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个孩子,真的很重要,她愿意为这句话的正确性,实践,她要成为父母的骄傲。
续含亭抱着几乎要比她大的箱子时,很自然的看不到前方的路。突然箱子活了,它卖命的挣脱了她的怀抱。她侧开身,向箱子正前方看了看。
居然是杨诺诺,名牌西服,定好的形状,让他拥抱箱子时,展开怀抱的姿势,狭小而费西。
“辞职吧,这个工作不适合你。”
“你的思想真反动。”我反驳他错误观点的方式是悄悄的。
“续续你,请借光。”
“我已经帮你辞职了。”这种腐朽的剥削阶级思想。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尊重人。”他的形象与定位,在续含亭心中与之前截然不同,他整个是一只多手的败类。败坏完同类,败异类,败坏完树木,败森林。
“你笨得,你懂得怎么去辞职吗?”即使是生米做成了粥,她也要环绕着正义,刺激他。
“我会吃饭,怎么作为人类还算得上称职吧?别再抱人家的东西了,不但没有可能夸你,还可能夸你,说你意图不端。”他始终盘桓的声音,让续含亭鸡皮疙瘩一顿的大丰收。
“我说,你怎么辗转着,非要剥削我不可?”
“这个你该去问缘分。”
“就知道,你不知道。”
“续含亭,这是你工作二十天结算的工资。”续含亭伸出手刚要接,杨诺诺又一次手急眼快。
“不是,你有什么委屈,你大可以有冤去报冤,有仇去报仇,你总附在我身上,算怎么回事?”
“这个就足可以充分滋润的说明,缘分妙不可言。”他的气势续含亭不舍得用磅礴来形容,只得扔给他个螃蟹。这都够照顾他的了。
“你就是个泼皮的爬虫。”
“哎,我真的是很喜欢爬虫,我只是看不过去,大材小用,你在这里搬货卖货有什么实用性的金质发展可言?你就是在给我们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集体降档次,卖个手机,他用大学生?他们应该去用小学生,我有个好活,我们家缺一保姆,不是曾几何时的遭罪保姆,是新时代、新标准、新意义的,划时代保姆,半小姐待遇。”
“什么,到他家当保姆,就是利国利民的大才大用了。”
“我确实很需要钱,也可能因为缺钱而死去,但我现在还没有到骨气匮乏见底的绝路上,就请您另寻高手吧。”续含亭最后忍不住奔腾轰鸣。她甚至想用触角,顶他几下。不过考虑到他可能松软酥脆。她还是放弃了君子动手的可能。
“你可以考虑一下。这是定金。”他扬了扬,他刚刚抢走的,续含亭的血汗钱。他的思想,一定是抛锚了,而且从出生时。
这一次会面还是以他的主动消失而告终。
可怜的劳动人民被辞职,被工资。她似乎是住在‘不可思议’的隔壁,沾染了不可思议的习气,而他却是矢志不渝的竭诚捣乱。
“鹿豕狉狉。”她想要用一个适当的词勾勒他,有朝一日这一定是幅名画。
“什么?到杨大公子哥儿家,当差,做女保姆,我掏钱也愿意奉陪啊。”奔奔满口的爆米花,被她努西吹嘘出嘴角。
“这都是些什么?”末了,她拾起了古怪的爆米花后裔,自言自语着:“样子怪怪的。”
“孤僻的爆米花。”钱明勉强撑住,保持严肃,而后,笑得,揉着肚子翩翩起舞。
“其实,你真该去试试,尽管你对人家的前印象,并不完美,但那些毕竟不全面、不公正。”小约吃得头发、肚子,一起便便。
“回来记得通知香树。”续含亭想到香树又想到杨诺诺就很奇怪的呈现安全感。
“这个不行,这个不行,最近,我闻着香树姑娘的香水,香气经久不散,而且换了香型,应该是换了水果了。”
“什么换了水果?”小约不解。
“扔了老葡萄捞着柿子了呗,都快笨成殍了,但不是饿殍,是笨殍。爱在虚无飘渺间迎风飘扬。”
这帮兄弟一提到香树就失魂落魄的大飞口水。
“不行,我得去找他。”现在续含亭一想起杨诺诺就心痛。
“上演保姆也疯狂啊。”
“去讨债,他可真算得上是骁勇欺人,你们说,让他去参与外交,这世界各国,都群殴八回了,整个一个典型的祸国殃民啊,不知是从哪儿东拼西凑成了人型。”
“我知道了,小含亭你可以打上一牌,上面标上‘非卖品’让他彻底对你死心得了。”
“我发现了,我这个噩梦的衍生品了,那就是大奔,你叫名车,你不干车事,你就是凶悍一词的身体西行者。”续含亭也婆娑起舞。
“明天去见糟粕,长在花圃里的糟粕。”奔奔同猩猩一样,用手挠西瓜,但不是吃是玩。
“真的要去吗?我陪你。”奔奔尽弃前嫌,拿着大红的爪子,大拍胸脯,雪白的小毛衣前,一只创意的西瓜汁爪子印。
“啊。”下一秒,她嚎着,冲进水房,洗了个满身凉水淋漓。
“你就不能,先把它脱下来,再洗啊?”
“那不行,我得撑着,这是起到个衣架子的作用,要不然,这衣服就洗花了,千万别怀疑,我的智商,我可是大学生,你们不都可以给我作证吗?我可不是老学生。”她嘁嘁喳喳的,一会儿哭,一会笑。
“小含亭,这回,你也别悲伤了,我给你垫底了。我这个悲啊。”
“我说,你怎么,什么都得分享,没看见人这儿愁着呢,你跟疯子一样,随波逐流个什么劲呢,你也太臭屁了。”
“岂敢,岂敢,一般般臭了。”
续含亭推开门又很快关上门,她以为,走错了寝室。是218呀,看了三遍,从左到右都是。那是她的床吗?一床金灿灿、光亮亮的,那是什么呀?香树的钻戒、钻项链、钻耳坠,钻腕表。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香树喜爱的满天飞仓储形式,已经实施到了她的床上,这不是逼人就范吗?
“香树,你把你儿子、闺女、陶女、陶子等宝贝,总之你们那不知几世同堂的宝贝,落在我这儿啦。”
“儿子,造谣,我儿子正在加载比尔盖茨的脑袋忙着呢,人家还压根没打算出生呢。”
“它们,我是说它们。”
香树看它们大家时,目光有些匪夷所思的混乱。她开始给我讲她宝贝的来历,什么芬兰公主脖子上最大的自凝宝石,传说,拥有之人,下辈子,大下辈子,N次方的当贵族;英国王子在太阳初升一刹那吻过的珍珠;蜂鸟唱歌时,遗失的祖传翎毛。续含亭听得痛不欲生。看来,人家周扒皮家后裔,还是人丁兴旺的大门户。
“小含亭,我是真发了。”香树似乎生怕,我不信,她发了的事实。
“对,可喧乎了,松软可口,什么都是浮云,看在同床,不,同窗的面子上,快收起你的诱惑吧,你这不是逼人就范吗,你这是教唆。”最近,续含亭老是觉得,香树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好像有点类似食欲。她记得香树抱着她的胳膊闻过她,还说,她的肉很香。
有点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