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结婚吧。”贝特忽然说。
  夏洛手上搭着外套,正要解开领带,听了贝特的话后手停了下来。
  “你在说什么?”
  “我喜欢你,我们结婚吧。”贝特说。
  夏洛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听啤酒,然后走回到客厅,背对着贝特站在窗前。
  沉默在午夜的公寓流淌。
  “你想结婚?”仍然背对贝特。
  贝特看住夏洛,夏洛打开啤酒,转过身。
  “我不是不想结婚,而是从来没有想过要结婚。”
  贝特不说话。
  “失望了?”夏洛问。
  “没有。”贝特说,“你可以现在开始考虑跟我结婚。”
  说完贝特拿起外套离开。
  莉枝为了不再想起镇宇,也另外找了房子,房子在偏僻的小区,秋歌问了路人才找到那间公寓。
  “你打算自己一个人打扫吗,抹布呢?”秋歌见莉枝没有请保姆过来帮忙,准备跟她一起整理房子。
  “这是什么?”在客厅的茶几上秋歌看见一个瓶子。
  “安眠药。”莉枝说。
  “你吃安眠药?”惊讶不已。
  “镇宇结婚了,你还是很伤心吗?”秋歌问。
  “我会很快就把他忘记。”莉枝勉强笑了笑。
  房子收拾到一半,莉枝像想起了什么对秋歌说,“我叫了贝特跟夏洛过来。”
  秋歌怔住。“夏洛?你叫他来做什么?”
  莉枝觉得秋歌的反应太过激动,她打量秋歌。“你跟夏洛有什么事情吗?”
  秋歌慌忙摆手。“没有。”
  过一会又说,“叫夏洛过来不方便,我们几个不是女人叙旧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夏洛不也是我们的朋友吗,好久不见了。”
  听莉枝这么说,秋歌只好说,“那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夏洛刚打电话,说他下班后就直接过来。”
  这时电话又响,莉枝放下抹布过来接听电话。
  “谁?魏琛?”莉枝的语气里掩不住惊讶。
  “是谁?”接完电话,秋歌问莉枝。
  “出差的时候认识的一位朋友。”莉枝说。
  “他喜欢你?”
  “没有。”莉枝说完走进厨房,秋歌跟进去,“我来吧。”
  秋歌把莉枝推到客厅,过了一会,她探头出来对莉枝说,“做好汤了,你要尝一尝吗?”
  秋歌把汤盛到秋歌面前。
  “好喝,是不是夏洛喜欢喝这个海鲜汤?”莉枝开玩笑问。
  秋歌一惊,“你说什么?”
  莉枝正想说话,门铃响了,莉枝转身走出去。
  是夏洛。
  “等很久了吗?”夏洛有意地问秋歌。
  秋歌有些尴尬,夏洛又问一次,秋歌也没有说什么,把汤盛到桌上。夏洛去洗手的时候,秋歌让莉枝给贝特打个电话,但电话没有接通。这个时候贝特正在诊所,她想打掉孩子,听到电话后又犹豫了一会,她没有接电话。
  “想不到你还记得我最喜欢喝海鲜汤。”夏洛尝了一口汤说。
  秋歌像被人知道她的心事一样,正在盛着另一碗汤的时候听到夏洛这么说,碗摔了下来。
  “你没事吧?”夏洛急忙冲到秋歌旁边,把她拉开。
  夏洛捡起地上的碎片,忽然割到手。
  秋歌急忙问,“怎么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莉枝打量着她们两个,对秋歌笑得意味深长。
  替莉枝整理好房子,到了晚上九点,秋歌跟莉枝辞别。
  “我送你。”夏洛说。
  “不用。”
  莉枝又看了看秋歌。“这么晚了就让夏洛送你回去。”
  两人走出公寓,秋歌往公车的方向,夏洛开车跟在秋歌后面。
  “上车。”夏洛说。
  “不用,我坐公共就可以。”
  夏洛下车打开车门,把莉枝拽到车上。
  “能给我一点时间吗,我有话要跟你说。”夏洛忽然对秋歌说。
  他把车停在路边,转头看着秋歌。这时一辆车从前面开过来,是贝特,车子拐弯,又只剩下秋歌跟夏洛。
  “现在?”秋歌问。
  “现在。”夏洛点点头,又发动汽车。
  到了附近餐厅坐下,夏洛替秋歌点了一杯咖百。
  “我有女朋友了。”夏洛啜一口气酒说。
  秋歌缓缓搅拌着咖啡。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曾经是个花花公子,不过我可以跟你承诺,我会改变的。”夏洛抬头直视秋歌。
  “我要走了。”秋歌起身。
  夏洛说,“你知道这几天我都在想什么吗,我想的是如果我更优秀的话,就可以坦诚地面对你,我现在在你面前感到羞愧。”
  秋歌又坐下,语气愠怒。“这些话不是应该对你女朋友说的吗,你应该对她说。”
  “我不喜欢她。”
  秋歌惊愣不已。“不喜欢她?不喜欢怎么会在一起?”
  “那只是错觉。”夏洛低头看着要尝一杯。
  “你简直……”秋歌对夏洛无话可说了。
  夏洛缓缓说,“我对你的感觉,这不错觉,我第一次对女人有这种感觉,见到你,我就像看到我以前最纯洁的样子。”
  “我要走了。”秋歌起身走出餐厅。
  夏洛追在后面,开车送秋歌回去,到了小巷附近,秋歌也没有说什么就下车,夏洛在后面叫住她。
  “等一下。”夏洛大步走上去。
  “如果你害怕,你可以停下来,你可以不往前面走,但你不要躲着我,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我不打算走向别的路,只走向你。”
  夏洛直视秋歌说了很长的话,秋歌忽然听到这些,不知做何反应。夏洛缓缓走上前,从背后拥抱住秋歌。云轩在小巷附近等秋歌看见了,抽了一支烟转身走回车上。
  贝特去找莉枝,脸上都是疲惫。
  “我怀孕了。”贝特接过莉枝递过来的水一边说。
  莉枝怔住,看了看贝特。
  “我是第一次。”贝特笑了笑。
  “是什么时候?”莉枝回过神。
  “一个月了。”
  两人默默坐子一会。“我也不知道我是喜欢他才想跟他结婚,还是因为怀孕了才想跟他结婚,所以我现在还不想告诉他,不想用孩子做为理由。”
  “是哪个男人?”莉枝问。
  贝特起身走到窗前,双手抱胸。她不想继续说这个,问莉枝,“你怎么样,还想镇宇吗?”
  莉枝走过来站在旁边笑了笑。
  “你说呢,我们在一起几年。”
  “可你看起来好像把他忘记了。”
  “因为我相信能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莉枝苦笑。
  清晨电话响,是夏洛。秋歌接起,电话那边传来夏洛爽朗的笑声。“我只想现在听听你的声音。”夏洛说。
  秋歌笑了笑。
  今天是周末,一大早云轩就来接秋歌,他没有说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像往前一样在门口等秋歌,见到她就露出微笑。
  贝丽打掉孩子去了国外,不久秋歌就发现夏洛跟别的女人交往。秋歌的姐姐周静发现丈夫在外面有了女人,她约那个女人玛丽在餐厅见面。女人对周静不客气地说,“我知道你是因为怀孕才结的婚,如果我想要孩子,我也可以生,我跟郭耀没有避孕。”
  周静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泼向玛丽。
  “疯了!”周静咬牙切齿。
  自从镇宇跟别的女人闪婚,莉枝跟顾小白交往,恋情只持续几个星期,顾小白对她好像意兴阑珊,莉枝想分手,顾小白同意了。莉枝后悔。
  顾小白对莉枝说,“我们可以重新当朋友。”
  “什么意思?”莉枝问。
  “这个时候我们需要重新调整我们的关系,我们不能像之前那样了。”顾小白看着莉枝目光高深莫测。
  “如果我说我不能接受跟你做朋友呢?”莉枝试探地问。
  “那我们就结束了。”顾小白耸耸肩说,“我们的感情结束了。”
  “不想就算了,我不会强求你。”顾小白转身到客厅小吧台斟一杯酒。
  莉枝犹豫许久。
  “那我们就当朋友吧。”舍不得就这样跟顾小白结束。
  秋歌母亲叫云轩过来问他结婚的事情,秋歌得知后,立刻赶回来,抓起云轩就往外面走。
  “如果妈妈叫你了,你不是应该先告诉我吗?”秋歌语气恼怒。
  “我见你妈妈你有必要生气吗?”云轩纳闷。
  秋歌说,“我不想让你见到我的另一面。”
  云轩喃喃说,“是啊,我怎么能赢得过你啊,是我错了,就算我没错,也是我错了。”
  秋歌背对云轩看着街道,云轩在旁边观察秋歌的表情,无奈地说,“好了,是我错了行吗?”
  秋歌终于笑了。
  魏琛一直跟在春妮身后,春妮是秋歌的小姨,因为莉枝认识魏琛。魏琛一副让人讨厌的样子跟在春妮后面,她不停地回头让他走开,然后走进商场。商场里,云轩跟母亲正在挑选项链。云轩说,“你带太年轻了。”
  “我想买给秋歌。”母亲说。
  “她不认识这些名牌,也不在乎是不是名牌。”云轩笑说。
  母亲说,“那是你不懂女人才说的话,现在你就要跟他结婚,她也会喜欢这些的。”
  终于快到了两方家长见面的时候,云轩母亲跟秋歌通电话。
  “我希望我们能变成很好的关系。”云轩母亲说。
  “我也希望。”秋歌笑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