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曾你快点带孩子回家啊,我生病啦,发着高烧的,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我无力的坚持说完这些话就放下电话筒。
昏昏的睡到大半夜才觉得四周是这样的静得有些使人难过,我感到全身很热,摸了摸自个的脑袋,滚烫的。
心里就开始慌了起来,不会是得了那可恶的非典了吧?我的天,我不敢多想……
扶着床沿勉强的支撑住身体来到冰箱跟前,打开了冰箱的门一瞄,里面什么都没有,但老天算是觉得我可怜,所以找到了一个苹果,我用纸巾随便擦了擦,便大口大口的吃完了。
大概是由于苹果在冰箱里冷冻得太久的原因,吃完过后我居然觉得好了许多,感觉高烧都退了下去,虽然还是有点发热,不过明显的好了很多了,便慢慢的下床来给自个弄了碗面吃。
在两天之后胡曾带着儿子回家来,一点都没有提到我先前生病这个事情,我也觉得没什么,仔细想想,这事都已经过去了,再提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让人生怕的那个非典一直持续将近半年才稍微有些缓和,四周的那些环境也几乎都松懈下来,胡曾与儿子两个都没事,我心里很高兴。
心如止水的数着时间送走了很多个日出跟日落。
在一个很平静地午间,我跟着下了班出来的员工走在回寝室的途中。
胡曾却忽然间出现在了我眼前。
“走吧,跟着我一块吃饭去!”
“什么事啊?吃什么饭啊?”
“不要问那么多嘛,有人要请你吃饭只管去吃就是啊。”
没时间让我想那么多,胡曾就拉住我往公司外面直跑。
还是在经常去的那家酒店,我跟着他来到一个包房。
在里面的那圆桌子旁边早就坐上了四个人等着我们,一瞄全都是粗粗大大一脸的横肉模样,我顿时感觉有些紧张。
坐中间的那位很有点派头但看起来长得比较善良的差不多三四十岁的人主动笑着站起来招呼我们,打了个手势叫我坐到旁边的那个空位上。
“服务生!”那个三四十岁人偏头和旁边一个人悄悄说话,然后就大声的喊。
穿着白色上衣红色马褂的女子进来了,微笑着问:“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去给这个姑娘拿瓶饮料。”那个人没有问我就直接叫服务员拿喝的。
“媳妇,这位是高总,经管一个大型的五金公司。”胡曾端上杯子走近这个人对我介绍道。
“高总您好!”我端上饮料做恭敬状。
“姚姑娘不要客气啊,我这是过来想请高人帮忙的,不晓得你肯不肯放人啊?”高总一脸高兴的样子,爽朗的说道。
“高总过于抬举我啦”胡曾喝完杯子里面的酒。
最近胡曾总是在外边,也不知道他都跑哪去的,我也没有在意他,没料到他也不是我心里想的那个样子沉醉在吃喝玩乐里,还做了点正事情。
“曾先生要是想去我们的厂主持一些业务呢,工资待遇就由你来说了算数。”高总讲话很是直接。
喝了一点酒的胡曾脸上微微发红,他把笑脸收起来,显得很正经的样子。
“说老实话,高总,我十分敬佩你这样的为人处事,前后几次的你过来找我谈这事,谢谢你这样垂爱我。不过现在我感觉你们那厂还用不到我,这一年你们把这边来个全方位的整顿,把机器的设备所有的都配置到位了,来年,我肯定用尽我的能力为你开拓海外的市场,高总您觉得如何?”
“这样也行,我知道,你就放心的处理此时手上没有弄完的工作,到时候我会给你与你的家人安排到上好的生活环境里,起码有一个房子让你们住。至于工资,我们到时再好好的谈一谈。要是姚姑娘愿意的话,我就请她过来当我们工厂会计的主管。”高总站立起来,把杯子伸向我跟胡曾。
“太感谢高总了。”我俩一起站起来表示感谢。
我们目送高总与他那黑色的小车在喧闹的都市里远去,我在脑海里回忆吃饭时那个我最亲爱的男子的言言谈举止,怎么觉着有点儿陌生啊,这还是那个我慢慢冷淡的对待而且有些不想靠近的那位男子么?
“你到底肯不肯我来年到广州那边发展啊?”回去的途中,我没有主动说话,胡曾终于耐不住主动讲话了。
“问我啊?你自个考虑清楚就是啊,反正我是不跟你一起去那的。”在这个公司的财务处工作了那么多年了,我还是舍不得走的。这儿有我很多的记忆。便没有表情的回答他那问题。
没有再说话,胡曾一个劲的吸烟。
在母亲节那日,我下班后冲忙的赶去公司后面接孩子,学校的车子一般都是六点就停在那儿等家长去接。
但是,没有等我到寝室区,就看见了孩子一只手牵拿着个大大的彩色的汽球,而另一个手收在背后,向我这边高兴的喊。
“妈妈!母亲节快乐开心!”孩子特别高兴,还没到我跟前就喊。
“哎哟喂!谢谢你啦!你怎么晓得今天是母亲节呀?”我很是惊讶,才五岁的孩子都知道这个节日。
“这是父亲教我的呀,来,这个是属于母亲的花,送给您的节日礼物哦!”孩子方才拿出收在背后的右手。
白色的花在眼前美丽的出现,温情跟感动一起在我心中激荡开来,眼泪顿时冒了出来。
慢慢走近的这个男子静静的微笑着瞧着开心的孩子跟一位被惊喜感动得流泪的女子。
大概,并不是一切被否定了的东西都会成为定局;大概,被隔离在心房外面的所谓幸福事实上与自已的距离并没多远;大概,我会跟许多以前困惑过的女子一般,重新获得真正的幸福。
所有伤痛的过去到底是会被所谓的岁月给冲淡的,全部的不高兴也都会由于迟来的这幸福而没声息的退去,在生活中的美好朝我开心招手的时候,我哪能不优雅的露出笑脸呢?
如今那个以前不懂事的男子总算开始收起那狂野的性子,逐渐的沉稳下来。困难能够使一个人成功,也能够使一个人很彻底的腐败,而对于胡曾,疲劳的他正带着失意剩下的痛,试图渐渐的逃离开来……
孩子满五岁的日子快到了,小东西激动的想着父亲答应给他买回整套的玩具盘片跟一台放映机,每次提到就没办法无控制对这礼物的激动情绪,兴奋的抱住我亲了又亲,然后再抱住他爸爸一个劲的亲,两个手勾在我俩的颈子上高兴的大喊:“我快满五岁了噢。”
胡曾在这边的同学朋友有许多,那走得勤的也逐渐的在我这印象里变得熟识了,他们个个都很爱有着两个大眼眸的孩子,我儿子到这儿这一年里,我差不多都没有不担心过孩子穿的衣物,这些全部都被这些认的爸爸妈妈给买了。
这儿那公园中是我们经常去玩的位置,里面的那登山梯有差不多三百级的台阶,每次我爬到山顶的时候早就累得不行了,每次儿子都会跑在前面跑一会就停下来叫我:“妈妈,快点,快点!”
由于市场有所变化,在近期我们厂的效绩有所下坡,而公司里面人事争夺也开始泛滥了。
虽然身为一很普通的工作员,但我根本都没有在意这些,此时也没有争职的想法,只希望留我我一点宁静的位置,可以让我接着拥有和家人和睦相处的幸福生活。
无烟的战争一般的范围都很大,没料到的是在我们老板亲戚和他周围红人的斗争里,我的上司杨经理最终没有他们那么强大的势力而失败了。
都说唾沫可以把一个人给淹死,这流言蜚语的力量真能够让一个人掉进万丈深渊。
很是觉得自己的才华没有被用到的杨经理被我们老板调走了,杨经理被调到了跟自已所学专业一点不挂钩的仓库里去了,这样的职位用嘲笑的形式预示着杨经理之后的失踪和老板被告上法庭。
这个新上任的头儿,朝气蓬勃,满怀信心,虽然他是老板亲戚里最优秀的一个,但因为她之前只是个在老家的一个高级中学教政治的老师而已,大家对那人的期待与怀疑刚好成一半的比例。
而不能不承认的是很多年来这人在各个部门工作的时候采用他非常独特的具有人性化的管理有一定的成效,还得到很多人的赞同。
很有儒雅气质的新上司并没有向我们猜想的那样来个制度改革什么的,反倒是非常温和的召开了一个会议,绅士风范的美好形象又一次的赢得了大家的崇敬。
对这所有的事情,我只好看看罢了,毕竟不关自己的,不想自已因为这事而得到麻烦。
最后事实证明了我的想法。
胡曾准备来年夏天去广州那边,而孩子也会一起过去,到时候小儿子会由我妈妈从老家送过来跟爸爸还有哥哥一起,我仍旧坚持要留在这边。
在讨论以后儿子该怎么上学跟被照料的时候,我们全都进退两艰。
虽然我是两个小孩子的母亲,但是我给他俩的关爱却只有一点点,虽心有愧对之感,但却从来没有想过丢掉工作来专门带两个孩子。
两个还小的孩子必须有个人来专门的照顾他们,而胡曾也要把精力全都投入在新的事业里,根本就没时间照顾孩子,也没时间管他自个生活上的那些事情。
两个儿子从小就是外婆给带着的,对于姥爷姥姥,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多大的印象,也有些排斥姥爷姥姥像陌生人一样的进入他们的生活。
而令我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胡曾的爸爸早就没准备过来帮忙照顾孩子,给的理由是胡曾的妈妈身体状况不怎么样,家里便还有个老奶奶需要照顾,但他们都没有想过我妈妈也是有家的而且还有个没有成家没有立业的小儿子啊……
考虑了很久,我实在是没办法而做出了选择,只好喊孩子的外婆过来这边帮忙。
老人很是理解,一下便答应了我过来帮忙,说爸爸就留在家里,她带上小儿子过来一起照顾胡曾和大儿子。
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下来了,但内心却十分的歉疚,爸爸一直都做不来饭菜,以后可以适应妈妈不在身边照顾他的时间吗?
在所有都在准备跟计划里面的时候,爸爸却生病了。
那时候怕我们担心的爸妈并没有跟我们说事情,就是淡淡的说是得了点感冒,不要紧的,吃点感冒药就没事了。
我也相信向来身体很好的爸妈不会有啥事的,所有也就怎么在意这事。
还好,之后生了大病的爸爸总算是好了,而从别人嘴里得知,爸爸这次生病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好的,其实病得不轻,而妈妈照顾着才两岁大的孩子,还要照看生病的爸爸,真的是不容易,累得整个人都瘦了好多。
经过这事后我有些不放心,担心妈妈离开爸爸过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又找不到一个好的办法,只有在那干着急了。
所有的东西都随着悄然离去跟靠近,在我们一家人终于第一次聚在一起的时候,大的儿子刚好出生了六年,而小的儿子也有三岁多了,五十几岁的妈妈担任着保姆跟外婆两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