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子扬的心情非常的不好。他身为一个可以呼风唤雨的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同一个人耍了两次,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现在他觉着这些事,似乎全都从他认识一个女人,苏夏。在他的心里,苏夏是一个很好的女子,足以让他对真心对她。可是,他的对手,李逸森却不打算让他好过,悄悄的,在他的身边布下了网。
与李同谋的,就是他曾经很信任过的女人,李敏仪。
曾经他也曾狠过心,不要让自己会受制于任何人,包括他心中已经占有一席之地的苏夏;可是在看到苏夏那软软的眼神的时候,他总是觉着自己的心不受控制。
而他这一不受控制不要紧,就给了许多人可趁之机。比如,李逸森,李敏仪。
而苏夏与他,竟在这两个人的手里上了几回当,竟然,会对了起了怀疑。
在最后一次苏夏说出让他心碎的话之后,他直接采取了措施,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都得到了他们应有的代价。
可是现在,苏夏心里已经对了起了生份,而且,竟然还失踪了!
他不是没查过,只是,没查出什么线索。并且,在他之前的手段中,李敏仪与那个该死的混蛋已经中计,不会再联手,那么,凭他们其中的一个人,想给自己,或是苏夏造成一些麻烦,都有些……
就在他的心还在为苏夏悬着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
“想不想知道那个女人的下落?”电话里传来的声音里带着幸灾乐祸,正是李敏仪的声音。
“我就知道你是搞的鬼。别以为,你的那些小伎俩我会不知道,而且,我知道一定是你,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他压住心里的不快,虽然,他真的不知道苏夏的下落。
“咯咯咯,看来你对你自己很有信心呢。只是,我不知道你的这个信心能让你维持多久?”看不到说话人的表情,但也足够让欧子扬明白,她此时一定是非常得意。
“哼,看来我和你并没有再说下去的余地。”他想想就这样挂断电话,却不料那边只说了一句,就让他改变了这个念头。
“我只要钱。那个女人,我对她现在已经没有兴趣了。”
原来是这样。他唇角抿了抿:“多少?”
“一点都不钱,三千万而已。”她又笑了起来,钱么?谁也不会嫌少。而且,她要的,并不是如她所说,只是区区的三千万!
“是么?”他并不是很相信。
“当然,我会看在钱的份上,好心的给你一些线索,你可不要误会是我绑了那个女人哟!”
欧子扬并不知道她跟李逸森联手的事,听见她这趁火打劫的话不由止不住冷笑:“李敏仪,别以为故布疑阵我就会信你知道苏夏的下落。”
李敏仪闻言也在冷笑,笑了会儿才抓住他的心理不急不缓地道:“信不信由你,这笔钱对我虽然重要,但是出掉心头的那口恶气也重要。我真想看到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同一个女人抛弃的情形,多么大快人心,哈哈……”
欧子扬听见她的话不由遏制不住怒意地叱喝了声:“李敏仪,别以为在国内我就会顾忌着我妈的感受宽宏大量饶过你。”
李敏仪却只是不以为意地笑,而后便将通话掐了断。
欧子扬缓了会儿才想到她知道苏夏失踪这事似乎是个疑点。
就算她在调查他,也不可能详细到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找到苏夏行踪的线索,除非苏夏失踪这事跟她有关。
思及此,他便按捺不住将电话打了过去,“李敏仪,一千万是我的诚意,要是你说的正确剩下的钱我一定会给你,但要是你敢耍我,这一千万我一定会让你再吐出来!”
李敏仪见他还是被她牵着鼻子走了,语气不由带了一丝得意:“没问题。我等下就发卡号给你,不过得等我真正见到钱,我才会将苏夏的行踪告诉你,跟你交易我可不敢赌。”
欧子扬这时也无暇理会她的语气,因为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迅速将苏夏找回这事上,所以不介意迟点再算他俩的账,哪怕已经猜到苏夏失踪的事跟她有关。
当此时,苏夏却在挥泪送大姨妈,为此她还不吃不喝了一天。
李逸森如今对她可谓是耐心全失,虽然她大姨妈来那晚他真的是觉得自己的行为很禽兽,但是他当禽兽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所以估算着她姨妈已经走了,便又开始盘算着怎么将她压倒了。
别问苏夏为什么会猜到老狐狸的想法,女人的直觉向来都是灵验的,所以为了不被他下药迷倒,她甚至不惜绝食了一天。
当然她可不敢眀绝食,而是装得吃什么吐什么,什么都不想吃的样子,‘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博取同情。
李逸森显然知道她在耍手段,不过却没揭穿她,只是殷勤劝食,晚上还美其名曰照顾她,驻守在床前。
而此时他就趴在她的床前小憩着,让她想睡都不敢睡,翻身也不敢,煎熬难耐地与他耗着。
因为怕他会突然抬起头来,所以她并不敢将眼睁着,只是一直活动着自己的大脑跟瞌睡虫和饥渴战斗。
也不知痛苦煎熬了多久,她的神智有些出现恍惚的时候,一动不动的李逸森才有了动静,似乎直了身没再趴着床。
觉出他这一动作,苏夏不由紧张地翻身向里,把鼻子贴向枕头,以免她突然用带迷药的帕子捂她的鼻子。
不过李逸森并没有这么做,只是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并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低叹,半晌,便自说自话起来。
“傻丫头,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为了不让我有机可乘,连绝食都用上了……”
“我要是全然不顾你的感受,怎么可能会纵容你到现在……”
“为什么你就是一点都不明白我的心?就是这么铁石心肠?”
听见他的话,苏夏心里本来已经遏制不住萌生了一丝动容,不过转念想到他说不定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她又在心里默念起了:信狐狸不得好死,信狐狸不得好死……的话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于是李逸森的念叨声立即就变成了蜜蜂叫,他后来念叨了什么,她压根就没听。
李逸森最后终于扛不住起身离开了她的房间,不过苏夏还是不敢睡觉,以至于第二天又困又累又饿……浑身都不舒服。
翌日倒回来看她的李逸森见她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不由怒不可遏地将她从床上拖起,并威胁道:“你要是再不给我老实吃东西,我现在就把你强暴,管你是死是活,反正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变态加禽兽!”说着就拖尸一样并不怜香惜玉地拖着她往外头去。
苏夏这时根本就没力气挣扎,只好有气无力地任他拖着去饭厅。
绝食加绝睡这事可不是人干的,难受得她真想一刀子给自己个痛快,但想到自己跟欧子扬重逢已经是指日可待的事后,她又按捺住了这个自暴自弃的想法。
李逸森将她拖到饭厅的时候,李延已经端坐在了饭桌上,见了他俩那拉拉扯扯模样不由不悦地皱起脸。
不过李逸森并没有理会他的感受,径直将她推到椅子上坐好,便亲自勺了一碗粥给她,厉声命令道:“快点吃。”
苏夏只是不动,让她吃就吃也太没面子了,她现在貌似还没有弄出病来,恢复了体力,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怎么办?一想到他要跟她重新发生关系,她就遏制不住心中的惧意,怎么都没法让自己大方一次。
李逸森见了她那油盐不进的模样脸色不由更沉,缓了会儿才用匙子勺了口粥硬塞到她嘴边,并出声再次命令:“快点吃,别以为我刚才说的话是气话,你再不吃东西,我现在就拖你回房做。”
因为处于又困又累又饿状态,所以被他拖出来的时候苏夏根本就没听清他怎么威胁她来着,如今听见他这话不由打了个哆嗦,并没骨气地张嘴含住嘴边的匙子,用舌头将上头的粥卷进了自己的嘴里。
故意用这样的方法把自己弄病这计划还是进行到这吧,好汉不吃眼前亏,还不如她忍着冷进浴室洗冷水澡去,那样他就算知道她可能是故意的也拿她没办法,除非他真的做得出拿病号开刀的禽兽事。
她这里刚乖乖张嘴吃了一口粥,李延那里却看不过眼地将自己的粥碗捧起顿了顿,生气地跳下椅子跑了开去。
见此状,苏夏不由撇了撇嘴,并暗自打量了下李逸森的脸色,见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于是便讪讪张开嘴继续喝他喂的粥。
李延这小子现在对她的成见可真够大的,也不想想开始是谁给他讲故事来着?一知道她可能会变成他后妈就开始对她皱鼻子瞪眼睛……不过想到她这纯粹就是自作孽,她心底那点不平衡又不见了踪影。
算了。
李延算来也是她的仇人之子,她干嘛一定要他喜欢她?他讨厌她最好,那她以后报复他爹一定不会再心慈手软。
‘信狐狸不得好死’这话已经被她亲身验证过很多次,她再信李逸森这卑鄙无耻下流变态的家伙就真的不得好死了。
不过当下她还是乖乖地在不顾不管他儿子感受的李逸森的照顾下继续喝粥,直到一碗粥吃完才想起自己似乎忘了考虑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碗粥会不会被他下了迷药?
李逸森却在这时忽然丢开碗,一声不吭朝李延跑开的方向走了去。
苏夏于是便趁势扫了眼桌上的其他食物,发现基本都被李延动过了便放心地自行拿了筷子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