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跟嫂子一家人也从远处工作的地方回来啦,只不过再也没有看到招人喜欢的侄女了,因为在那一个炎热的夏季,她不小心落到水里溺亡了……痛彻心扉的分离……
所有人都非常小心的说着话,生怕提到这个伤心的人跟事,更是害怕嫂子眸子里面闪着的泪水,时不时的就出现了……
大年三十到处都是烟花跟鞭炮的声音,给春节的氛围添加了些许暄闹跟喜庆。
他老祖祖已经八十几岁了,身体特别好,还老抢着要抱抱重孙呢,还不忘嘱咐我要好好的吃饭。
“静婷,你这也太瘦了点,要多吃点东西呀!我来帮你带儿子,你就安心的去吃饭啦!”老人家非常怜惜我的样子,对我很是关爱。
一大家人一起,高高兴兴的,十分幸福。
老家那院子特别大,用水泥铺平之后干净又平整,这几天的太阳很温暖,晒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然后直想睡觉。
偶尔有人经过,都大声跟他爸爸打招呼说:“老曾呀,你真好福气呀,一家人都回家来了嘛,这么热闹!”
他爸爸笑开了眉,却又满不在意的讲“是呀,他们这下都回来家里,全吃我这个老头儿的呀!”
那年他爸爸五十多岁,但早就退修了,每个月都会有不少的退休养老金,再加上他还了点小的生意,现在家里还是比较富有的。
一说到这个事情,我忽然想到自已回来之前所给家里的那几百块钱,便让胡曾问一下有没有收到那钱。
“爸爸,你就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静婷寄回来那五百块钱没有收到么?”胡曾一下挺直身子说道。
“什么?有么?我怎么没有收到啊?”他爸爸好像有点不相信胡曾所讲的这话。
我仔细的回想,是不是没写对地址?可是不可能啊,因为那都是在前不久给他们过生日的时候而打钱的帐户啊!
但是瞧太杂爸爸那样子这钱肯定是还没有收到的,算了算了,也懒得多说,毕竟是过年,也不愿意搞得一家人都不开心。
依着家乡的风俗习惯,他爸爸特别在过年之前讲,不准有人不高兴,不然就会影响下一年的好运。
这是在我嫁给胡曾之后第二的一次在他家乡过年,虽然身在武汉但心却在我的娘家,很是想念我的家乡,想念家里的爸爸妈妈跟小弟和两个妹妹……心里面莫名的酸涩但也只能是想念。
过年之前每天在吃晚餐时,全家老小挤满整整一桌子,说说笑笑的,他爸爸心情特别的好,高兴地喊胡曾跟大哥两个陪他一起喝酒。
喝了几杯,胡曾他们说了好多话,讲到我娘家过年的风俗习惯,便大声挑衅的讲:“他们那边的人呀,从来都不讲一下过年的氛围,有些人家过春节都只是贴一下春联!年饭也才那么几个菜就算完事了……”原本就很想念家,正烦着压抑着的,一听到这话感觉就格外的难听,眼泪就突然冒了出来,想不过就端上碗回到自已的房间去了。
这下可惨了,我这不是犯了他爸爸忌讳的东西了吗!这个是他爸爸一再强调过不可以不高兴的事啊!
听见所有人忽然就安静了,安静得有些可怕。
接着,我把门给关上了,任凭眼泪流个不停。
在这时,我是多么希望胡曾可以体谅我,能够跟着进房间安慰一下我,安慰下这颗远开爸爸妈妈思念他们的心……
过了好久,也没一个人进房间来,我感觉我多么孤单又无助,难过的泪珠又一次滚落下来。
后来我觉得有人把门推开了,进来一个人,我想肯定是他进来了,胡曾。
想要他用和缓的语气来安慰我,但他有的只说冷淡的沉默。
我就更加的难过,本来开始是没有声音的哭,他这样使我哭出了声音来。
胡曾向前走了两步,就站到我跟前。
挡住了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我把满脸泪光的脸抬起来。
而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由于恼修成怒已经扭曲过的嘴脸,我被吓到了,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
“你是想怎么样?”胡曾毫无感情的逼问我。
我沉默不语,只是难过的哭。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说啊?”胡曾提高了声音,吓死我了!
但我仍然没有没有说话。
手脚冰凉,心更凉,面前那个面目狰狞的人还是我的男人么?
“啪”的一声响,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左边的耳朵就轰鸣一阵,脸庞也火辣辣的痛。
我除了伤心欲绝的大哭,就没有一点反抗他的行为。
听到动静的而跑过来的哥哥嫂子看见这样赶紧拉开还准备打人的胡曾,我脑呆里边全是空白,现在的心情和寒冷的夜晚一样冰冷。
我变成了那只被抛弃的羔羊,以前跟大家一起满心希望的奔去远处充满的希望的地方,但由于我太过依赖太过懦弱才被别人无情的抛弃,没一点的退路,我只好听行从上天的安排,任凭大自然所作的暴风雨的来袭。
大概我天生就比较爱夸大所有的快乐跟难过的人吧,面对这些个天灾或者人祸什么的,我老是喜欢放纵自己的情感,在这时自制力是不受控制的。
没有考虑过后果会是怎样,我马上打电话给老家的爸妈。
还没有说话就哭了起来,爸爸感觉到我绝对是跟胡曾吵架了,就严肃的跟我说别耍孩子脾气而破坏了一家人过年的好情绪。
我拿着电话痛哭:“爸爸,我想回家了,我想回家。”
但爸爸却毫不犹豫的把电话给挂断了。
嫂子哽咽的劝慰着我:“静婷,别这样啊,等一下我们就说说胡曾,他不过一时间冲动嘛,你不要往心里去。”
此时,他爸爸来到房间门口,大声的呵斥胡曾:“你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啊?”
我依旧情绪很激动的抱住小儿子便往外走。
全所有人都慌了神,赶紧拉着我。
而胡曾仍在那不可理喻的叫喊:“好啊,离婚啊,你走就是,再也别回来了!”
一听他这样说,更是坚定的要走的想法。
在离他家不是很远的地方有个住宿的地方,我上一次出去买东西的时候看见了的。
准备在那里住上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就坐车回娘家。
而哥哥扯住胡曾就准备用拳头来教训一下他,嫂子从我手上抱去了孩子。
在整个事情发生的过程中,他妈妈一直都没有说一句话的在旁边看。
才三岁多的大孩子还不懂事,就是在那不解的瞄瞄这个人又瞧瞧那个人的啃着手里的鸭腿。
事情过后,我把自个关进房间藏在被子里面哭得一塌糊涂。
半夜的时候妈妈忽然拨长途电话过来,大的儿子在胡曾怀里躺着看动画片,一下子抢过电话筒便喊“外婆外婆!我好想你啊……”
接着便听到他那稚嫩的声音描诉他看到的那场爸爸妈妈吵架的事情:“爸爸与妈妈在玩一场游戏,然后妈妈她输了,然后妈妈就哭了起来……”
冬天很冷,能够听见北风呼啸着的声响,风吹过,所有的一切还可以归于之前那风静的时候么?
正月初三的清晨,我领上小儿子坐车回娘家,而胡曾跟小姑领上大儿子在初四坐车去工作的地方。
倒霉事不断的一年,终于在我泪水跟难过中十分艰难的过完了,而未来的一年,又会是什么样的一年呢?
过完年之后工作上的事情不用想就知道很多,大的儿子来之后的我跟胡曾两人对彼此本来很冷漠的态度渐渐的好起来。在孩子开心的话语中我再次感到好久不曾有的温暖。对于我来说这些全是我特别需要的东西。
岁月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有空闲的时间就领上孩子到不远处的公园里转转,有时会拿着晓得儿子的相片看看,然后就流下了四年的泪水。
胡曾天生的野性仍旧没办法控制,每天都会像小孩子一样就想着到处去玩,老是不想着还在读学前班的孩子,从来没有去接送孩子上下学过,孩子的所有事情都是我在做。
每日早上到了七点半的时候,我叫醒孩子的时候自己也就起来了,到八点我要去上班,在上班之前要把孩子送到停在公司门口的那个校车上面。
还好儿娃不必梳妆打扮,每次我弄完自己的事情后,就只需要帮孩子洗洗脸就可以出发了。
给学校交好费用之后,孩子能到学校吃饭,这样我就少一些事情了。
胡曾多数时候是在我跟孩子睡着过后才回到家里,而在早上我跟孩子走的时候他还没有醒,这样一来,即使我们全家三口在一个室内住,但几乎没有时间一起说话,更别说是一起出去玩了。
在这平淡的日子里,突然出现一个让全人类恐慌的病疫出现了。
所有的媒体新闻跟身边的人都在讲着恐怖的“非典”这一话题!
所有的学校都放假,不上课了,公司的门也被封住了,不准人轻易的进出公司,就算有特殊的原因也要经过很多道关卡的批准后要求必须戴上一个医用口罩之后才可以出去,而进公司时就被强质性测量体温,要是体温有很高的人,就会立马被隔离或者被送去医院检查跟医冶。
在这危险时期,胡曾却一副没事的样子,领上不上课在家里的孩子到外面去玩跟吃东西!
每一条路上都没有几个人的身影,就是公汽也都没有几辆了,面对这样危险的情况,每一个人都非常爱惜自个的性命。
对于胡曾的特立独行,我焦急万分,奋力阻止但没有结果。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朋友开的公司特急的需要我的帮助,由于他们的那会计师因为怕“非典”所以暂时的辞职走人了。
每一个月的十号之前所要报税便成为他们当下很急的工作,不然的话就被撤除纳税人的资格而且还会罚很多的钱。
没办法了,我这也没时间管胡曾与孩子了,只是反复的强调叫他们最好不要出门,更是不要到人很多的地方,还有不准到饭店吃东西。
每日下班之后,我就戴上医院口罩快马加鞭的赶到五里之外的朋友公司,帮着处理资料跟做帐,接着赶下报表,弄税报,真是忙得不可开交。
朋友很是不好意思,但也是没办法,悄悄的塞给了我满满的红包,那时我都没有注意,回到家一瞄,整整有一千块钱!
这个对于我来说,可算作是一笔意外的收入啊,虽然是全心全意的帮忙,但没有想过要收别人的报酬啊,朋友一场帮个忙是很正常的事!
之后想退还人家的时候朋友却怎么都不肯让我退,他们清楚我现在的状况也不怎么样,却也没有合适的理由帮助我,因此这样方才使双方都不多心吧!
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可怕的非典疯狂的那个六月的一个星期天,我生病啦,发着高烧还一直不退,可是胡曾带着孩子在别人家里很多天都不回来。
我全身都没有一点的力气,头也很沉很重,我嘴唇也由于高烧不退而变得枯燥得裂开了,身体根本没有办法站起来,就别说是起来弄饭吃啦。
人再怎么坚强,在病魔面前也无能为力,我也只能是呆呆的等待胡曾回家了。
但是,星期天差不多一天的时间也没见到他与孩子的身影,一直到快要天黑的时候电话玲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