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周华畅经常去的篮球场,坐到四肢发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远处移动。她的步伐,总是有点急。我揉揉眼,还是她,我没心没肺的开口大笑。是她,而且是她一个人。但是事实依旧该死。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了周华畅。他像只膏药般,粘住续含亭。他们的身影成双入对的,进了图书馆。
事实来劝说我,安静的走开了。我偏不,我竟想到给图书馆拉闸限电。最后,由于技术难题,该打算,才不得已破产。
我挤进图书馆后,才发现,情况比我想到更稀。想在书海中打捞上来他们,比大海捞针还要难。因为,我没有借书证,我搜肠刮肚、洗脑,也记不得它的模样。于是,我只能客客气气地守在楼梯口。我被现实教育得很规矩。有几个男孩在经过我时,吹起了低低的口哨。
“我想喝酒。”我忽然说,他们吓得一溜烟地,不见踪影。
我喜欢这样考验男生的胆识。他们还是孩子。
又有一个男孩子经过我,只是还有他怀中粉嫩嫩的小情人。我借用豹子的眼神,瞟他们,小女孩立起眼仁比我还配称豹子。那男生奇怪的目光一略而过。
我站在楼梯和电梯口死等续含亭和周华畅的决心,从不曾动摇。除非他们亡命跳楼。我的超短裙,镭射着往来的男生女生。
“你说,她是干什么的?”男生的疑惑,大体相同。
“不是什么好女孩。”女生的总结,千篇一律。
没多大一会儿。那个,和小女孩一起的男孩,又转了出来。只是身边,没有再跟着那个洋娃娃似的小女孩。
“哎。”他开始主动跟我打招呼。我有小小的吃惊,但不多。他的头发抓得很有型。我能想像出,他造型进行时的样子,一定像农民在堆柴火。
“大冬天的,您跟这儿卖单,很惬意吗?”
我真没想到,他会出言不逊。
“我愿意,你不愿意看,请goaway。”
“还是个念书的。”
“很不巧是本科。”
“缺钱?”
“什么都缺。”他居然拿出金灿灿的卡。蒙谁啊。八成是哪家迪厅的会员卡。100元钱办三,还赠五个。我一脸、一头发、一心、满身的不屑。他歪歪头,对我的态度,表示,更加深刻的不屑。
我们很不巧的,阻碍了图书馆入口的交通。他很不绅士地,拽开我。我的衣服被他揪得高高的。他很显然忽略了,我衣服的单薄性,连带着揪得我的胳膊,一阵的酸痛。我使劲的挣脱着。
“给你换个行当。”我疯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还上辈子欠的情,在我,还根本,没想到要的时刻。
我摆弄着那吴卡,初步断定,它是真的,但也一定是废卡。不过,我还是鬼使神差般的,去试卡。
5000元,整整5000元钱,密码就写在卡背面。
我站在取款机前,发了整整一个小时的呆,直到保安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把我驱逐出取款机十米以外。
我细致地观察着四周,男人还是男人,女人还是女人。
我跑出4号楼,楼外的天空是蓝的,云是白的,可都他妈的疯了。慈善招摇过市,见缝插针的春天来了。
我又想起了,我等在图书馆电梯口的原因。
一切也都晚了。我不得不怀疑这个故事的本身,就是周华畅存心不良的骗局,我应该去揭穿他的,可是,我到底应该揭穿他什么,我不知道。
我学业有成时,成了个傻子。还没开口乞讨时,就已经被人施舍。但是,经济学说,一次性的收入,并没有可能改善消费者的消费结构。所以我不会让我的人生,为这区区了半天,对我真算不上区区的5000元钱,做些什么本质性的改变。
我没地方去,睡在避风塘,多好的名字,我真想拥有一个自己的避风塘。
第二天,我浪漫回了寝室。可是我的借口,气焰嚣吴。我说我要结婚了。
我是喝饮料喝高的,理智糊了,粘在了锅上。而我的锅呢,还在李贺齐的窝里。
我给她们拿出,我在避风塘偷的糖果,还有大街上,不拿不高兴的,披着杂志外皮的广告羊。
她们不是好骗的,对我进行了细致、全面、精准、深入的炮轰。
她们怪我结婚太早。可我不知道我跟谁结婚合适,是理智,还是欲望。
我勇敢的挤在仙人掌的身边,好睡一夜。
睡眠是悲伤的毒药,我立志暂时毒死它,但不是永远。因为,明天它还可以胜任,我的动西客串。我要飞得更高,悲伤还会是我的助推西。
第二天,我发现了我的胜利。我身边的所有,都睡在地上,而所有身边的我,正搂着一大,不,将来有可能长大的一小盆仙人掌,大流口水。我按掉,每天像流水线一样,打来的,李贺齐的电话。
我已经做好改变的决定。
杨诺诺,一个实在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名字,差不多是,顺着我的筷子,溜进了我的牙缝。二代,这可不是二代身份证的证件二代。我不能躲在哲人如烘烤般的剧烈温暖下,心甘情愿的被榨干,我的,关于挥金如土,吃尽穿绝的邪门幻想。而他,多金的杨诺诺像路易十三一样,吸引酒友。尽管,我不知道他合不合适,但他就是像路易十三一样,用身价作秀,迷人永远很迷人,魔西常驻。
青春是不能了,但梦可以因为,它真的没有界线。皇帝的梦,我可以不花一分钱,做个畅快淋漓。只是不知道,那根神经愿不愿配合我。
对着,假小子昧着良心,送来的,价值20元,只是差一点,发霉的,叔叔不忍、爷爷勉强忍的,杨诺诺的小道消息,除了借梦消愁,只能借梦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