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深感荣幸,觉得我们团的演出怎么样?”
“非常精彩,原来欣赏艺术的享受就象我们刚刚研发出一种非常完善的软件一样美妙。看来,除了打球之外,我又找到了一种放松休闲的好去处。”
“如果我们的演出能让你有这样好的心情和对芭蕾产生浓厚的兴趣,是我们的骄傲。我非常感谢你。”杨欣欣也非常高兴。“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坐下来说话可以吗?实在抱欠,我的膝关节疼得很厉害,旁边有椅子,你自已拉一把过来坐好吗?”欣欣讲话有些欠意。
“那没什么,倒是我不好,不知道你有伤,打扰你休息了,你坐吧,你是半月板损伤还是……”
“我是膑骨劳损导致的,老伤了,已经快10年了。”
“要不要去医院,现在去还是明天去?”
“我们出来演出,哪有时间去看病,这是老伤了,早就习惯了,一会儿回去买几支冰糕冷敷一下,抹点带的药膏,实在不行,吃点止疼药就行了。”
“舞台上展示出来的美是需要背后身体伤痛的折磨作为代价的”李正林喃喃道,“不打扰你了,快回酒店好好休息吧,看没看到我送的花篮?”
“花篮?对不起,我还没看到,一会儿我去看,谢谢你。”
“再见,好好休息。”
李正林走了,欣欣换好装,慢慢走到舞台的一侧,逐一看着花篮。一个别致的花篮引起了她的注意:只见这个花篮有一米五高,底座上铺满了绿萝,约有半尺多高,茂密繁盛,正中间高高竖起三支绿白相间的鹤望兰,优雅地挺立着,鹤望兰的后面,低垂着几支白色的百合,散发着优香。前面的两条玫瑰色的缎带上写着:恭贺辽宁芭蕾舞团演出成功,后面落款是李正林。
杨欣欣端详着这只花篮,仿佛看到了舞台和芭蕾演出,这样的创意真是太奇妙了,她觉得这肯定不是鲜花店的创意,定是李正林为演出所做的创意。“真是玲珑剔透心。”欣欣这样想到。
深夜,欣欣躺在床上,她拿起手机,从包里找出李正林的名片,出于一种礼貌,她拨通了李正林的手机。
“喂,你好,哪位?”李正林的声音。
“你好,我是杨欣欣。”
“杨欣欣,你好你好,到酒店了,膝伤处理过了没有,感觉怎么样?”
“还好,花篮我看到了,非常别致,非常漂亮,这是你的创意吗?”
“创意谈不上,在花店选花时,看到鹤望兰更象是能代表你们的艺术,所以就试着让她们做了,谢谢你的夸奖。我以前认为舞剧一定很难懂,但今天我感到你们用肢体语言诠释的故事非常感人,剧情让人一看就明白,你们的舞蹈给我带来美的享受。谢谢你们让我感受到了芭蕾艺术的美。”
“如果我们的演出真能让人理解芭蕾艺术,感受到芭蕾的美,我深感荣幸,比什么都让我高兴。让我意外的是,做为一名电脑工程师,成天和数字打交道的人除了有缜密的逻辑思维外,还有如此丰富的艺术想象力,非常高兴。”
“这样晚了,你该休息了。”
“你也该休息了。”
“不,你错了,我正在机房,深夜,才是我工作的黄金时间,不用吃一日三餐,没人打扰,我的工作才开始。”
“原来如此,但愿我的电话没有打断你的思路,那么好,再见,你好好工作吧。”
关掉手机,杨欣欣若有所思。“每一个行业敬业的人都会很辛苦,自已站在舞台上展示美,台下自已付出的汗水、泪水甚至血……只有自已知道。李正林呢,为了研发软件,牺牲宝贵的睡眠,通宵达旦地工作,可见,这个世界上每一样产品都凝结着创造者的智慧和心血,所以,不论艺术还是产品都值得我们尊敬。”这样想着,她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表现不错!”一个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她回过头,发现是荷法的表哥宋史。谢菲的表情,因着,她手中那只突兀之极的诺基亚而尴尬。他注视的目光变得狐疑。
“这手机……”她想到要寻宋表哥解释,尽管,她真的没有什么必要,向他解释。
“看开些吧,优渥的生活,让这些小开,时常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第一次见面的直达心意,不过对于一些过于优秀的女子,这也算不上什么过错。毕竟,他们被宠得太直接了。”宋史依旧向着她微笑,明亮的目光中释放出些温温的东西。
“可是……我……它”谢菲为着这只不速“机”,害上些唠叨的毛病。
“能否赏光,允许我请你喝茶,顺便可以坐下来,聊聊关于它。”宋史指了指,她手中的小家伙。
“可我还要上班。”谢菲客气的推辞。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宋史又伸出了手,指了指,那根毫不倦怠为主人服务的时针。
“对不起,我还要去赶最后一班公交车,无产阶级的生活,同样应酬无暇。”她同这世界的联系,一贯纤若游丝。此刻,她正十足的唯恐她登不上,那辆人缘好的66路。
“没关系,包吃,包送,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谢菲的借口山穷水尽。
她有些害怕别人的温情,却又往往却之乏术。宋史,拉开一旁宝马的车门,她再一次,陷入无端的温柔。
华灯初上的滨城,有些人正醉生梦死,她瞥着那一闪一闪之间滑过的霓虹彩灯,又一次,游离出了,谢菲的心境。
她正在独自飞翔,把一些自由的思想,随意地,抛进那些往来如织的车流灯流。
她冷眼旁观着,拿不出,属于自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