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的外头和附带的休息室里头都有酒架,上头摆满了形形色色的好酒。
欧子扬回到办公室之后便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附带的休息室里一边喝酒一边思忖对策。
因为没有限制自己,没多久他不由染上了一丝醉意。
彭雅诗的电话就在这时打了过来。
“子扬哥,我现在在你公司楼下,可以上来吗?”
若是完全清醒时,欧子扬一定会断然拒绝,只是这时有点醉醺醺,鬼使神差地他不由应了声:“好。”而后就将手机关了扔到一旁继续喝酒和想对策。
到得此步,最困扰他的已经不是孩子的问题了,而是他要如何才能跟苏夏继续走下去,并让他妈恢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态,允许苏夏继续留在他身边。
甚至于他还卑鄙地想到了将曲瑗的行踪透露出来救场,不过这个念头只在他脑海里停留了一秒钟就被他驱散了。
一边是他大哥,一边是他好友,他怎么能用这样的方法转移欧母的视线?那样就算他能继续和苏夏在一起,他也会良心不安,所以这个对策还得再想。
彭雅诗没一会儿就在外头敲起了门,他于是便拿起外头大门的遥控器将门打了开,等她走进来才又把门关上不让闲杂人等进来打扰他。
彭雅诗在办公室外头见不到他,不由困惑地出声呼喊:“子扬哥,你在哪?我怎么见不到你?”
欧子扬于是便回了她一声:“我在酒架旁边的休息室。”
“哦。”
彭雅诗听了于是便朝这边靠近,没一会儿就打开了休息室的门,并有点讶异地瞪大眼睛看着他,因为他面前的茶几上这时已经横七八竖地摆满了空酒瓶。
缓了缓她才收起讶异走进来,并顺手带上门,凑到他身旁坐下,蹙眉地问:“子扬哥,你大白天的干嘛喝那么多酒?”
欧子扬实在懒得跟她这种小丫头解释生活之艰的问题,所以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声:“有点烦心事。”而后便继续埋头喝酒。
彭雅诗见他不说,于是便自顾自地拿了杯子倒满他正在喝的一瓶伏特加默默地陪喝着。
她的酒量在女人中也算好,欧子扬见她陪自己喝了近一瓶伏特加都不显醉意,不由发出一声嗤笑:“难怪你这丫头敢单枪匹马去酒吧,原来是酒量不错的缘故。”
彭雅诗闻言只是晃着杯中酒,苦笑地回了他一句:“据说最先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
这话也算带点自嘲味道,所以欧子扬听了便忍不住哑然失笑了下,而后才将她手里的杯子拿走。
“好了,回去吧,大白天的一个女孩子还是不要喝太多酒。”
彭雅诗见他突然对她下逐客令,脸上不由掠过一丝紧张,“子扬哥,让我再陪你一会儿。”
说话的同时还坚决地扯住他的手,一脸恳求。
欧子扬于是便将杯子还给了她,不过并没忘叮咛:“不许喝多,免得你醉醺醺地从我这里出去,你爷爷会找我算账。”
“嗯。”
彭雅诗听了不由欣喜地点了点头,而后便继续陪他喝。
这一次没喝多久欧子扬便撑不住离座奔了到洗手间吐和放水,完事后只觉头重脚轻,看什么都是颠倒和扭曲的,从洗手间出来还差点摔了一跤,彭雅诗不由扑上前将他搀住。
“子扬哥,你没事吧?”
一边问,她一边就小心地扶着他往沙发边去。
也不知是不是人太娇小玲珑的缘故,刚到沙发边她忽然就站不住脚带得他一个趔趄,一起摔倒在了大得可以当双人床的沙发上。
“啊……”
似乎是他压疼了她,她当下还发出一声痛呼。
不过听在他耳中却像在呻吟,于是他便心随意动地扣住了她的下颌,并醉眼朦胧地凝着她问:“彭雅诗,你愿意跟我……做吗?”
问完,他就不给她回话的机会凑唇堵住了她的唇,只希望能从这个破天荒勾起他一丝兴趣的女人身上寻到片刻慰藉,哪怕清醒之后迎接他的是更加复杂的情势。
彭雅诗离开欧子扬办公室的时候,他公司的员工都已经下了班,所以她满身酒气地在大厦里穿梭也没人管。
下得楼,正在巡逻的保安才朝她投来诧异的目光,不过并没凑近前询问她情况。
彭雅诗于是便走到外头打了辆出租车,不过并不是回家,而是让司机漫无目的地在S市乱窜,眼泪还莫名地止都止不住。
这一刻她真的不想再继续下去,因为明白自己就是在飞蛾扑火,绝对不可能会逆势变成欧子扬的掌中宝。
但想到自己退出的话就会被那个男人毫不犹豫地抛弃,她又下不了决心,只能趁着没有熟人看见,默默地哭一会儿发泄自己自找的憋屈情绪。
一开始她要是不好奇心泛滥就不会弄得现在弥足深陷,退出也不是,不退出也不是。
也不知在S市乱窜了多久,男人的电话才打了过来。
“怎样?”
彭雅诗只是有些无力地应了他一声:“嗯。”而后便转言问:“Eason,你心里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不过男人并没有搭理她这问题,只是自顾自地吩咐:“继续保持这状态,装得楚楚可怜点他一定不狠心拒绝跟你发生第二次,你要记住,怀上他的孩子你才有望翻身,不然苏夏就算离开了他,他也不会选择你。”
彭雅诗听了心不由有些拔凉,而后便赌气挂了他的电话,并抬手将眼泪擦了。她为什么要把希望寄托在一个身份不明的男人身上?
能满足她爷爷期望和给她安稳未来的人应该是个跟她起码门当户对的人,这些这个男人都符合,所以欧子扬才是她的正确选择,她怎么能忘了自己的最初目的?
苏夏被欧子扬的保镖送回别墅之后并没有大吵大闹,只是木头人一样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曲瑗过来安慰她也不管。
与曲瑗的独立自主不同,她对男人的依赖性还是比较重,唯恐欧子扬会变心或嫌弃她,让她回到原来没有他的生活里。
欧子扬回来的时候,她还是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只是乖乖吃了饭,衣服什么的都没换。
进门瞥见她竟然坐在大厅里,欧子扬的脸色不禁有些难看,当下便迈步朝她走来。
苏夏不待他走近便皱起了眉,并自然地伸手捏住鼻子,因为他身上的酒气实在太熏人了,还隔着几步她就闻到了。
欧子扬见她皱眉捏鼻却还是凑近,且凑近之后便弯身扣住她的下颌抬起她的脸,不由分说地把她的唇堵住,嘴里的酒气一下子于是便过到了她嘴里。
“唔……”
她当下不由难受地伸手去推他,但是他扣得实在太紧,她根本就没法让自己的头颅自由,情急之下只好张嘴咬了他一下。
谁知咬完他却还是不松口,一面在她嘴里扫荡,一面就挨身将她压在沙发上,并将一只手伸进她衣内试图袭向她的胸。
苏夏只好抬手去阻止他,并继续挣动身体试图将他推开,眼泪因为害怕还不自禁地坠了下来。
她讨厌这种状态的欧子扬,怒气来得总是莫名其妙,还将它撒在她身上。
就算这次真的是她错了,他就不能换个惩罚方式,好好跟她谈吗?为什么要在这事上虐待她?
好不容易,她才避开了他充斥侵略性的吻,又气又急地吐出了句:“欧子扬,你疯了,我现在怀着孩子……”
话音未落,欧子扬却又将她的下颌扣了住,迫使她迎视他有些变幻莫测的目光,“苏夏,这孩子真的是我的吗?你没撒谎骗我?”
苏夏当下不由气急败坏地骂了他一声:“混蛋,不是你的是谁的?”同时还抬起膝盖顶了他一下。
“唔……”
她这一下正巧就顶在他的肚子上,欧子扬当下不由吃疼地闷哼了声,而后就松开扣住她下巴的手,转而眼明手快地扣住她意欲行凶的一只手,并有点可怕地瞪着她。
这般极具压迫力地凝视了她几秒钟,他才吐出一句略带怒意的话:“你为什么就不能乖点,听我安排就那么委屈你吗?”
苏夏此时虽然害怕,但还是禁不住驳了他一句:“除了孩子这事上没有听从你安排,我现在哪里没听从你的安排了?”
欧子扬闻声只是甩头嗤笑了声,而后便重新凝视着她道:“一直。你要是愿意信我到底,今天就不会弄成这样了。苏夏,现在你让我怎么跟你继续下去?如果我再一意孤行,我妈就会拿你或者你的亲朋好友开刀,到那时你会恨死了她,连带也会恨我……”
苏夏听见他这一点都不夸张的话心不由被悲恸和绝望占据,以至于眼泪当下便簌簌从眼眶滑了下来,他凑过来再吻她的时候她也没再抗拒。
她这时怀孕还不到三个月,其实根本就不该做这事,但她还是逢迎着他,生怕这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这般亲密地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