,不过他既然是你的师父,我便也一定会好好孝敬他老人家的。”
  一听见梁赫这样说,言凌微微皱眉转头四下看了看。
  木清秋对于这医馆是十分用心的,可以算作是他一生中最得意的产品,而他在济世救人这条道路上也越走越远,越来越痴迷。
  按说他是不会丢下这里独自一个人离开的,如果他离开了,那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但是要说它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言凌其实也并不知道,再说木清秋的身份似乎是很神秘,他除了是言凌的师傅,这个小医馆的主人人之外,他似乎和暗龙阁岳龙阁都有交集。
  这让人觉得十分的惶恐,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医者,居然是和两大杀手组织都有瓜葛,算起来他本人也应该是一个狠角色,说不定这医馆和这两个杀手组织也有必然的关系。
  言凌居然是找了这样一个人拜师,她简直是佩服自己的勇气,不过说实话,既然是她能从木清秋的身上学到东西,那么她拜师就不算太亏。
  她想及这些之后就转头对梁赫说道:“如今事情已变成这样啊,我们是否需要找到师父,说不定他被困哪里,急需我们的帮助呢。”
  梁赫就点头,木清秋对言凌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何况言凌还是木清秋的徒弟,那对徒弟对师父尽孝是自古以来的礼仪,他们可不能就丢下木清秋不管。
  便在此时佟风从外面匆匆的跑进来,手中拿着包子和早点对他们扬了扬,就说道:“早饭买回来了。”
  这话音刚落,一道利剑就从后面狠狠的刺向了佟风,佟风果然也不是个吃素的,虽然他已经在木清秋的医馆周围饥寒交迫的守了一晚上,可是在感觉到了有人在刺杀自己的同时,手中的早点扔到了旁边,接着他一个翻身,整个人狠狠的用手抓住了那把利剑。
  利剑刺穿了他的手,鲜血瞬间就冒了出来,他见自己的身后是一个黑衣人。黑衣人蒙着面,穿的衣服的颜色十分的简陋,但是明显就是为了刺杀他们而来的。
  佟风整个人心下一惊,就转头对言凌和梁赫喊道:“这里不安全!赶紧走。”
  梁赫见佟风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们可能是走不掉了,既然是能在佟风风出现的时候伤害他们,说不定这些人其实早就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了,不过就是因为没有找到机会才没有杀他们。
  但是总不能因为感觉自己无法跑掉就放弃逃跑吧,这也不是梁赫的风格,于是他仍旧是整个人一把就抓住了言凌,接着把她往马车里一放,就挥动鞭子开始往大路上跑去。
  而走到佟风的面前的时候,他停下马车,一把就将佟风给抓了上来,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言凌在看见这一套动作之后整个人惊讶坏了,顿时觉得梁赫颇有一些小帅气。
  不过不过两人还未来得及多想,马车已经开始往前行进。
  佟风的手受伤了,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就苦笑着转眼看着梁赫,接着用一种近乎于哀求的语气说道:“殿下这能算工伤不?”
  梁赫在轿子前面赶着马车大喊了一声:“不算,这钱不是已经在你买包子的时候结算了吗?”
  “啥时候的事儿啊?”
  佟风大声喊道。
  两人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开玩笑,?言凌缩在角落中正在给佟风包扎,因为没有工具,也只好用她的裙边了。
  不过言凌也佩服梁赫这种临危不乱的这种临危不乱的能力。
  马车疾行在路上,可是这里是城郊,周围又没有多少人,便看见身后突然窜出来了五六个人,这些黑衣人虽然都蒙着面,但是他们都凶神恶煞的,明显是想要了他们仨的命。
  言凌就微微一皱眉头轻声的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追上来啊?难不成是有人想要害咱们不成?”
  要说言凌在这京城中混迹的时间也长了,对于人总是想要追杀她这件事情也已经习以为常。
  当初白雪樱想要找人杀害于她,甚至是已经出到了一万两白银的高价,这说明她的命还算是很值钱的。
  梁赫就摇摇头轻声说道:“不知道,不过这次我不能断定是谁作的,因为我总感觉他们似乎是冲着木清秋来的,如果这是他的事情,这倒也说得过去,不然他们如何能知道我们在木清秋的住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