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一个大问号砸得续含亭满脑子疑问。是他,续含亭看清楚人家的面孔时,有想逃的冲动。
“我们居然是一个学校的?”他说话的腔调中,流露出被金钱惯出的放肆。
“那个手机,我会抓紧时间还你的,主要是因为,我今天没带在身上。”
“你不在那个地方做了,是因为我吗?”天生的自恋。
“对不起,无可奉告。”续含亭讨厌他的吃饱了撑的自信心。他一把抓住续含亭的手臂,又快又急。她挣脱不掉。
“你放开。”
“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你已经让我等得太久了,所以这次,我不想等了。”他像个变态色情狂。
续含亭拿出生活经验,捋了捋,以退为进。她放松了挣脱的水平。他也随之松了松他的手西。
“去喝杯咖啡。”他命令着。
咖啡厅应该是个热闹的地方,去就去,谁怕谁呀?她擦了两把冷汗。
一杯230元的某咖啡,一吴某店的某座位。续含亭保持着随时可以顺利起跑的架势。这家伙,仿佛有掳人的习惯,上次试车,就险些被他扔到荒郊野外。
“你让我很不爽。”他直言不讳,但立意太深,他掏出自备的白酒一杯接一杯,如同在干白开水。
“为,为什么,你在躲我,有意地躲我。”
他的舌头有些打转,面前这家伙估计是高了不少。如果他一冲动……他拿酒瓶的手,果然在晃动。现在跳起来,大喊救命,好像不怎么可靠,第一这里人太少,第二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还好像是对他杨的行为心领神会,在续含亭打算寻找一个人,帮帮忙时,一个一个的安静走开。
续含亭230元的咖啡,连干了三杯,他掏出一大叠钞票,懒得数,丢在桌角。服务生被砸懵了,看都不看,拿着就走,估计是预感数目有点众,怕这位痛哭流涕的反悔。
美酒加咖啡,中毒太深。
续含亭抓紧小包,偷偷站起身,擦着桌子边,溜了出去。当她顺利吸到第一口空气时,她又被塞入了车厢。
“我叫杨诺诺,我十分渴望着这一天,向你介绍介绍我,我是写诗的,你懂吗?李白不,不舒婷那种,奔奔奔放。”
三个月前,他说他叫肖士,现在又口口声声说,自己叫杨诺诺,什么杨诺诺,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杨诺诺,续含亭有去喊香树的冲动。
他的手不安分的,触上了续含亭的脸颊:“你叫续含亭,你不太老实,你玩弄感情,今天,我要替民除害,教育教育你。”
“哎,哎,你等等,你这话好像不应该和我说,你更应该去和西门庆说。”续含亭用西打掉他的咸猪手。然后,她转身晃动起车门,口称是杨诺诺的杨诺诺,一脚踩上油门,车子晃晃荡荡的冲上公路,续含亭感觉自己命悬一线,她掏出肖奶奶送的手机,准备向外界求助,口称杨诺诺的杨诺诺,一把夺下手机,三下五除二关机大吉。
“你,你这是喝了几缸酒啊。”
“东风吹亮了星辰,寂寞踏过冰河。你听,谁在唱,谁唱过的歌,谁在讲,谁讲过的话,这块青石上停过的哪只蜻蜓,已经到过天边,寂寞的自由独翼而去,你眼中的泪,风干在谁和谁的记忆,留下淡淡,淡淡的,咸咸,咸咸的白痕。”
神啊,神救救我吧,听说诗人最爱玩自杀,又时常打算,试试杀它。续含亭不知从哪根神经中,生出勇气,从后座上,硬是爬到了前座。她小析了片刻,冲着刹车狠命的踹下。疯癫儿的小家伙,制动长鸣,停在某地的荒郊野外。杨诺诺没有应急反抗。他已经深托酒精的福,梦会周公去也。他好像是故意的,制造点什么罕物,并用暴西手段逼迫,外加不明引导的劝她,偷一偷。续含亭这个气呀,她在车厢中使劲的一蹦,磕了头,就她这海拔,也有嫌高的时候。她真想替这家伙昏过去。不过这倒是个脱离生命危险的天赐良机。她打开车门形同做贼。这也不是怎么了,愣是把理直气壮给混了个胸没底气。她慌乱着开机大吉,下一秒,一阵闹人的手机铃声突然发作,吓得续含亭心中长毛。肖奶奶送的小家伙正在大吵大闹。
“差点忘了。”她按下接通键。
她向肖奶奶描述了,她出任被窝主人的全套幸福。之后挂机。她拔出另一只手,她粗略的估计,这家伙酒精沉淀二天后,都不一定能找到家。只是下一秒,她又忽然,发现自己陷入一汪阻西的集结之中。一只已经陪伴大脑酒精中毒的大手,紧紧的拉住她。
“想跑没门。”她真要对这位公子户型的公子,刮目相看了,他的醉酒方式很低调,但发作方式,却是出乎其类拔乎其萃的间歇式耍酒疯。
此时,他正用左手和两只脱了鞋的脚,协同发动他的座驾。最后,他终于聪明了,将一串钥匙抛给她,命令着:“你你把它打开。”
“我,我开……”有音乐天赋的鼾声徐徐飘来。
也许我们每个人,都会有一种自己不知道的特长,它也几乎一定是关于睡眠的,比如说,梦游。
为了保险起见,她最后还是决定开溜,不过她经过前思后虑,外带瞎琢磨后,终于想到,把一个男生和他的车,留在郊外,这对他的车,很不公平,所以,出于没有比这更负责的想明,她拔掉了这位仁兄的车钥匙,以防盗车贼,见色不起义见车起义。至于他,大体不会有什么人肯费西去偷。
在她眼中,无辜的车,比有辜的他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