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夜朗和陆旷修剑眉紧锁,外面的形势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利的,再加上拉赫派罕缪斯过来,那夜朗和他也免不了一场恶战。
罕缪斯生性多疑,爱猜忌,除去别的不说,他应该是最像拉赫的孩子,可惜他们的初衷从一开始就背离了。
夜朗主张自由,和谐,拉赫和罕缪斯主张强制,兵法,这样看来,拉赫传位给罕缪斯的理由也变得可以理解了。
即使外面对于夜朗继位的呼声很高,但最终还是比不过与拉赫有相同政治理论的罕缪斯,而罕缪斯也正好抓住了这一点,赢得拉赫的信任。
陆旷修站透过门缝观察着外面的形势,罕缪斯和那个拉赫助理在一旁说着什么,助理点了点头就带了一些人从另一边离开。
陆旷修看着助理离开的方向,好像是夜雨柔房间的后方,看来他们是真的被包围了。
罕缪斯招来几个手下让他们将门打开,就在这时,陆旷修的视线在罕缪斯身后停驻,缓缓落到其身后那个白色身影上。
苏丹一年四季都不是很冷,但是初秋的早晨还是寒意阵阵的。
可九歌怎么穿一个无袖白色连衣裙出来,那连衣裙的样式......
陆旷修那深色的瞳孔如同黑夜般神秘,里面透出的凌厉的光向来自地狱修罗般,带着一抹嗜血红煞而来。
看到九歌的挣扎,罕缪斯的志在必得,士兵们的随意,陆旷修怒从心起。
他久经商场多年,怎么看不出来这里的事情,九歌那样子分明就是被逼迫挟持到这里,九歌身子寒凉,不能吹风,陆旷修甚至可以看到她微微发抖的身子!
夜朗看到陆旷修一直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就上前去看,夜朗看到九歌的那一刹那,心就被提了起来。
他们竟然拿九歌来威胁,本来还是一场可以硬拼的战,可现在是不战而败了。
转头看着陆旷修阴沉的脸,周遭原本常温的空气都瞬间变得冰凉,夜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放心,我绝不会让九歌有事!”夜朗安慰着,然后转身朝里间走去,夜雨柔和其他兄弟都坐在里间,看到夜朗进来就着急问外面是什么情况。
夜朗大致说了一下,反正是逃不了的,“不过放心,我保证大家都不会有事,拉赫他不敢。”
说着从旁边搭在椅子上的外套里掏出一叠信封,夜雨柔看着那些信封,莫名的有些熟悉,想了想才记起来,这是她之前让旷修带给夜朗的。
“这......”夜雨柔指了指信封,欲言又止。
夜朗知道他想说什么,躬下身子蹲在她面前,笑道,“母亲,放心,不会有人受伤,大家也不会有事。”夜朗扬了扬手上的信封,苦涩的笑了笑,道,
“有了这个,拉赫一定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夜朗的眼睛里满是担忧,他握了握夜朗的手,忧虑道,“拉赫诡计多端,难保他不会毁尸灭迹啊......”
夜朗摇了摇头,嘴角扬起胸有成竹的笑,道,“不会的,我做了备份,一个给温仪,一个给......”
夜朗想到那个人,顿了一下,没有说出来。
夜雨柔疑惑道,“还有谁?”
“麦卡丹!”夜朗道。
夜雨柔眼里的疑虑散去,想到那个清秀帅气的孩子,放心的点了点头。
“嗯,那个孩子,是个正直的人。”
夜朗的眼底闪过一抹意外,原来母亲也觉得麦卡丹不错吗?毕竟他是凯瑟琳的儿子,罕缪斯的弟弟,没想到蛇鼠一窝里,居然还有一只白兔。
夜朗没有过多去想,拿过信封之后就吩咐他们在这里保护夜雨柔,别轻举妄动,没有得到命令不准出来。
众人应。
陆旷修还在那里像一只发怒的森狼,好像下一秒就要冲出去将敌人撕得粉碎。
夜朗将信封递到他眼前,说道,“只要拉赫一来,我们就出去,我跟他谈,有了这个,我们的都不会有事!”
陆旷修紧紧皱着眉,看着那熟悉的信封,不解道,“你把这个给他,你王位怎么办?”
王位?
夜朗摇了摇头,苦涩的笑了笑,道,“是我的总会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强求得到,就算没有这个,我也会凭实力去得到王位。”
夜朗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拉赫可以偏袒,可以让罕缪斯上位,但是宫廷各大家族的贵族也不是瞎子,我这些年为了他们办多少事,也是有目共睹的,罕缪斯,赢不了。”
陆旷修勾起嘴角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道,“有些人天生就适合作为统治者,苏丹,非你莫属!”
“哈哈,A市也是你的天下,咱两难分高低啊!”
事情有了突破口,那接下来就是等待实施了,但是现在,陆旷修还是最担心的九歌。
房门突然被咚咚的敲响,陆旷修和夜朗对视一眼,夜朗摇了摇头,示意别开门。
陆旷修知晓,移动脚步里门前数米远,和夜朗对立站在两边。
士兵试着撞门,没有撞开,然后罕缪斯拿过一人身上的枪,对着门锁的地方砰的一声,门栓落地。
枪声将里面的人惊了惊,夜雨柔不放心推着轮椅就要出去,阿贸赶忙过来阻止他,夜朗说过不让出去的,并且保证不会有事的,所以只能不让夜雨柔出去。
几番阻止下来,也没有再听见枪声,还听到了夜朗和罕缪斯说话的声音,夜雨柔这才安静下里细听外面的谈话。
“哟!三弟,陆先生,好雅兴啊!”
罕缪斯一进来就看到夜朗和陆旷修坐在茶座的两边,杯中的茶水还冒着热气,两个人那无所畏惧的表情一下子就轻易勾起了罕缪斯的怒气。
他在外面指挥抓捕,结果一进来却看到他们要抓捕的人在悠闲的喝茶,那种对比就好像是他罕缪斯有多急躁抓人。
罕缪斯一向最讨厌对比。
“还行,怎么,二王子要不要过来一起喝一杯?”夜朗看也没看他,边说边倒着茶。
夜朗无视他,而陆旷修更甚,他直接越过罕缪斯,看都不看他朝门外走去。
夜朗心里一顿,知道他是去找九歌的,这大妹夫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
罕缪斯还在这里呢,真跟当着警察面抢劫有什么区别?
夜朗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