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始缩小包围圈,其实它从一开始就不好算作大。
“哥们忙什么呀,时间不是很充裕吗?你们让我学的东西,请赏脸不吝赐教,总可以给个大纲吧?”谢菲开始撺掇着憋屈人放缓动作。
“这么快就想学了,其实我也不想难为你,要说起来,咱们也算同行,你能不能守点行规,那些什么抢啊,夺啊的你得分人,虽说不能任人宰割也不能见人就割吧。”
他肯定是听鬼说的,和她是同行,肯定是珍妮使得坏,这老妖精总在她背后使绊子。那几个精瘦被风一吹直晃的小兔崽子。谢菲的牙根有点痒。
“其实,有人比我更该去学习!”
“谁呀?”黑衣人瞪大眼睛,露出两只金鱼冒泡眼。
“那就是他。”谢菲指向他身边的弱不禁风的小弟,一边抡起装了十本书,恨债一样的溜鼓书包。给这憋屈人一迎面书包炮,悦耳又具穿透力的惨叫声,让什么都是尘土。有点胆寒的小弟们吓傻了,他们一致怀疑认错了人。堂堂的大学生应该是念书念得,眼直,听道理,听得腿软。文雅斯文遇事喳呼,遇劫求饶。更何况,她还有点沾水灵的。
听说葡萄打得过地瓜的吗?
“你们干什么呢?哎哟,还不一起上,这妞生猛着呢。”
一大堆的钞票,怎么那么会挑时候,飘悠来飘悠去的从天而降。谢菲也傻了,这是什么情况,六月飞币,这也不是六月,干嘛要在六月,小兔崽子们懵了,基本上难以保持身体的平衡了,一颠一跛的去捡钱,这可是真钱呀,买完了花生吃了能塞牙。其实塞牙也是一种收获的标志。
“哎,哎,这是谁呀,这不是成心的捣乱吗?没事你扔这个干什么,哎哎,你们等一等,等一等,我让你们捡了吗?”
整个场面叫一个急切,谢菲瞄着了,人群外,笑得扑扑的洋娃娃。谢菲迅速蹲下身,干什么,捡钱呀,如果这么欠了洋娃娃的,还不得在她那个狗窝里,打上一辈子工。老大直到看到了谢菲的专注,才清醒过来,什么都是浮云,可是脚底下被不断催促着他靠边站的声音,告诉他,这个不是浮云。
“他妈的,第一次出来接活,就干成这样,得了,白捡谁不捡。”
“姐,我饿了。”完了,饿魔归来。谢菲最后捞了三张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撤了出来。
“非得被大家大卸八块才甘心吗?”
“刚才那阵势,那么激烈,哪还想到这个,主要是想还你钱。”
“算你有良心,不过我真发了。”
“发烧了。”
“就那么瞧不起人,我当了售票员,卖完票,把钱全拿家来啦。”
“难怪,刚才那堆钱里,还有一群钢镚。忘了告诉大家,刚才满天飞,扰得天荒荒、地荒荒的是那群数不清、理还乱的1元钱队伍。”
“你智商还真是不错。”
“要是扔的是100的,我今儿就是拼了,也得给你全抢回来。”
“对了,人家公交车为什么把钱都给你了呀?”
“我跟他换的,用20张一百的,那家伙,他找了一个人,坐那点钱,点疯了,整个路程,我来回来去坐了六遍,免费的。”
“你还是没去上学。”
“学校关门了,大中午的就关门,学学人家商场的劲头,我就不爱上学。”
她的后半句话是真的,她就是不爱去上学。
“你欠我2000块钱。”就知道她不怀好意。
“你欠揍。”
“大学生不能随便赖账。”
“小学生也不能随便耍赖皮。”
谢菲把肖士同学精心捣腾得红乎乎,未命名的疑似木须柿子土豆和浮云,端给洋娃娃。她吃得像一头饿了三顿,又喝了两天刷锅水的猪娃娃。说好了,和这对未命名动物分道扬镳的我,又进了狼窝,狼多肉少的窝。
“嗯这个东西好吃,你的手艺还真不错。”
“对不起,主勺的饲养员不是我,那是谁是杨,不,肖……”
天才的才能,就是没有办法说清。
我拎着从父亲屁股底下骗出的,人家珍妮的两摞子钱,去找她“谈情说爱。”
她像不认识一样的,盯着我看。因为经过洋娃娃的细致再细致包装的我,此时,眼睛硕大,嘴唇火辣,脸蛋刷白,一身污染十里地的香气。
洋娃娃说这香水是法国原装的,可是,她还是解恨一样的,冲着我狂喷了半瓶。
“你没事?”她问,我知道她在指昨天。
“作为报复,我给你送礼来了了。”
两摞子钱看我是多么的不吝于以德报怨。我首先醉倒在,我的典范人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