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不是想趁机占有自己的身体,而是想利用自己打倒陆柄国。虽然这事不好办,可对自己也有利。杨亿恢复了常态,说:“你说,怎么办?”
“这就对嘛。”吴大志伸出手,欲揽住她。杨亿闪过,把他的手推开。
“哈哈哈。”吴大志尴尬地笑了几声,“好的,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次医疗事故还不足以让他下台,你找机会,弄到他的经济问题的证据。”
弄到经济问题的证据,这可能吗?杨亿不敢表态,愣在那里没有作声。吴大志以为他不愿意整吴大志,便放慢车速,停靠在路旁。
夜色黑暗,路旁传来愀愀的虫鸣声。为了制造点浪漫,吴大志居然拧开了音乐。要是在平时,杨亿肯定会沉浸在美妙的轻音乐中。可是,今天听起来,这音乐是如此刺耳,刺得她头脑直疼。
伴着音乐的节奏,吴大志用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方向盘,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他不焦急,因为自己手中有杀手锏,他相信杨亿会就范的。
“杨亿,我知道你和文灿的感情好。可是,你想想,姓陆的会让你们感情好下去吗。不会,绝对不会,只要你在医院一天,他就会打你的主意。你帮我扳倒陆柄国,这对你也有好处。你想想,你当个小小的主任都要付出代价,而且是你不愿付出的代价,副院长就更不同了。我可告诉你,我是送了5万块钱才搞定的。”
没有5万块钱开路,别想有当副院长的机会。这个潜规则,杨亿早就听说了。不过之前,还是听说而已。可今天,这事是出自一个副院长之口,肯定假不了。自己有5万块钱送吗?再说文灿,当了好几年的年级主任,就是升不了职,当不了副校长,一是他木讷,不会讨好领导,还有一个就是没有钱去开路。
见她还在作思想斗争,吴大志没有催她,说:“你再想想,明天晚上8点前给我答复。”说完,他发动引擎,狠踩油门。小车如离弦之箭,在柏油马路上奔驰。
到郎市一中校门的时候,时间已是凌晨一点。
杨亿拎着行李,步履沉重地下了车。校门紧闭,路灯早就关了,一片漆黑。
原来的校门时铁栏杆门,里外通风透气,一些小贩利用这个,很方便地在门外与学生做生意。为了防止资金外流,王一己想了个办法,花了近万块钱,请专业师傅在铁栏杆上焊上铁门。这下,校门就像监狱里的大门,把里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杨亿这下苦了,喊了好久,睡在里面的门卫也没有听见。无奈之下,她只得拨文灿的手机。
因为杨亿不回,文灿睡不着,看连续剧看得很晚。到12点的时候,他才昏昏沉沉地睡了。正在熟睡,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把他吵醒。“睡前怎么不关掉手机?”他诅咒着,费力地伸出手,拿起手机。
“文灿,我到了校门口,进不来,你去叫下门卫。”
手机里居然是杨亿的声音。文灿一骨碌爬起床,穿起衣服就走。
她不是说今晚不回了吗,怎么又回了?她这样做,难道是想查我的班?文灿满腹狐疑地摸到了校门口。
“嘟嘟”,校门外传来小车离去的声音。
她有人送?这个人是谁?她为什么不要自己租车去接?瞬间,文灿心中闪过无数念头。
好不容易,他才叫醒门卫,把校门的小门打开。夜里很黑,文灿看不清杨亿的面庞,但能明显地感受到她的疲惫。他急忙接过她手中的行李,又拉过她的手,牵着她走。
在牵手的那一瞬间,他觉得她的手抖了一下。
“冷吗?”
“哦,不冷。”
文灿想去拥她,但是,一种莫名的想法压着他,使他很不情愿,甚至觉得这样做有点肮脏。进了房间,文灿没有过激的动作,默默地帮女友准备好换洗的衣服,又去浴室帮她调试好洗澡水。
要是在平时,分居了这么长时间,文灿肯定有特别的举动,甚至会到浴室,和杨亿洗个鸳鸯浴。可今天,他没有,他没有那个方面的激情,甚至没有那个方面的想法。
洗完澡,杨亿套上睡衣,躺倒了床上。文灿没有和她温存,而是上了次厕所。其实,他没有小便,而是捡起杨亿的衣服看了下,特别是她的内裤。内裤的裆部有层黄黄的东西,显得很脏。他本想闻下,看是什么味道,可突然恶心起来。他举起内裤,狠狠地甩在桶子里面。
上床后,杨亿感觉到了他的不快。她温柔地靠上去,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乳、头,说:“亲爱的,怎么啦?”
乳、头是文灿的性敏感地带,平时只要杨亿一摸,他的激情马上来了。可是,这个时候,她的抚摸却是如此恶心。他甚至在想,这只手,刚才抚摸过哪个男人?
想到这,文灿心中窜出一股无名的怒火。他使劲一扭,从那双玉手下挣脱,然后,背过身去,用屁股对着她。
自己辛辛苦苦回来,受了多大的委屈,你居然还对我生意见?见文灿不理她,杨亿也来气了,背过身去,用屁股对着他。
你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居然还敢和我怄气?文灿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冒了上来,他转过身来,用脚一踹。
“哎哟。”杨亿痛得就是一叫,几乎到了床下。
杨亿被激怒了,扑过去就厮打。两个人如好斗的公鸡,在床上斗狠。可能是文灿下手太重,把杨亿弄痛了,她突然停止厮打,开始哭泣。
没想到久别重逢,居然是拳脚相加。文灿虽然胜了,可心中苦得很,丝毫没有胜利者的荣耀。一个哭泣,一个憋气,就这样他们两个谁也不让谁,一直耗到天亮。
文灿没有心思上课,敲开方力的门,想请他代课。方力满眼血丝,说自己生病了,没力气去上课。见他这样,文灿顾不得安慰,急匆匆去办公室,把课调到了下午。
杨亿好像说过,她回的时候和一个叫她双的函授同学坐同一次火车。文灿找到何双的手机号码,装作很轻松的口吻,问她是否到了家,然后又问她杨亿怎么还没有到家。
何双很吃惊,说自己早一天就回了,根本没和杨亿坐同一次火车。
果然,她在撒谎。函授班提前一天就放了假,她居然昨晚才回,这两天她干什么去了?文灿越想越气,火急火燎地冲到宿舍,想找杨亿讨个说法。
杨亿还在睡,她太累了,身累,心也累。迷糊之中,她感觉到盖的被子被扯去了。她使劲地睁开眼,见文灿站在床前,凶神恶煞般。她吓得一个激灵,忙坐起身来,说:“干嘛啦,还在生气呀。”
“好啊,你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居然还如此镇静,你还要脸不要脸。”文灿用手指着她,气急败坏地说。
杨亿脱掉睡衣,边穿衣服边说:“我真没干什么,你有完没完。”
文灿更气了,夺走她的衣,然后使劲砸在她的脸上,说:“我问了何双,她根本没和你同路,你居然撒谎,我饶不了你。”说完,他抓起床头柜上的相框,就是一丢。
“哐啷”一声,相框砸在窗玻璃上,发出几声脆响。窗玻璃碎了,洒满了一地。虽然,相框没有砸向自己,但砸中自己的可能性极大。杨亿吓坏了,抱着胸脯呆在那里。突然,她就是一吼:“你、你不相信,我、我跳楼给你看。”
说完,她真的朝阳台走去。文灿慌了,急忙跑过去一把抱著她。杨亿死命挣扎着,要往阳台上移。
“文灿,什么事?文灿,什么事?”可能是听到了争吵声,有老师正在敲门。
听到敲门声,杨亿更急了,挣扎得更厉害。文灿哪里会松手,使劲一拖。两个人倒在地板上,滚做一团。杨亿动作快些,马上爬起来,把脚放到了栏杆上。
文灿的心就是一颤,哆嗦着说:“杨亿,你、你这样跳楼,一钱不值!”
这样跳楼一钱不值!
杨亿就是一个激灵,放下脚,用头猛地朝墙壁上撞去,一下,二下……
文灿没想到杨亿会这样,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急忙扑上去一把抱住她。
“你让我死,你让我死!”杨亿拳打脚踢,一副不想活的样子。
文灿急忙跪到地上,哭着说:“我错了,我错了。”他一急,心口发闷,手脚开始发麻,“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见他这样,杨亿吓坏了,忙抱住他:“文灿,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杨亿是关心我的!看到杨亿焦急的样子,文灿有了些许安慰,露出了笑脸:“我没事,是急了一下。”
“你吓坏我了。”杨亿流着泪,把他扶到床上,慢慢地让他躺下。
文灿抱住她,咬住她的双峰,就是一顿狂吻。杨亿迎合着,不一会儿,发出了勾人心魄的呻吟。猛地,她推开他的头,也咬住他的胸脯,似疯了般的狂咬。
两个人都到了最佳的时刻,文灿一个翻身骑在了她的身上,运动一番之后,他爬下去,好控制进度,免得早泄。杨亿明白,翻身骑在他的身上,在上面一阵疯狂的运动。
就在那一刹那,两个人升入了仙境,齐声大喊:“我是爱你的!”
终于,她们累了,相互拥着,带着微笑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