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子扬见她不再抗拒,于是便肆无忌惮地将吻蔓延到她的脸颊、耳朵和颈间……同时还将她开衫外套的纽扣一颗颗解开,而后就伸手到里头解开她的内衣排扣径自扒开她里头的打底衣服,一口含住她的蓓蕾。
苏夏于是便趁此空档,抬手将他衬衫的纽扣解开了两颗,刚要去解他西装外套的纽扣,却忽地发觉他的脖子上有几块疑似吻痕的东西,当下不由顿住动作并垂眼瞟着已呈现痴迷状态的他。
“欧子扬,你是不是找其他女人去了?”
这声一出,欧子扬的身体便陡然一僵,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若无其事继续用舌尖逗弄她的蓓蕾。
苏夏气急之下不由将他一把推开,而后便坐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并对他说:“欧子扬,既然这样我们就分开吧,免得我因为你妈而恨你……”
不过欧子扬却又凑过来将她压住,“休想,别想我会放弃你!”
苏夏听了眼泪不由簌簌直落,而后便抡起拳头使劲往他身上砸,也不知自己此刻是悲是喜是怒是怨,总之就是很不满他如今的所有行为,包括找女人发泄完又找她发泄这事。
“欧子扬,你这个混蛋,你都在别的女人身上发泄过了,还来招惹我……”
骂声未完,她的嘴巴便又被他堵了住,同时他还有些急躁地拉下她的裤子,试图将手伸到她的禁地去。
她不由又气急地张嘴咬了他一口,很是排斥他在这种满身酒气又刚跟别的女人鬼混完的状态下跟她亲热,何况她现在怀孕还不满三个月,胎儿在子宫里着床不稳定,很容易会引发流产。
欧子扬的嘴唇当下不由被她咬破,以至于他俩的口腔里除了酒味外还有一股血腥味,两种味道凑在一起熏得她当下就犯了恶心,胃酸上涌想吐。
幸而他这时已经吃疼地退了开,她赶紧就推开他,低头将呕吐物吐在沙发脚下。
而后吐完,她还在顺着气,欧子扬忽然就抓过沙发上的一张毯子把她裹住,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往电梯的方向走。
突然间就被他拦腰抱起往电梯的方向带,苏夏不由排斥地捶打他,“放开我,放开我……”
不过欧子扬还是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进了电梯,一直到将她送到房间的大床上,他才将她松开,并用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睡觉!”
说完,他就一面解领带,一面扭身往外走,似乎并不打算再在她的身上寻求满足感。
不过苏夏依旧是心灰意冷和难过。在他没回来前她就想了很多很多,只要他愿意跟她推心置腹地谈清楚,并且不伤害他俩的孩子,她甚至想不求名分跟着他,等他解决了一切事情再回来,但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再跟他好好谈一场。
他已经刺伤了她的心,一天内三次,所以她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坚持跟他把这场仗打赢了。
这一晚,除了苏夏外,睡不着的人还有很多,包括犹躺在病床上的欧母和正在守夜的欧子義。
应该说他们根本就没睡,一个一直在看天花板,一个一直在玩手机,谁也不搭理谁,似乎已到了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地步。
也不知过了多久,欧母才拧头瞥着欧子義幽幽开口问:“你哥是认真的吗?”
不过欧子義只是置若罔闻。
欧母于是便又问:“你是不是也是认真的?”
得到的依旧是沉默。
欧母的声音不由变得咬牙切齿:“好,我知道了。”
欧子義闻言这才放下手机没好气地起身瞥着她,“镇压越大反抗就越大。妈,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们自己能处理好我们自己的事?”
欧母却不以为然,闻言马上就仰头剑拔弩张地瞪着他,“你们能处理的话从小到大就不会给我惹出那么多麻烦了!”
话音刚落,欧子義却利口捷给地回她:“那你能管一辈子吗?你希望我们一辈子都仰仗着你为我们做决定吗?妈,这是我们自己的人生,其实你真不该干预。”
说罢,他就甩脸走了出去,好像在这件事情上他的做法一点都没错,气得欧母不由在那里按住胸口用力呼吸,并用眼睛悻悻然地瞪着他的背脊,恨不得将他的背戳出一个窟窿。
如今的状况还真是应了一句粤语:仔大仔世界。
儿子大了有自己的世界,做父母的根本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似乎是猜到他们昨晚起了冲突,翌日,曲瑗便主动奔了到房间看苏夏。
“还好吗?”
一进门她就问候了声,接着就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给她号脉,看胎儿是否有受到母亲情绪波动的影响,没一会儿才松开手并露出笑容道:“小家伙挺顽强的,一点事都没有。”
“……”
苏夏只是继续靠在床边装木头,因为之前就知道了她连中医都有涉猎,所以并不觉得惊奇。
相对于她,曲瑗的生存能力明显强多了,这也是她能这么独立和对感情不屑一顾的原因。
想到这样的她竟然愿意给欧子弘生孩子,苏夏不由对她的想法产生了一丝好奇,且当下就瞥着她将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曲瑗,你爱欧子弘么?”
曲瑗的回答却有点迷惘:“大概爱吧。”
她的唇边尽管噙着笑,神情却有掩不住的惆怅,想来是跟欧子弘之间也发生过很多事,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心境。
苏夏见了心里也跟着感同身受地惆怅,垂眸叹了声才重新开口问她:“你说我该怎么办?”
曲瑗却直截了当说:“这问题我可不能回答。”而后又补充:“在我看来靠人不如靠己,欧家的儿子虽然腹黑了点,但是基因还不错,所以借个种提高一下自家后代的基因还是可以的,其他吧,你自己想。”
说罢,她就走了出去,干脆利落得就如她一贯的性格。
苏夏于是便又独自陷入了烦恼中,过了会儿才起身到外头转悠,发现欧子扬人影早就不见了,不由有些惆怅莫名和难过。
昨晚他将她放上床盖上被子走出去之后就没再回来,也不知道是又走了还是去了别的房间睡。
她尝试给他打过电话但是打不通,所以只好作罢独自辗转到天明。
也不知是曲瑗的安排还是欧子扬一早的吩咐,她才走到外头没多久便有佣人送餐上了来,一一摆在饭桌上叮咛了她一句才又离开。
不过苏夏并没有心情吃,一直都是坐在饭桌前盯着那些饭菜发呆。
而此时,给她带来满腔烦恼的欧子扬却在医院里探望欧母,只是欧母同样没有给他好脸色,一直都撇着脑袋不看他。
欧子扬却不以为意地开口问:“妈,你好些了吗?”
欧母闻言不由转头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回了声:“还没被你们称心如意气死。”就将头撇回去闭上眼睛继续作充耳不闻状。
欧子扬见状只好扭身向外,因为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起不了作用,欧母的刚愎自用性格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掉的。
刚走到门口,打开病房门,他却与抱着鲜花正准备敲门的彭雅诗打了个照面,脸上当下不由掠过一丝不自在,因为突然想起了昨天发生的那些事。
彭雅诗却若无其事展开笑容跟他打招呼:“子扬哥,你也在呀?”
欧子扬只好让到一旁,并回应了声:“嗯,你怎么来了?”
彭雅诗只是神态自然地边走边解释:“欧伯母打电话让我来的,所以我就来了,没想到你正巧也在。”
说着人就迈步走了向正探头望着他俩的欧母,把鲜花放在床头柜上,她才甜甜地问候了声:“欧伯母,您没事吧?您打电话来的时候真是吓死我了,还好你现在看起来气色不错。”
欧母见了她心情显然好了很多,竟是笑着回答的,不过还是有点怨声载道的感觉。
“还好,你来逗逗我开心就好了,我的儿子们都是气死人不偿命的主,当初我要是能生个女儿现在也不至于这么受气……”
因为彭雅诗突然出现,不得不折返回来陪客的欧子扬闻言眉头不由皱了皱,而后便佯装没听到地扭身让一旁的看护去给彭雅诗倒茶,未了就坐在窗边守着她们,看她们聊天。
彭雅诗和欧子義的前女友莫妮妮一样,都是很会讨老人开心的女人,也不知是因为年纪轻说话没那么多弯弯道道的缘故,还是因为她们比较合欧母的眼缘,总之欧母就是满意她,满意到欧子扬心中有些不踏实,唯恐欧母又要乱点鸳鸯谱,毕竟他之前可没有成功避过这一茬。
而果不其然,欧母的话题聊着聊着真的就扯到了他的身上。
“雅诗呀,你那么喜欢我子扬,要是能成为我的儿媳该多好。”
幸而彭雅诗的回答还算让他满意:“欧伯母,我现在可不敢想了,子扬哥只当我是妹妹,我哪有那个福分当您的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