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仿似是发现我在盯着她看,她忽然转过头来,大胆地跟我说了句:“兄弟,要来一根吗?”然后抖了抖手中的香烟。“我自己有。”然后我掏出了香烟,一个劲地抽了起来。这是我跟她第一次相遇的情景,过了多少年后的今天我还是记得那么清楚。在之后的一次相似的场合中,我再次碰见了她。“兄弟,想不到是你啊。原来你也喜欢这嘈吵的玩意啊?”女孩十分大胆地跟我打起了招呼。“是啊,就想听听别的,厌倦了流行曲的情情爱爱。”“不错嘛。平时都听什么?”“金属啊,死金、黑金、力量金属之类的。”“看不出来啊,挺有taste的嘛。我叫Coco,你呢?”“叫我阿航就可以了。”“你平时也听金属吗?”我接着问。“偶尔吧,没你这么猛。主要是听朋克一类稍微没那么重口味的摇滚。有时还会听点老摇滚,我最喜欢那首《justonelastdance》。”“呵呵,女孩子听这个的不多。”我的语气中带着赞赏。“是喔,可能我比较古怪吧。”不得不说,Coco笑起来十分的好看,配上那个烟熏妆确实有种很独特的味道。
自从认识Coco了以后,我们经常一起结伴在黑夜的城市中穿梭,她常常跟我说:“这城市没有正真的摇滚,即使有,也是以惊人的速度在枯萎。”多年之后,如果她看了那部电视剧,也一定会跟着说:“Thecityisdying!。”对于这一点,我是深信不疑的。
“这个城市没有摇滚的土壤,我要走了。”这是她出国前留给我的话。在酒精使我的大脑介乎于清醒与迷醉之间,我又想起了Coco。我跟她之间没有任何男女间的情愫,甚至乎连她的手我也没碰过,可是我却觉得她是一个梦幻般的存在,就像我此刻的大脑,处于一种真实与虚幻之间的状态。我没有理会在场的大哥大和哲学家等人,一个人走出了外面吹吹江风。晴朗的夜空挂着一轮金黄的明月,丝丝的微风仿若将吹走一个盛夏的年华。我好像看到Coco就在站在不远处问我要抽烟不,我下意识地点了一根烟,然后又想起冷战中的陈思瑶。然后她们两人的影子渐渐地重合在一起,我无法分清楚哪一个是真实,哪一个是虚幻。深夜时分,街上已是行人寥寥,江畔两旁高楼的霓虹灯依旧发出灿烂的光芒。在这城市璀璨耀目的夜景中,我渐渐忘记了自己是谁,到底造就了怎样的一个我。江上一片黑压压的潮水似欲把我吞噬,孤寂的月光与人造的光线疏落地映照在沿岸的江面之上,倒照的树影却在黑暗的江水中遍寻不到。“月落摇情满江树”,张若虚的诗句连同耳机外的广播一齐响起,“终点站,深圳!”完。
张琳达看完深有感触因为凌冠潇展示一个一个她以前完全不知道的世界给她,赤裸裸的孤独。这时香喷喷的饭菜已经传到了张琳达发达的嗅觉范围之内,瞬间她感觉自己好饿,其实因为看的太过仔细和认真真消耗了她不少的精气神,这时凌冠潇从客厅喊她:“张琳达,你要喝饮料还是啤酒?”张琳达想都没想就说:“我要和啤酒!”说着张琳达已经走出了凌冠潇的房门看到了餐桌上满满的五颜六色的佳肴,不禁都要流口水了:“看上去好好吃哦。”说着张琳达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准备随时趁着凌冠潇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行动,“不许偷吃哦。”凌冠潇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张琳达一撇起可怜巴巴嘴巴,凌冠潇就没有办法:“算了。你先尝尝吧。”然后张琳达就美滋滋的享受其五星级的待遇来。凌冠潇也准备完毕之后再张琳达的旁边坐了下来:“来先干一杯!”“干杯”张琳达大口的喝起啤酒来,感觉特别的爽。“来。多吃一点我做的菜。”凌冠潇一边说着一边给张琳达的碗里面夹起菜来。“对了,感觉我的小说写的怎么样?”凌冠潇一边嚼着青椒炒肉一边问张琳达。“写的不错啊。感觉你和我有些地方很像。”张琳达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那些我没有经历过得生活,你用我的思维都帮我活了一遍。”凌冠潇心里微微的一怔看着一脸真诚的张琳达:“这么深刻啊,我以前都没有注意到呢。真不错自己写的东西还可以影响别人。”“冠潇,你知道吗?你就是天生的作家!”张琳达看着冠潇继续说着,但是凌冠潇却没有接下这个话茬了:“先吃饭吧,你不是饿了吗。”张琳达于是也不强求继续吃起饭来:“来,为你这个天生的作家干一杯!”凌冠潇微微一笑碰杯之后,一饮而尽,那一刻,张琳达感觉自己离凌冠潇明明很近,但是却又被拉的好远好远。张琳达永远也不知道下一秒的凌冠潇会是什么模样,会做什么事情,就像这场突如其来的爱恋一样,像一团烈火紧紧包围了自己,呼吸都感觉有些许的困难,可是却怎么也感觉不到触手可及的温暖,是的,凌冠潇就像这团火,可以轻易的将你燃烧,也可以随时将你燃烧殆尽,凌冠潇就是一个谜。
待二人吃饱喝足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夜幕慢慢笼罩了这座城市最矮的的地方,最高的一处却还是有着些许的夕阳正在西下。张琳达提议两人一起洗碗然后打扫卫生,凌冠潇本来想一个人完成的事情,张琳达却想要规规矩矩的插进来一脚,看着可爱的张琳达,凌冠潇早有预谋的就在客厅的一角对他进行了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势,两人在荷尔蒙的挑拨下相互回应者对方热烈而激情的吻,又深厚又绵长的吻了好久好久。靠在墙壁上、躺在沙发上、坐在茶几上两个人都像饥渴了好久的生物找到猎物之后就不管不顾了。最后随时准备欲火焚身的张琳达今夜没有回家。那一晚,两人躺在单人床上聊了好久的天,聊他们的过去、聊他们的遭遇、他们的寂寞和他们现在的彼此,唯独两人没有聊的是未来,不知道是默契十足的知道两人是没有未来的还是不愿意在这么美妙的夜晚生硬的打破这样的和谐。晚上两人做累了就相拥而睡,那一晚张琳达和凌冠潇做了一个同样的梦:在一间空荡荡的白色的房间里面,眼前有一幅画着一片樱花园和一个男人\女人在樱花树下仿佛在捉迷藏的画,慢慢的樱花树从那副画里面长了出来,一天又一天直到樱花树枝覆盖满了整间房子显得阴森而恐怖,为了挽救梦里的那个人,突然有一天画里的那个男人或者女人从那幅樱花园的画里面走了出来,张琳达和凌冠潇都感觉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各自在梦里面和梦里面的那个男子或者女子给墙壁上长出来的樱花树枝,画上樱花。一片、两片、三片。慢慢的整间房子的树枝上都长满了樱花仿佛樱花盛开的季节提前到来了,就在张琳达和凌冠潇要和梦中人分享快乐的时候,梦中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回头一看,那个人已经回到了画里面,而蔓延到墙壁上的树枝也回到了画里面没有再长出来。就这样一个奇怪而带着淡淡的失落的梦境,两个人竟然梦到的画面是一模一样,只是梦中的那个人的性别相互互补而已。这个梦没有过多的纠缠两人的睡眠,诸如其他细细小小的梦境一般发生过、存在过、但是却硬生生的被人们所以遗忘。第二天醒来,两个人都没有再记得这样的一个梦境。
时间在沿海的夏日的燥热和凉爽中慢慢流逝在最单纯的每一个掺夹着海风的气味里,在这个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深圳的每一条大街小巷仿佛像约定好了的一样,都不约而同的在播放著名模特夏冰衍的时装T台秀,宛如一阵盛夏的晚风吹来,祖国大地都知道了这样一个才华洋溢而受人追捧的女明星,“紫梦紫语”的门面前也挂上了夏冰衍的海报仿佛沾沾她的明星气就可以招揽更多的客人。张琳达那时候也是很喜欢夏冰衍的不仅仅是因为她倾国倾城的容貌还有的是为她在T台上的个性洋溢的气质所吸引,如果更进一步深究就是在潜意识里张琳达觉得自己也可以成为像夏冰衍那样闪耀的明日之星。在深圳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张琳达安静的一个人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恍若隔世的感觉她突然有些想念妈妈了,那个生了自己却从没有尽到过做母亲的责任的女人偏偏就是自己的母亲。要说自己没有一丁点的恨这个女人那是那是假的,可是,她再恨再讨厌也无法摆脱每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里面那张有着母亲一样的眼睛的脸,每当这个时候,张琳达就会忍不住闭上眼睛甚至有些憎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