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余涣忙的手足无措时,他看到许浅浅来了,他赶紧说:“许浅浅来了。”果然,听到许浅浅来了,苏沐赶紧停止了哭声,就在许浅浅开口说话时,苏沐急忙蹲下身子叫了声“哎呦”
  “苏沐!”许浅浅急忙跑上去扶住她,当看到苏沐血红的眼睛,许浅浅不安的担心起来。苏沐挤出一丝苦笑:“没事,我今天身体不舒服,痛的有些厉害。”
  “那么痛?”咱们今天先休息休息好不好?许浅浅一脸关切。
  有一时间在对视这个关切的眼神时,苏沐有些无法直视,苏沐是真的不想破坏许浅浅的喜欢,苏沐躲躲闪闪努力掩饰伤口。
  可是,谁又能抚平苏沐的创伤,如果一个人为了保护另一个人而受伤,受伤之后还要掩饰,这么多么像横在面前的荆棘,苏沐已义无反顾扑了上去。
  余涣连忙在身边附和:“是啊,许小姐说的对,你今天就不要上班了,许小姐你扶她进来,我去取点热水。”说着转身进了酒吧。
  许浅浅赶紧扶着苏沐进了酒吧找个包间坐定,她才发现苏沐的眼睛红肿着,刚哭过不久。而她没有问苏沐,她知道苏沐有事情瞒着自己。她看得出来苏沐在装作来了月事,可是苏沐越是装作坚强,许浅浅越是能够预感到苏沐是受了多么大的伤害。但是苏沐为什么不跟我说阿。许浅浅没有想下去,她有些难过又有些心疼,为苏沐受伤而不告诉自己难过,为苏沐受到伤害而心疼。苏沐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我可是她最好的朋友。假若再多分析一下,以许浅浅的聪慧一定会联系到自己身上,但是苏沐抬起头注视着许浅浅,当对上苏沐受伤的眼神,许浅浅的心里顿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只想紧紧的抱住苏沐,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和你在一起。”
  如果从我和齐筠洋之间选一个人,你会选择谁?苏沐没有这么问,也不会这么问,但是真要这么问的话许浅浅还会选择我吗?苏沐紧紧抱住她,生怕失去她。如果不能预知以后,那么就让我紧紧抱住你,在这一刻吧!
  余涣这边,在酒吧里四处找红糖,也忘了何时学的生理学,想来也是初中了,他只记得女人来那个要喝红糖水。酒吧怎么会有红糖,他走出门准备到外面买,走到门口却愣住,我什么时候变得自欺欺人了?这明明只是苏沐照的一个借口,而且也不是对我的借口,我居然真的去执行,他多么希望苏沐心里有他,但苏沐只给了许浅浅借口,却没有给他。
  如果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宁愿放弃一切身家博得她真心。余涣出门走向远处,附近一个学校传来朗朗读书声:“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烽火连天
  雾锁重关
  圣旗连连
  江山百载终付笑谈。”
  如果没有她,幽王的江山也必将灭亡,而西周末年分封制宗法制遭到破坏,周天子势力衰微,历史的必然性注定幽王被诸侯所灭,但成王败寇,历史真要找一个替罪,不管是昏君还是明君,他终究逃不过历史的车轮。
  即使无限接近真相,但永远不会知道真相了。
  余涣走在路上,神情坚毅。
  “我想唱首歌,咱们一起去。”苏沐说着,把心情平复了一下,只有唱歌能够让苏沐暂时的放松和释怀。
  “嗯”许浅浅像一只温顺的小猫,随着苏沐。
  酒吧的人还不多,看到苏沐上台,座上的人们都停止了谈论,酒保也安静地放下酒杯趴在吧台侧耳倾听。
  “曾经的我如此孤独”,苏沐轻启朱唇,“而今我仍一人前行,回首望一望,明月与清风,相伴我漫步天涯路。”
  也许歌声太过哀伤,一位女子听众伏在桌上轻轻地抽泣,而其他听众也陷入了深思。
  这个时候,本应充满感伤气息的酒吧里传出一个极为不和谐的声音:“唱得好!唱得好!”说罢这个中年男人还响亮的鼓掌。苏沐定了定睛,是一个身材臃肿的男子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中年男人四十余岁的年纪,脑袋油光,脸上横肉堆了一堆的褶子。
  “唱的真是不错,酒吧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好的歌女,我怎么不知道。”说着眯起眼打量着苏沐。苏沐憎恶地看了他一眼,往后退了一步。
  “美极了!”中年男人露出一口黄牙,毫不遮拦的笑起来,说完用舌头舔了下镶在中间的金牙。
  苏沐有些惊慌,她又往后退了一步,显然中年男人注意到了她的举动,愈发肆无忌惮。中年男人走上舞台一脸淫笑着说:“小妞,请。”说罢作势拉她。
  两个服务生立即赶上来进行制止,中年男人一脸不屑的回头摆了摆手,身后跟随的两个随从立即上来把服务生撵开。中年男人笑的更加开心,想抓住苏沐的手,苏沐急忙甩开后退几步,说道:“小姑娘你不要怕,知道大爷我来是干嘛的吗?是来给你送钱来了,你想要啥你就说,我都能满足你,前提是你得把我哄开心了,而且要哄我小弟开心。”身后的随从哄堂大笑起来。
  “流氓!你想干什么?”许浅浅急忙走上台拦住苏沐,苏沐着急的推开许浅浅:“你来干什么,你快下去这没你的事。”苏沐慌张的想推开许浅浅,但是中年男人一并拦住她们的退路。
  “哟!还有个妞也真不错,这细皮嫩肉的,啧啧”说着咽了口水。
  “你不要过来,我不做这个,你再过来我就叫人了!”苏沐紧张的往四下看,听众却都装作没看见,这下怎么办?苏沐没了主意,她急切的寻找余涣的身影,但是余涣显然不在这儿。
  “你叫吧!”中年男人转身看向台下,“我倒要看看哪个敢上来老子就剁了他!”底下的人都鸦雀无声,而且还有人已经起身离开。
  “小妞,还是跟了我吧,别装了,你干这工作不就是为了钱吗,钱我有的是,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啪!一声脆响,苏沐缩回了手,中年男人的脸抽搐了几下,紧接着大骂一句:“敢打老子!”一脚踹了过来正踹中苏沐小腹。苏沐闷哼一声飞了出去,许浅浅正拉着苏沐的手,也被摔倒在地上,许浅浅哭着爬起来扑向苏沐,苏沐已经昏了过去,许浅浅带着哭腔喊:“苏沐,你快醒醒,不要吓我啊,来人啊,救命啊!”
  “妈的,都给老子抬里面去,敬酒不吃吃罚酒,待会我就来个一枪穿两。”说完淫笑着摸了摸下巴。许浅浅哭喊着挣扎和晕迷过去的苏沐被抬进包间,许浅浅充满了恐惧,她知道以后她们将被打入无边的黑暗,从此不见天日,绝望的泪水留下来,失去了清白之躯,还怎么面对齐筠洋。
  “哎哟喂,这哭的跟泪人儿了,那就先宽慰宽慰你。”许浅浅惊恐地摇着头,但是她越反抗,这头狼就越凶残。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包间外响起巨大的打斗声。
  “老板!外面有人硬闯。”
  “还真有找死的,三子,给我打折他腿!”
  中年男人一脸不快的转过身来,突然就听外面的叫喊
  “龟孙子王八蛋,没种就知道欺负女人,出来往我身上招呼着!”是余涣的声音。
  “余涣救命!”许浅浅喊了一声,中年男子一时间眼都直了,哎呀一声打开门冲出去,看见手下三子殴打余涣,上去就是一脚把三子踹出老远,三子像条狗一样滚到一边哀嚎。
  中年男子看到余涣被打之后表情都快哭了,一下趴在地上大喊爷爷,肥胖的身子曲起来把一脸血迹的余涣扶起来,余涣晃晃悠悠冲进包间跪倒在苏沐面前,当他看到苏沐腹部的脚印时,余涣愤怒了,冲到男人面前飞起一脚,中年男子发出猪一样的嚎叫声仰面摔在地上,一颗金牙带着血飞溅出去。中年男人刚刚爬起来还没立稳,余涣又是一脚,中年男子扑倒在地,仍然叫到:“爷爷打的好,打得好!”
  中年男人的随从见老板被打成这样还不敢还手,纷纷垂着头不敢出一下大气。
  余涣的怒火迸发,操起酒瓶觉得不够分量扔到一边,中年男人见了抱着余涣大腿大号:“爷爷我错了,爷爷不要打了!”余涣甩开他,接着一脚踹开消防柜玻璃,抱起一个灭火器,狠狠地对中年男人砸下去,中年男人躲不了,挨了一下随即趴在地上口鼻出血,不省人事。
  这天以后,苏沐整整一周都没再来酒吧,余涣也关停了酒吧一周。期间齐筠洋得知了苏沐的事情也是很担心,他后悔当初那么心胸狭义,如果当时去了能够见她也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但苏沐谁也不见,齐筠洋安慰许浅浅说:“就让她休息一阵子吧,她受到了惊吓,你也是,如果我在,我一定会拼死保护你。”许浅浅紧紧抱住齐筠洋说:“如果我那天被玷污了,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齐筠洋一愣,回答:“怎么会呢,不管你什么样我都会要你的。”但是说完话,齐筠洋的心有点跳,如果是苏沐问他,他也许会沉默不回答,但是许浅浅这么问他,令他口是心非。
  同样天天来找苏沐但被拒绝的还有余涣,余涣每次都在门口许久不肯离开,他向她喊着话,生怕她想不开,他站在她的门口跟她讲故事、寓言甚至心理学,他把史玉柱到卡耐基讲了个遍,就差没有把毛选和马列主义搬出来了,他想起一个曾经听到过的笑话,那笑话令他肚子痛的缓不过劲来。于是余涣站在许浅浅门口一点一点讲给她听,虽然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但余涣还是端正有耐心地去讲:小明高考的时候答题,遇到一道题要写“惠”这个字,小明忘了怎么写这个字,冥思苦想仍然不得其解,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自己买的果汁,他想起来瓶盖上印有谢谢惠顾有这个“惠”,于是假装喝水拧开瓶盖,结果小明看到了四个字“再来一瓶”。
  余涣讲完之后觉得特别好笑,就要笑出声来,却发觉里面还是没有动静,这已经一星期了,再没动静余涣就忍不住破门而入了,不过他终究还是忍住了。他现在在想要不要将孟灿教给他的绝招用上,如果绝招还不管用他就破门而入。一想到要破门而入,余涣的心里就在打鼓,毕竟在谁的面前他都可以强势起来,唯独在苏沐面前一点也强势不起来,再说给苏沐打电话苏沐并不关机只是挂掉。
  先不想了,用绝招先。余涣在门口静静听了一会,还是没动静,于是深深呼吸一口气,佯装病发一样在门口叫嚷道:“我……我不行了,我的药……药…………”余涣怕自己演技不好,就故意重重摔倒在地上,这一摔可是真下足了力气,墙壁都被震到产生回响,也许这样确实凑效,他仿佛听到门轴转动的声音,余涣心里一阵欣喜。就在门即将打开的时候,门又被砰的一声关上了。这下余涣傻眼了。
  怎么又关上了啊,难道被发现了?于是余涣感觉想爬起来,但是一起来双腿撑不住又坐了下去,原来刚才摔倒的时候太用力了,结果腿给摔麻了,想用劲都使不出来。余涣用胳膊撑着地,两条腿却怎么都使不出来,汗直接就下来了。
  这个时候,门又开了,苏沐捂着肚子倚在门口笑着说:“现在我看你不像是装的了,也不瞅瞅门上的猫眼。”余涣往门上仔细看去,才发现门上有个猫眼,奇怪都一星期都没发现,余涣尴尬着笑了两声。
  “你没事吧,我看你起不来了。”苏沐抿着嘴笑了。余涣也傻乎乎笑起来,刚想说什么,一个老奶奶从他们身旁经过,一手挎着一篮鸡蛋,一边念念有词:“唉,不小心压坏两个蛋啊,两个蛋,两个蛋……”
  苏沐的脸红了,余涣盯着她的脸看着,一直在嘿嘿嘿地笑。
  “看什么,我扶你起来。”苏沐瞪了一下收起笑容。然后蹲下来准备扶余涣起来。
  有时候,巧合就是巧合。齐筠洋迎面走来一个老奶奶,挎着一篮鸡蛋。齐筠洋这天也准备找苏沐,而且带着许浅浅,他想了待会支开许浅浅一定把话跟苏沐说明白,起码求苏沐原谅自己,因为他觉得很对不起苏沐。
  而余涣正要被苏沐拉起来的时候,脚底踩到一个黏黏的东西一打滑,又摔倒下去,苏沐正抓着余涣的胳膊,这么一牵苏沐趴在了余涣的身体上。余涣顿时被软软的幸福冲晕了。而这一幕,刚好被走过来的齐筠洋看到,而且他只看到了这一幕。苏沐慌张的躲闪着齐筠洋的目光,从余涣的身上爬起来,齐筠洋闷哼一声把许浅浅搂在怀里。
  余涣扶着墙壁吃力的站起来,活动了下腿,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余涣感觉腿好多了,抬起脚一看,原来是踩到鸡蛋清了。老奶奶走了一路蛋清洒了一路。
  看到苏沐站在门外,许浅浅很高兴,她没有看到齐筠洋和苏沐的表情,她脱开齐筠洋跑到苏沐身边,兴奋地说;“苏沐,你知道吗?你吓死我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你说你要静一会,没想到这么久。”
  “好啦,我这是没事了,都别站着了,进屋来。”苏沐掩饰着不安的眼神,余涣和许浅浅都跟着进去,齐筠洋冷冷的也跟着进了屋。
  迫不及待开口的是许浅浅,她坐在苏沐身边抱着苏沐说:“苏沐你知道吗?那天发生的事情不是余涣的错,余涣是给你出去买红糖的。”齐筠洋听到这微微闭上了眼,苏沐看到齐筠洋这个动作隐约有一丝担心,她太了解他了,每次他做这个动作都表明他有想法,而且,是很多想法。
  只是许浅浅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她很高兴看到好朋友好起来,她还告诉苏沐,那天进酒吧的中年男子是余涣的一个合伙商人,叫吕韦,因为他的公司财务出现大漏洞,逃税被揭发,轻的是公司破产身家全无被判几年刑,要是重的话可能要判无期甚至死刑。所以他来找余涣求余涣给周旋帮忙救命,就去了余涣的酒吧,但是一时起了贼心,准备对苏沐图谋不轨。苏沐早就知道了,就在第二天余涣就在她门口劝了一整天,她不想见他们,除了酒吧的事情,更多的是面对齐筠洋和许浅浅在一起。她想找个理由放松。
  “死到临头了还敢作奸犯科,我一定不会救他,这种人罪有应得!”余涣恨恨的说,每当他想起那个大大的脚印,余涣就恨不得扒了吕韦的皮。
  齐筠洋还是不说话,他依然在沉思。以至于许浅浅叫了他两遍他都没听到。
  “你在想什么呢?”许浅浅歪着头问。
  “没什么,你们刚才说到什么了,看你笑的那么开心。”齐筠洋讪讪地说。
  “我们阿,刚才在谈论余涣趴在那谁身上呢!”许浅浅吃吃笑着说。
  “是嘛。”齐筠洋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和苏沐闪电一般的对视了一下。
  就在他们笑着说话的时候,余涣敏锐地觉察到齐筠洋和苏沐的对视。余涣知道这有问题。虽然他很早以前就知道齐筠洋家境贫困,他也把苏沐到这个地方打工和齐筠洋联系在一起,但是他一直不敢多想,不敢面对现实,尽管经商的他每天都要面对社会的诸多现实。但是这次,他不得不面对了。
  “我刚才在想啊,什么公司的人呢这么胆大,即使要被抓了还是那么猖狂。”齐筠洋问了一句貌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
  这一句,许浅浅没多想,余涣也没多想,但是苏沐想到了什么,她突然有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她直视齐筠洋的眼睛。这次,换做齐筠洋躲躲闪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