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到了车库,让司机将车开出来顺带送她到离她家也就两三百米远的一家超市之后他便没再管她,所以压根就没发现她在超市里头转了个圈,就出来窜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中。
彭雅诗在巷子深处敲开一户人家的门走进屋里之后,当下便按捺不住垂头丧气地对着给她开门的一名长相俊朗斯文的男人吐槽了声:“我没机会了,情况发生了变化。”
男人只是不咸不淡地问:“什么变化?”
说话的同时人便回到了沙发上,并顺手将电视的声音调大。
彭雅诗于是便跟过去,坐在他身旁继续垂头丧气地说:“苏夏怀孕了,我估计他们现在应该在计划结婚的事,这样话我还有什么机会,我也不想这样作孽,去跟一个孕妇抢男人……”
男人对她后面的话却置若罔闻,只是揪住关键问题问:“怀孕了?几个月?”
彭雅诗见他这么关心,于是便老实回答道:“子扬哥说两个月左右,他也不会算。”
谁知话音落,男人却忽然笑出了声,缓了缓才伸手搭住她的肩,将她揽到自己怀里胸有成竹地说:“你不是没机会,现在这变化是机会自动找上你了,真要这么放弃么?”
彭雅诗听了这话不由困惑地拧头撇着他:“什么是机会自动找上我?我不懂。”
男人于是便十分惊悚地将他说这话的原因说了出来,说的时候他唇边还带着一抹似怅然又似得意的笑:“两个月前苏夏跟我在一起,所以这个孩子欧子扬不会信是他的,不然不会用那样的语气跟你说话。”
听见他的话她不由吓了一跳,同时还用满是震惊的眼神凝着他,“你……你说什么?”
这个男人到底之前都干了什么?他跟苏夏有很深的渊源么?
不过男人并不会回答她这些问题,她跟他联系的最初目的不过是想从他口中探听一些关于他和苏夏,以及苏夏和欧子扬的讯息,结果却似乎没探听到什么,还被他扯线木偶一样地操控着走。
如今想想彭雅诗都觉得自己有些憋屈,什么好处都没讨着,还把自己搭出去了。
男人的脑袋在这时忽地就凑了过来,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因此温热气息都呼在了她的耳根处和颈间。
他的声音就像带有蛊惑人心的力量一样,不但窜进了她的耳朵,还窜进了她的心里。
“拭目以待吧,他们很快就会闹起来,到时候你只要按照我的方法行事就行了。”
语毕,他便慢慢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只是在做这一过程的时候他一直专注地凝着她,以至于她的脸不自禁就滚烫了起来,精神还有点紧张,想要把目光挪开,却像被他摄住了一样,浑身都动弹不得。
目光这般胶着的结果就是她的心跳越来越剧烈,眼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远,还遏制不住地恐慌。
最后,不等他站起身,她就扑了上去勾住他的脖子,并毫不迟疑地凑唇封住他的唇。
她不过是情场上的雏鸟,即便天资聪颖,在接吻这事上也还是显得笨拙和青涩,所以似乎并没有勾起这个罂粟一样的男人的欲望,两唇相接不过一会儿,他便有些不耐地伸出手试图将她推开。
她只好抢先扣住他的手,将它拉到自己柔软的胸脯上,除了夏天,其他时候她都不穿有承托效果的内衣,所以即便隔着几层衣料她的胸也是柔软的。
不过男人还是将唇移了开,也不管她多么卖力取悦他。
就在她绝望地以为他就要将她扔出门的时候,他却笑出了声:“小丫头,你学坏了,这样勾引男人,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她只是不以为意地回答:“我知道,我想要。”
是的,她就是想要。不知是受欲望驱使,还是受不甘驱使,她就是不想见到他这副难以接近的模样,显得她好像很一无是处,明明自身条件并不差,在他和欧子扬眼中却还不如一个花瓶。
“呵呵。”
男人闻言不由笑得更大声,笑声里似乎还夹杂了一丝真正的愉悦,不等她再将唇凑近封住他的唇,他便认真并带一丝惆怅地道:“那么,就如你所愿吧。”
说罢,她的唇就被他封了住,并不是那种感觉不到情绪的假温柔,这一次他有些孟浪,令得她几乎招架不住以为会被他吻死,浑身的力气同时还被抽干,以至于身体软得就像扶不上壁的软泥一样。
于是,将唇移开让她喘气的时候,他便说了句:“丫头,你的身体很软。”
说着他还伸手将她修身公主款针织小开衫外套仅扣着的两颗纽扣解了开,一边尝试将它脱离她的身体,一边就凑唇去吻她的耳朵,在她遏制不住作出颤栗反应的时候还含住她的耳垂肆意地吮弄着。
因这时已经是四月份,所以她里头就只穿了一件白色吊带衫打底,把她的外套扒下之后,他的吻于是便蔓延到了她光洁的肩头,在那上面留下一个紫红色的印记。
而后她的吊带打底衫便被他从上至下褪到了腰间,袒露出同样是白色的深v蕾丝挂颈式扎带内衣,他的手伸到她颈后一扯带子它便掉了下来,令得她的上身顿时便近乎无遮拦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这样的状态不由令她有些难为情,即便她跟他已经赤裸相呈过,但将身体袒露在他的面前她还是会自然地流露出年轻女孩该有的紧张羞涩和局促无措。
她下身穿的是一条舒适的宽松型半截长裙,他的处理方法是直接将它脱了扔在地上,同时还顺带解决了她的内裤,却没管她垂在腰间的吊带衫和内衣,任其继续松松垮垮地挂在她的身上,便径直埋头到她的胸脯上点火。
不知为何她在这时忽然就想到了欧子扬,只怕他在这方面的技巧应该比不上面前的这个男人吧?
因为身份和性格的差异,所以他不会这么用心去讨好女人。
思及此,她的心在这一瞬不由生出一丝莫名其妙的悲恸,以至于在附声配合男人的动作时眼泪还滑了下来。
男人的手马上就伸到她的脸上,将她滑到脸上的几滴泪珠拭了去,并声线温柔地问:“丫头,做这事应该带着愉悦的心情,你为什么要哭?”
她只是更加悲从中来地呜咽:“我到底在做什么?”
男人却佯装不懂她的真实意思,将唇凑到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了句:“你正在跟我做爱。”适才才给她拭过泪的手便摸到了她的私处,就着一丝湿润将其中一指挤进她的身体里随性地进出动作着。
“唔……”
她不由难耐地低吟出声,只觉这个男人真的是集神秘与邪肆于一身,就像罂粟一样,很是容易让人沦陷,即便不是心也是身,总有那么一样难逃他的股掌。
因此他连衣服都没脱,解了裤头释放出欲望带上保险套就直接冲进她的身体的时候,她都没有流露不满,只是缠着他的脖子气喘不定地央求:“Eason,告诉我……你的名字……”
男人却只是用嘴封住她的口,哪怕只是一个符号一样的名字都不打算跟她说,以至于她的心有些失落莫名。
其实她要查的话也不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只是这样会劳师动众和在别人面前暴露她的小卑劣,所以她才会一直独自行事,包括跟他见的这两次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她时间不多的关系,男人并没有陪她疯很久,前戏和主题加起来还不到一小时,他便直接宣泄出自己的欲望干脆利落地退出道:“你出来那么久,该回去了。”
犹自沉浸在高潮余韵里彭雅诗不由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一样,一定不定地凝视了他几秒钟,才凑过去将他搂住。
“我不要,我还不够。”
男人却只是无动于衷地推开她,“丫头,凡事适可而止。”说罢,便扭身摘了他欲望上的保险套扔到垃圾桶,把裤子穿好。
彭雅诗见状不由有些无奈和失落,另外还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也不知是不是耻辱……
到头来她还是没有成功让他褪下一丝心防,反而送上去给他当了泄欲工具,真是可笑,她怎么就会做这些事呢?
只是她又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结束,付出的都付出了,一丝好处都没占,她的心如何能平衡?
且就按他说的做好了,她其实还是有点期待看到接下来的情形是不是真的如他揣测的那样。
思及此,她便利落地将还挂在腰上的内衣和吊带打底衫拉起穿好,而后才起身去捡自己的针织小外套、裙子、内裤,好整以暇之后就直接朝门口走。
打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她才转头凝着男人问了句:“我下次还能来这里找你吗?”
男人只是回答:“下次我不在。”
言下之意就是不能,即便她来也找不到他。
现在的这个住所并不是他第一次带她去的那个,他似乎正在躲着某个人,所以才会一直居无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