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榆的膝盖不住地弯曲,却又很快在手腕的刺激下绷直。
  在地下室里,看不见白天黑夜,只有墙上的一支白炽灯和扑向灯的几只飞蛾陪伴着夏星榆,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抽筋,手腕感觉已经充血到快要爆炸。
  夏星榆对着正对着她的摄像头讽刺一笑,嘴里无声的说出几个字“傅国权,你就这点伎俩吗?”
  傅国权看着镜头里,嘴唇干枯,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却还是在微笑着讽刺他的女人,从她身上尝到了和沈沛安身上得到的一样的挫败感,该死的!
  傅国权狠狠地踹了一下身边的凳子,发狠的说到
  “给我用水泼,五分钟热水,五分钟冰水,给我泼,我看她还能不能笑出来。”
  “啊!”
  在热烈的热水下,夏星榆忍不住被烫的叫出声,这种不能把人烫伤却刺激性极大的热度,让夏星榆清醒了过来,浑身都开始灼痛。
  “斯——”
  还没缓过神来,身上就被刺骨的寒冷所侵占,冷热交替夏,夏星榆感觉到震震的眩晕,可是强忍了下来。
  “噗——”
  “哗——”
  ……
  在不知道多少次来来回回的刺激下,夏星榆终于只撑不住晕了过去,身上全是青色青的泛白,双腿因为脚板抽筋而不住地发颤。
  傅国权的怒火就像是被人临头像泼夏星榆一样泼了一大盆冷水。
  “把她放下来!马上!医生呢?!马上过来!”
  傅国权快速上前,踹开了地下室的门,将夏星榆抱住,身边的手下将夏星榆的手解开,傅国权把她放到了担架上。
  经过一番救治,夏星榆虚弱不堪的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浑身还在发颤,双唇因为发烧而干裂,可就算是这么狼狈,夏星榆还是没得让人移不开眼。
  傅国权皱眉看着夏星榆,想到她晕过去之前依旧不屑的眼神,还是觉得不甘心,看来靠肉体的折磨根本就不能摧毁夏星榆的意志。
  这时,一旁帮夏星榆查完烧的小弟很有眼色的开口
  “老板,要摧毁一个女人的意志还不简单?”
  傅国权来了兴致,扬眉看向这个手下。
  “怎么说?”
  手下嘿嘿嘿的笑着。
  “我听说黑市上有一种药,具体原理我也不知道,反正吃了会失忆!”
  傅国权眼睛一亮,如果夏星榆能失忆,那不仅沈沛安会受到打击,帝国集团更是少了一员大将,一箭双雕。
  傅国权哈哈大笑,拍着那个小弟的肩膀
  “你叫李泉是吧,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当秘书吧。”
  “诶,是!是!”
  李泉点头哈腰,也是喜得眉开眼。
  在资金的支持下,药物很快买来,傅国权将小小的白色药丸融进水里,亲手灌进了夏星榆的嘴,但是夏星榆突然一个喘气,把药吐出来一些。
  傅国权眉头一皱,准备叫李泉再买一粒过来,
  李泉犹豫着劝阻
  “老板,其实这样刚刚好,这药是从黑市来的,再服用一粒,恐怕会有什么副作用,得不偿失。”
  傅国权想想也是,还给夏星榆温柔的擦了擦嘴,放弃了再喂一粒的想法。
  李泉看着傅国权温柔的笑,不知怎的,背后激起了一背的冷汗,脸上的笑也有些僵硬。
  夏星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铁床上,觉得脑袋剧痛,有许多模糊的记忆在脑袋里回放,可是自己想要去回想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尝试了几次后,夏星榆只能放弃,听着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夏星榆觉得有些发愁,慢慢的朝门外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她就觉得那个房子让她觉得厌恶。
  “漂亮姐姐?!”
  身后传来惊喜的叫声,夏星榆慢慢的转身,就看到一个大概一米二三左右的小姑娘跑了过来,夏星榆觉得有些面熟,可是想不起来是谁。
  慢慢的蹲下身,看着炸这两个小麻花辫垂在脑后的小姑娘,夏星榆温柔的笑着。
  “你认识我吗?为什么叫我漂亮姐姐呀?”
  小姑娘觉得奇怪。
  “漂亮姐姐你不记得我了吗?漂亮哥哥呢?”
  对于小姑娘的提问,夏星榆只觉得一头雾水,想着小姑娘可能是认错了人,也就不再多追究,看着小姑娘只是孤身一人,夏星榆皱眉,帮小姑娘整理了一下衣服。
  “你家人呢?怎么就你在这里?”
  不说还好,一说小姑娘的眼泪就啪啪啪的掉
  “我爸爸妈妈在工地里,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叔叔们就告诉我他们死掉了……我太饿了,就跑了出来……呜呜呜呜呜呜……我以后都没有爸爸妈妈了?啊呜呜……”
  夏星榆看了看不远处工地的防护墙,顿时明白了小姑娘的父母可能是出了事故,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手足无措,只能拽起自己的衣袖帮小姑娘擦眼泪,把她紧紧的搂进怀里。
  现在小姑娘更需要的是发泄情绪,发泄悲伤,而不是无用的安慰,这个小姑娘看起来也有十一二岁了,该懂的也开始朦朦胧胧的懂了一些,那些安慰根本就不能起到作用,还不如一顿饱饭来的管用。
  说到饱饭,夏星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是小姑娘还是哭个没完,夏星榆没办法,将小姑娘微微拉开,帮她理了理被泪水打湿黏在脸上的头发
  “饿了吗?你先带我找个地方吃饭吧,吃饭最重要,吃饱了才能继续生活下去。”
  小姑娘一时间还不能从情绪中抽离出来,抽抽噎噎的点头,将夏星榆牵着,走出了工地附近。
  与此同时,沈沛安看着满是水渍却没有一人身影的房间,手里紧紧的握着沾满血迹的麻绳,眼里几乎要沁出血来。
  看着繁华的都市,夏星榆和小姑娘都有些茫然,小姑娘闻着空气里各种食物的香味,抽动了一下鼻子,咽了咽口水。
  “漂亮姐姐,你有钱吗?”
  夏星榆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上一直戴着一只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