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成君不知道的是,从她跟金宣歌来这里之前她就被盯上了。
高慧琳从小得了那么多的荣誉,走到哪里都是别人赞叹和羡慕的目光,久而久之难免会养成她骄傲的性子。
所以对于她来说,她怎么能够容忍自己喜欢的男生被别的人抢走,更何况抢走那男生的还是她从一开始就最讨厌的人。
而且她跟金宣歌很早之前就认识了,按道理来讲,她跟金宣歌认识得比她早,理当应该是她跟金宣歌在一起,高成君她凭什么要将他抢走?
莫非就因为她长得比她好看?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的草包,高慧琳不屑的想。
今日其实她是一直跟踪金宣歌的,可她没想到金宣歌竟然去一中等高成君,一路跟上去她发现金宣歌竟然将高成君带到了那个歌城,她对金宣歌也有些了解,那歌城是他跟他的朋友聚集的地方。
他将高成君带到那里,目的再显然不过了,他想将高成君介绍给他的朋友认识,这就承认了高成君女朋友的地位。
高慧琳简直怒不可遏,所以她偷偷上了顶楼一直暗中观察两人的动静。
在厕所旁边的角落里等待了许久她终于看到摇摇晃晃过来的高成君,而且这女人还丢人的跑到男厕所。
男厕所早先就有人她也是知道的,可这人她不认识,可直觉告诉他,他可不是好惹的家伙,所以还是等他走了她再下手吧。
等了没一会儿之后那男生果然走了,她急忙从书包中拿出她早先就准备好的东西。
那是一捆药草,这药草燃烧起来的时候会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吸入过多轻则头晕,重则变成脑残。
高慧琳冷笑一声,她走进厕所将药草点燃,屏住呼吸,并将药草从马桶间下面的缝隙里塞进去。
那时候高成君正迷迷糊糊的上厕所,听到有脚步声进来她也没有在意,脑袋昏昏沉沉的直让她想睡觉。
就在这时,她感觉有什么东西被塞了进来,高成君第一感觉就是鞭炮。
她从小被鞭炮吓怕了,这时她便大叫一声,急忙穿好裤子,跳到马桶上。
白南风并没有走远,所以高成君那身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叫他也听到了,他好看的眉头微皱,来不及多想,转身就向厕所跑去。
跑到卫生间时他也没有什么顾忌,直接冲进了女用卫生间,而高成君这时已经在慌乱中打开了马桶间的门,并毫不犹豫的跳了出去。
可她刚刚一放开步子才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只得硬着头皮,感觉自己的身体向着他扑去。
高成君并不重,要接住她并不是难事,再加上他曾经在军队里呆过一段时间,要接住她简直轻而易举。
高成君以为她势必会将白南风压在地上,却不想她竟然稳稳的接住她,因为这烟雾实在呛人得很,白南风接住她之后也没有多问,抱着她便向外面跑。
待跑到完全闻不到那股气味之后他才停下。
而高成君猛地咳嗽了许久平复了一些被烟雾刺激的肥之后才回过神来,然后她才发现她竟然像一只树袋熊一般吊在白南风身上。
她闪烁的目光望向他,他冰冷的目光望向她,四目相对良久她才反应过来,慢慢从他身上下来。
她低垂着脑袋淡淡道:“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白南风看了不看她一眼,他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被她揉乱的衣服,说道:“你得罪了什么人么?这人分明是来找你麻烦的。”
高成君眉头一挑,得罪了什么人?她能得罪的人就只有屋中那几个人了,而且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她也只能想到高慧琳一个人。
可是她自然不会将自己的疑问说出来,只道:“今天谢谢你啊!”
白南风没有回答,冷冷离开了。
而高成君整理了一下衣服也跟在他身后进了包房,包房里面声音吵闹,并没有听到外面发生了什么,金宣歌正在与别人开玩笑,看了她来急忙冲她招招手。
她乖巧的走到他身边坐下,他握了握她的手问道:“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
她冲他笑笑,“喝多了,去上厕所。”
金宣歌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说道:“不能喝酒就不要喝了,等下他们再敬你我帮你挡着。”
她点点头。
趁着金宣歌跟别人聊天的间歇,她向白南风看了一眼,却见一直静坐的他突然起身夺过葛政手中的话筒,众人一时间没回过神来,待得回过神来立刻起哄道:“哇,白哥竟然要唱歌了,大家鼓起掌来。”
包房里便再次沸腾起来。
白南风毫不在意热闹的氛围,只认真专注的唱着歌。
是一手她从未听过的法语歌,虽然她不知道法语的发音,可她知道白南风的发音异常标准。
他挺拔的身姿随着歌声摇晃着,那好听的嗓音唱出一个个优美动人的音符,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一种迷人的醇厚之感,原本热闹的环境,因为他的歌声一起,立刻安静下来。
歌词大概讲的是一个少年爱上了一个姑娘,少年要出去打拼,在他离开之时恳求姑娘等待她,可当他功成名就回来之时姑娘已经嫁给了别人。
是带一点忧伤的歌曲。
包房中昏暗的灯光照射着,她只能看到他的面部轮廓,那是一张比任何人都好看的一张脸,浓眉大眼,鹰鼻薄唇,他的下巴因为他身体的摇晃,在灯光的照射下勾勒出一条好看的弧度。
他的每一个音节,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迷人得不成样子。
听着他唱歌,不知怎么的,她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浸湿了眼眶。
哪怕他歌声停下,她的脑海中依然盘旋着这些音节,让她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从包房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因为喝了点酒脑袋还是晕晕的。
金宣歌本来打算开车送她回去的,可她却死皮赖脸要他背她回家。
金宣歌的身上有着木瓜的淡淡清香。从他颈窝里蒸腾出热气拂在她脸上。她贱贱的在他的颈窝上亲了一口。心想,连这么做作的事都做得出来,看了她是真的发情了。
寒风中,金宣歌唱着歌,“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然后他突然问到:“你还记得这首歌吗?”
她迷迷糊糊的说:“什么?”她的脑海中还回荡着刚刚那首歌。
他表情严肃,“你记得吗?你曾经唱给我听过的。”感觉她在他背上摇摇头,他又自嘲的说:“看来你是真的将我忘了。”
“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甜蜜蜜,邓丽君的甜蜜蜜,你记起来了么?”
她摇摇头,迷迷糊糊的说:“不是那首,我说的是刚刚他唱的那首。”
她后面这句话说的很轻,他并没有听到。
她没有去过多在意他的话,只是贪婪的吸取着他给的温暖,即使很久之后她才明白他说的话是多么有深意,让她觉得自己是多么苍白可笑的人,但是他背着她走过的那条路如时光的印痕刻在她的心上。
有些人,就算他给你的是痛彻心骨的伤害,但他在你的心目中始终有个位置是谁也替代不了的。
和金宣歌吵架是在不久之后,那天李彩告诉她她恋爱了,要把她的男人带给她膜拜一下。她们约好放归属假的时候将两人的男朋友都带出来聚一聚。
可是到了那天金宣歌却告诉她他没心情,这样还算了,他居然还挂了她的电话。真是莫名其妙。
她这人是直性子,别人对她有什么不满她希望他能直接说出来,而不是像金宣歌这样让大家都云里雾里的。
她本就是敏感的人,当下便打电话说道:“好吧,我们分手,我最讨厌……”
可是没等她说完他便不耐烦的说:“随便你!”然后再次挂断了电话。
那一阵阵没有感情的忙音仿佛一张张穷凶极恶的幽灵嘲笑着她的自作多情,她深吸一口气,突然发现她不该对金宣歌这么客气。
而事实上她果真对他不客气了,后来为了平衡自的心理,她发了许多又狠又难听的短信给他。
最终,说好的聚会也没有去,李彩真是恨死她了。
她心理痛恨着金宣歌,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他有什么事情他倒是说出来啊,说出来大家都明白是不?他这样跟她冷战算什么?
后来她一个人百无聊赖的来到学校附近的奶茶店,不时将手机拿出来看看金宣歌会有什么反应。
可是他好像完全没有反应。
周围有许多还没回家的学生,有几个七中的女生正在七嘴八舌说着话。
几秒钟之后她如疯了一般跑出了奶茶店。
她失魂落魄的跑在街上,简直像一个疯子一样。
就在刚才她听到那几个女生的议论。
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说:“金宣歌没来上学,害得我作业都没抄。”
另一个压低声音说:“咳咳,告诉你们一件事,听说,金宣歌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国外,而他是被他奶奶亲手带大的,她对他奶奶的感情比她父母还好。”
前边那一个说:“这我早就知道了,我们班的人基本都知道,大家都知道当初她奶奶过世的时候他有多么伤心,怪不得他没来上学,算一算,他奶奶过世的时候就是这段日子,是很多年之前的事了,从那之后金宣歌每年这个时候都没来上学。”
她已经无心再听了,心脏剧烈的抽搐着,她现在只想到他身边,是她误会了他,他现在一定像一只动物一样舔舐自己的伤痛,她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那过度保护自己的本能,而给他发了那么多伤害他的短信。
她脚步飞快的行走在大街上,生怕自己没有多长两条腿。
可就在这时一辆蓝色跑车在她身边停下,她疑惑看去,去见跑车上穿着一件白色套头衫的男生,男生戴着个墨镜,从侧面看去,他有一个线条坚毅的下巴。
“走吧,我送你去。”他冷冷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