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岁数大了,也不指望有什么太大的出息了,长的也不咋地,也不着急娶媳妇,小七,哥哥坚决支持你,好好地的学,咱建筑工人堆里也出秀才了,你六哥我真心替你好性的”。
  其他人也眼里喊出泪花,或多或少的拿出了一些人民币,“小七”,老大动情的把众人凑得钱塞到黄建手里,“好兄弟,给咱争口气,好好学,往后有啥难处,尽管说”。
  “不,哥哥们,我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学徒,是你们手把手的把我带出来的,感激你们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要你们的钱呢,都有家有口的”,黄健把众人的钱和卡一一还了回去,“我说什么也不能要”。众人就要急眼,黄建赶紧解释“等我有需要的时候再来找几位大哥吧,就算先给兄弟存着呢好不好……”。
  黄建终于艰难地走出了这一步,他不仅仅是为了的梦想,更是为了这个从小一块儿玩儿到大的兄弟,他感觉自己在做梦一样,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促使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
  他们两个到了江叔租住的小院儿,打算接上了媚儿,哪知道老两口正在收拾东西,听说他们能去上学也替他们高兴。
  江婶儿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黄建,飞雪,告诉你们个好消息,今天那有人来了,雇我们进城伺候一个常年卧床的病人,给的工资那个高啊,你们都想不到,管吃管住,我们俩加一起,有一万多块呢,就不用去看儿媳妇的脸色了,儿媳妇一个月也才三千多,哎”。
  楚飞雪黄建想试一笑,楚飞雪赶紧恭喜到“那感情好,大家有个照应吗”。
  “哥哥,干爹干妈,别嗦了,赶紧走吧,再不走明天了,人家可是说从今天算钱的哦”,媚儿蹦蹦哒哒的伸着粉嫩的香舌舔着雪糕出来了,可见江叔江婶儿多疼她。
  “就是可惜了,叫了一年的房租,算是要不会来了”江婶儿碎碎念着。
  “怎么”,楚飞雪不明白。
  江叔抱着一个大包过来,“别提了,死老婆死,图省200百块租金,就交了一年的,说好了,少要两百不许退的,这回坐蜡了,呵呵呵”。
  几个人大包小包的来到了公交车站,来了一辆公交车,楚飞雪准备先上去接东西,售票员往门口一站,“干什么呢,这么多东西,一个包要一张票啊”。
  “我就不补怎么地”,媚儿腰一叉,水汪汪的大眼珠子一瞪。
  售货员一甩脸“不补就别坐,一群乡巴佬,司机开车”,司机闻言关了车门,险些挤到了楚飞雪的手,还好他伸手敏捷。
  气的楚飞雪冲那车一比划终止,乡下人怎么了,“什么东西,一万年前,你祖先也是乡下人呢,还穿树皮吃生肉呢”。
  就在楚飞雪怒骂的时候,前面那辆拒载公交车的后轮,和那个差点儿挤楚飞雪手的车门,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停了下来,因为开出的并不远,都能听到车里人们的惊呼声,还有孩子的尖利的哭声。
  楚飞雪和黄建不约而同的飞奔了过去,黄建一拳头震碎了玻璃,他自己都惊讶自己的神勇了,赶紧挨个敲碎玻璃,楚飞雪负责接应从窗户跳出来的人们,不停的喊,“先把老人孩子送出了,然后是女人,你个大小伙子怎么这么没出息呀”,说的一个冒头的年轻人脸一红,赶紧把一个老人掺了出来。
  这时江叔他们也赶过来了,媚儿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也楚飞雪的样子喊“别慌别慌,先老人孩子,后是女人,小伙子们,想娶媳妇不,这是你表现得好机会了哈,机灵点儿,指不定哪个老人就成了你的丈母娘呢……”。
  媚儿跟个狡猾的小狐狸似的,胡说八道的搞笑,还真是缓解了不少大家的紧张情绪,四十多个人一小会儿的功夫,全都平安得救了,连个蹭破皮的都没有。
  不得不感叹奇迹呀,楚飞雪如是想,要是有点儿水就好了,车子不会爆炸吧。
  突然火竟然竟然以肉眼速度的在熄灭着,而且上面蒙着一层淡淡的蓝色冰晶,楚飞雪又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眼睛问题越来越大了,找个时间得去趟医院了。
  火熄了,众人兴奋的感叹自己的劫后余生,有的拿出手机,给这些个恩人留念,有的打听他们姓名住址,真有老太太拉着楚飞雪的手,“孩子呀,叫什么啊,我有个孙女,跟你挺合适的,什么时候见个面那”,弄得楚飞雪哭笑不得。
  那个售票员脸都红到了耳朵根子,挨着给楚飞雪他们道歉,对此楚飞雪只是笑笑。
  这时又来了一辆公家车,人们纷纷的上车走了,临走时千恩万谢,追问姓名,几个人只是淡淡的笑笑“我们是乡下人”。
  楚飞雪他们不想被这些劫后余生的人烦,没有跟他们一起上车,而是决定打车,快,眼看就要天黑了,司机一看这么些人“哥们儿耍我吧,这么些人,这么写东西就打一辆车,交警罚款谁负责人,真没见过世面,进过城吗”,啪,说完车门一关,把双脚放到了方向盘上,抱着胳膊打起来瞌睡。
  就在众人气氛当中,一辆豪华的加长林肯风驰电掣的,迎面开了过来,小志脑袋伸了出来,挥着手“喂,老大,咱家有车,别打了别打了”。
  林肯开到了前面的一个路口,掉了个头忽忽悠悠的过来了,小志,总里面跳下来“哎呀,还好赶上了,要不然你们可就是花冤枉钱了,嘻嘻”,很上道的给江叔和黄建一人一盒典藏版黄鹤楼,“抽着抽着,别嫌弃啊,老大呀,不好意思啊来晚了,上车上车,水晶宫大酒店,我请客,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