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肥,你不在家好好照顾小姐,或者陪小姐一同出来,如何大中午的,自个一个人跑这来了?”曾超对着阿肥,一脸疑惑地问道。
“出事了,出大事了,小姐,咱们小姐她——身上出状况了!”阿肥讲话时,满脸的沮丧。
“出状况了!出啥状况了?虹娟她,不会是生病了吧?快告诉我,究竟是如何回事?”曾超由于担心,听到阿肥的话一下子就按住了她的肩膀,急急地问道。
“明白你关心她,可你也不用使如此大力气呀!都把人给弄疼了!”阿肥被曾超如此一按,两个肩膀如同压上了千斤重担。她扭动着身子,急急地要甩开曾超。
曾超这才意识到自个的行动有点过激,自个所处的地方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而且是对一个女孩做出这般举动。
他连忙收回自个的手,擦一把额头冒出的冷汗,“对不起,阿肥,我不是刻意的,我只是,听见虹娟出了状况,内心太着急了!手上就没轻没重了!”
“我明白你急。其实我也急,咱们小姐更急!她现在是被咱们老爷管着,只能闷在家里,不能出来了。”阿肥擦了擦额头的汗,急急地讲道。
“如何,虹娟她生病了?另有可能传染?”曾超一听阿肥的话,方才擦去的冷汗又冒了出来——他的内心,满满的全是对虹娟的担心和思念。
“没病,也不传染。不,有病,如同是病了。”阿肥的话,有点自相矛盾。
“阿肥,你这是如何讲话呀?又讲没病,又讲病了,这不是刻意让我着急吗?快告诉我,你们小姐,她究竟是如何啦?”曾超见阿肥讲话支支吾吾,内心更着急了,使劲攥着拳头,两只手互相捶打着,一副有力无处使,急成热窝上蚂蚁的架势。
“咱们小姐——这两天——她的身体,是真有点不对劲儿了。”阿肥讲话时断断续续,总像是要卡壳。
“身体不对劲?那不依旧病了,赶紧去找医生看病呀!光闷在家里,病厉害了可如何办?你们,如何可以拿虹娟的健康不当回事!”曾超被阿肥讲的一头雾水,但心里深处却如波涛翻胖。他的面前,也刹那浮现出虹娟美丽的面庞,和她给予自个的温存体贴——那柔软的唇,那灼人的吻,那光滑的肌肤,那爱与被爱的觉得……他恨不得自个生上翅膀,立刻赶到虹娟的身边,安慰她,照顾她,拿自个的肩膀让她靠,让她在最快时间里恢复健康。
“曾超,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咱们小姐,她得的不是普通的病,是,是——那种病!”阿肥把声音压得极低,神神秘秘地讲道。
“是哪种病呀?再稀奇古怪的病,也得有个名儿吧。”曾超依然一脸呆迷的追问。
“就是那种病吗!”阿肥又急急地讲了一次,比适才加强了语气。
“你这丫头,我求求你,好好讲话不行吗?如何总如此,就不能明晰告诉我,你们小姐,究竟是哪不对劲?得了哪种病?”曾超被阿肥的话给折磨得不知怎么是好,几乎是在央求阿肥。
“你这人也真是的,自个做的好事,自个还不明晰,一定要问别人,那种病,就是那种病吗?”阿肥讲着,看看四周没有特别注意他们两个的人,摸了摸自个的肚子,用手做了个隆起的动作。
“虹娟她,怀上了?”曾超一句话刚出口,就呵呵的傻笑起来。心爱的人,肚子里有了直属自个的孩子,这如何能不让他开心呢?
可是很快的。他又按住了自个的嘴巴,把那笑容收了回去。小心翼翼地朝四周看了看,脸色也开始变得煞白——他忽然想起,他和虹娟,虽是真心相爱,但却是直属两个阶层的人,而且,他们并没有婚姻的保障。
阿肥看到曾超恍惚的表情,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胳膊,“嗨,先别胡思乱想了。你讲对了。你俩,要有下一代了。因而,我才急着来找你。”阿肥重重地点点头,很为难的讲道。
“其实咱们就只两三次。没想到就怀上了!”曾超低下头,来来回回走动着,用自个的拳头重重地敲打着自个的额头。他要给自个和虹娟的未来寻找出路。
“都这时了,还去想一共有几次有用吗?”阿肥听了曾超的话,有点生气。
“是我错,一着急,内心就没分寸了,我不该先去想一共几次的事儿。那,你们老爷现在明白这件事了吗?”曾超问道。
“还不明白呢,要是明白了,你还能全须全影的呆在这侍候座呀。他只是隐约猜疑着你跟小姐有问题,这两天总提醒她别和你走得太近乎,当明白你们已经……”阿肥话讲了半句,不往下再讲了,她明白,曾超完全能知道自个的意思。
“那他不明白,如何就把虹娟关起来,不让她出门了呢?”曾超问道。
“我听太太有意无意的讲了句,老爷是想给小姐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听讲照片都给人家递过去了。前一段讲希望不大,可这两天不知如何的,那家的管事跟老爷又见过面了,讲他们少爷以前一直不愿考虑续弦的事儿,现在,已经松了口了。老爷讲,这马上就要正式提亲的人了,小姐不能总在外面剖头露面了,要在家里看看书,学学女工了。得提前锻炼锻炼,像个真正的各位闺秀的样子,也好学着如何样当太太。”
“原来是如此回事。那你可要帮我打听打听,你们老爷想把虹娟许给哪家的少爷。我就是拼了命,也不能让别人把虹娟给抢了去。另有,今儿虹娟喊你来,是想……”曾超又对着阿肥问道。
“老爷、太太都不明白她那样了的事,这会儿都五十多天了,再过些日子,就得显怀了,到时可是想藏都藏不住了。这会儿我来,就是想让你内心有数,好尽快拿个主意。想个法子。”
“主意肯定是要拿的。可这事儿来得也太忽然了,我都有点蒙住了,得给我点时间,也不能马上就让我想出什么主意来呀!”曾超皱紧眉头,一脸阴郁地讲道。
“反正,你得下个决心。咱们小姐讲了,她可是无论那个大少爷家里有多大的气派,内心就中意了你。你至少有句贴心的话捎给她,让她的内心也踏实呀。”
“这你放心,虹娟不嫌我穷,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看中了我这个不入流的,跑腿的穷小子,这会儿又怀上了我的孩子,只要她不后悔,今后就是天塌地陷了,我也不会变心。你,就把这句话先捎给她。那个孩子的事,咱们再一同想办法。咱们一家三口,早晚是会在一处的!”
“嗯,好吧,我也得赶紧回去了,刚沦为撒谎讲出来给小姐拿在裁缝店里定的衣服,才能出来的。这裁缝店,我可是还没去呢。回去时间晚了,老爷会怀疑的。孩子的事,你要尽快想办法,时间不等人,可千万不能等到小姐肚子大了,到时,出了问题,就麻烦了。”
“嗯,我会尽快想办法的。对了,阿肥,我们还没约好下次我如何再跟虹娟见面呢!”
“你们店里以前不是搞活动,给经常光顾的老主顾送过滚驴子吗?你看如此好不好?三天以后,你想办法从店里请会儿假,接着带几个滚驴子去家里,给小姐送去,就讲店里又搞活动呢。如此,不容易引起老爷、太太的怀疑。”
曾超点头应下,阿肥急匆匆地离开。
曾超望着阿肥远去的背影,深深地哀气一声,走回到店里去。
“曾超,你一趟茅房,如何去了如此长时间?不会是掉进茅坑里了吧?”店里的其他伙计忙得脚打后脑勺儿,见曾超好大一会儿才进来,打趣地讲道。
“咱这是什么地方,有你们如此讲话的吗?还让不让客人好好吃饭了?赶紧煽煽风,把这不该讲的话煽走了。”曾超就是有了心事,讲起话来,也依旧比其他小二有分寸。
袁剑栋他们四个人,瞧着曾超神采奕奕地出门,又无精打采的进门。不明白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曾超的目光不经意间与袁剑栋相遇了,他才想起袁剑栋他们的四号桌那三十个滚驴子还没有上桌。而自个在外面讲了好久的话儿,几位客人倒还耐心地等着他回来,他内心满满的全是感激。连忙小跑着,来到给火烧加肉的师傅跟前,用小竹篮把滚驴子装好,端到袁剑栋他们的桌上。
“小二哥,如何瞧着这脸色有点不对劲儿呢?该不会是哪不舒服吧?俺这位老弟,可是打法兰西学医学成回国的,要是哪不舒服,就让他给你看看。保证能让你明白啥喊手到病除。”华天良见曾超的脸色煞是难看,就指着袁剑栋,一脸热情地讲道。
“嗯,难怪瞧着这位少爷不一般,还真是个有本事的人物。”曾超听了华天良的话,更是认真打量起袁剑栋来。
“俺这兄弟,何止会看这种普通的病,就是接生,做那喊什么,接生手术,全是一流呢。俺家那大胖小子,可就是俺兄弟给接的生。要是换别人,俺家那小子,另有俺那媳妇,命早就归了西天了。别看现在还没多少人认可俺兄弟,将来,肯定有他出人头地时!”
“天良哥,我发现你现在真是长了本事了,不仅在咱村里村外,就是下馆子,都给剑栋哥做起活广告来了。”逗逗笑着对华天良讲道。
“原来这位少爷不仅会看病,还能做接生手术呀。这可真是难得!难得呀!我今儿算是遇到高人了。看来,将来,我要是有什么难处,还真保不准就有让少爷帮忙的地方。”
本来,袁剑栋对待自个的态度就让曾超感觉袁剑栋这个人很不一般,如今,听华天良如此一介绍袁剑栋的情况,内心更加暗暗佩服起这位长相、气质俱佳的少爷来。
而曾超的内心,另有另一份激动和开心——由于华天良的一段介绍,让他明白了袁剑栋是个可以做接生手术的好大夫。那,虹娟肚里的孩子,无论想让他生下来,依旧做其他打算,都可以考虑让袁剑栋将来帮助自个。一件难办又让自个闹心的事,刹那有了解决的办法和出路。如此一想,曾超的内心也忽然间温暖起来,他在内心对自个讲:曾超呀曾超,这不会是老天有眼,给你送来一位帮你未来的一家三口得团圆的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