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杀了你。”蒙面女人终于忍耐不住,就要冲上去,将那个可恶的小子碎尸万段,但身旁的梅四娘早就看清楚了对方的计谋,所以立即拉住了对方的胳膊说道:“好了,师姐,咱们走吧,今天他们人多,我们会吃亏的。”
“我不管,我今天非得宰了这个小子。”蒙面女人完全被气疯了,整个身子都在簌簌发抖。
“哎哟,又来了,又来了,麻烦你下一次要说杀人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出声啊。你知道吗?你刚才一开口啊,我都想吐了,你的声音啊……哎,真的太难听了。”
“啊!”仿佛是被对方下了魔咒,对方这一开口,立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蹙起了额头,不过蒙面女人显然知道,声音炸弹并不能给予对方沉重的打击,只有用手中的武器,才能让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身子赫然腾空而起,在空中化着一道电光。
仿佛在此刻,人已成剑,剑在心间。
蒙面人拔出了剑,蒙面人挥出了剑,蒙面人变成了剑。
剑光一闪,剑尖一点星芒,已在程耀尘的眼瞳中急速放大。
程耀尘急退,公孙楠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程耀尘的前方。
剑尖已不见,星芒也不见,只有血,一地的血。
程耀尘吐出一口血,公孙楠也吐出一口血。
但这些血都没有蒙面人来得多。因为蒙面人的胸膛上也有一把剑,那把剑只有一半。
另外一半被蒙面人折断放在手上。但那剑的尖端却插在公孙楠的肩膀上。
“小蹄子。”蒙面人眼中的神色在急速涣散,在直到对方在咽气的前一瞬间对着公孙楠的目光都是一副恶毒的样子。
公孙楠不知道对方为何会如此的恨自己,但同时她更加想要知道对方在刚才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自己的母亲真的是从战场上回来的,而她在嫁入自己父亲之前就已经生下了自己?
“你到底是谁?”公孙楠猛然回过神,如果在此时,对方就此死掉的话,那自己恐怕就会永远不知道自己母亲之前的事情了。
“哈哈哈……你想要知道你母亲的过去吗?想要知道你的父亲到底是谁吗?哈哈哈……你就是一个野种,是战场上那些男人留下来的祸害,你去死吧。”
手中的剑尖猛然抽出,再瞬间朝着对方的脖子刺去,但也就是这一刹那,程耀尘突然冲山去,握住了那剑尖。
“砰!”程耀尘一掌将之打飞,对方在地上翻滚两圈,又吐出一口鲜血。
“师姐。”梅四娘快速冲下去,之前就中了公孙楠的梅花十三毒,所以在这个时候,已经感觉到浑身无力。
“师姐,你怎么样?”梅四娘抱起对方,身体颤抖着碰着对方的脸颊,眼泪不停地往急涌。
蒙面女人面上纱巾不知何时跌落在地,露出一副绝美的面容,但这幅绝美的面容上面却有一道让人触目惊心的刀疤。
“三娘,当然的事情,我需要向你道歉,但这真的不是孩子她母亲的错,希望你原谅她。”
“哼,原谅她,你居然叫我原谅她。就是因为她,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咳咳……”因为对方的情绪十分的激动,所以不到一会儿,嘴里便不停地涌着血沫。
梅四娘抱着对方,将自己的脸紧紧地贴在对方的脸上,眼泪已经止不住地往外流。
程耀尘松开那剑尖的一瞬间,感觉到眼前一黑,就要晕倒,但想到之前自己的妻子受到了重击,所以强撑着自己没有晕过去,赶紧蹲下身体,甩了甩有些晕沉的脑袋,握住对方肩膀的那一瞬间,一股惭愧之感油然而生。
“对不起,楠儿。”程耀尘的眼前已经完全模糊,公孙楠的脸色白的吓人,肩膀上的血流得厉害的。
“父亲,快叫大夫,快叫大夫啊。”程耀尘一般大声喊着,一边捂住对方的胳膊,急得眼泪直流。
梅四娘抱起了她的师姐,几个女徒弟立即冲了过去,朝着不远处的大门准备离开,但随着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立即便有数十人上前将之拦住,警惕地望着她们。
“程雷老弟,可否给老兄一个薄面,放过这两人。”
“哎,我说亲家兄弟,这两人可是伤害楠儿的凶手啊,还有耀尘也受了伤,难道就要这样放过她们吗?”
“程雷老弟,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全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啊,你就给我一个面子吧。”
程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手底下的那些人立即推开了一条路。
等到大夫到来,为公孙楠把脉之后,程耀尘才瞬间放下心来,不过也就是在那一瞬间,程耀尘只觉得眼前一黑,径直地倒在了地上……
嘎吱~
清晨刚一破晓,京都的南门就在众人的期待下被打开了。
哒哒、哒哒、哒哒……
响亮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百姓们懒洋洋地朝着大路的两旁让路,不过一会儿,一连数白色披风,头上戴着头盔,正朝着门外急速飞掠。
“散开~!散开~!都给我散开~!”骑彪悍的军士就已经冲到百姓们的眼前,他们的手中不停地挥舞起手中的鞭子,肩上都披着
本以为这些人看到百姓,控制的速度会有所减缓,但谁曾想,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仿佛在他们的眼中,这些人的安危根本可有可无。路上的一些行人因为躲闪不及,不是被直接撞到,摔得头破血流,就是一个个像是见了鬼一般,拼命地朝着道路两旁急速奔跑。
直到走得远了,四散归拢的百姓才一个个拍着身上的泥土,嘴里也不甘地说着气愤的话语。
“你们说,现在这年头还怎么活啊,边关的战况一天比一天紧张,但是这当官的却一个比一个凶狠,整天像是些豺狼似得,不到处乱窜一下,就整天不舒服。”
“喂,你小点声吧,要不然,抓你进牢房,到时候你可别吃不了那苦头。”旁边一个好心人一边捡着地上落下的包袱,一边小声地提醒。
“我这不是嚷嚷两句吗?谁都知道这阶段边关吃紧,这宰相大人不去找人打仗,却整天忽悠咱们皇上怎么去游湖,你说这还是为咱们老百姓着想吗?”
“你这人说什么呢?”从城门处走来的几个巡逻士卒看到几个小老百姓在那里嘀嘀咕咕的,顿时冲了过来,不怀好意地说道。
对方立即闭上了嘴巴,也再也不敢开口。几个巡逻士卒立即哼了一声,指着周围的人呼喝道:“告诉你们,劝你们最好老实一点,要是让人发现你们污蔑朝廷命官,就立即把你们都抓起来,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众人都小声说了一句。
“没吃饭吗?”那名士卒还大声喝骂道。
众人又意思地喊了一句,士卒们这才满意地扬起自己鞭子,对着进城的百姓一个个的喝骂盘问起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有几个官兵朝着我们程家气势汹汹的跑过来了。”
程雷正在与公孙正刚商量着如何对付那些暗中黑衣人的事,但此时却突然听到老管家仓皇的声音,于是赶紧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之前在集市上去买东西,就看到几个官兵在问我们的府邸住处,看样子,都是一些面目凶恶的官兵,我怕出事,所以就直接回来报告老爷来了。”
“哼,怕什么,忘了我可是咱们朝廷的大将军。我说你也跟了我几十年了,怎么还怕几个官兵啊?”
“老爷,看他们的装扮,应该都是从京城来的,我不是怕他们,只是怕出事儿,你也知道,在那京城里,有多少人都一直对您……”
“行了,就算他们找上门来,难道我就会怕了他们吗?我倒要看看,他们来干什么。”
“老爷,老爷,有几个官兵闯进来了。”一个小厮模样的青年一副慌张的样子,急速过来禀告。
“真是废物,怕什么,难道我程雷还怕他们不成。”说完,程雷与公孙正刚招呼一声,就直接朝着大厅而去。
“哎哟,这是不是程雷程将军吗?久仰久仰啊。”其中一个官兵从椅子上慢摇摇地站起来,拱了拱手,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呵呵,几位,恕程某眼拙,程某实在不知道几位从哪里啊?”
“不敢,不敢,在下现在在京城刘国公府上就职,哎呀,程将军啊,这几年不见,您老都有白头发了,哎,这人生苦短。将军您为国操劳,真是辛苦了。”
程雷直接一甩衣袖,不客气地道:“行了,你就直接说,找我什么事儿吧,我这个人不习惯打哑谜。”
“呵呵,程将军是爽快人。在下其实也是个爽快人。刚才只是想要和程将军开个玩笑而已。”那官兵终于收起表情,从怀中拿出了两封信封递了过去。
程雷蹙起了额头,管家立即接过信封,递到了程雷的手上。在触及信封的那一瞬间,程雷突然注意到那官兵眼中一闪而过的嘲弄。
心中虽然十分疑惑,但陈阳还是将信封拿起,看了眼上面的文字。
“程雷将军亲启。”
“边关急报。”
前面一张信封倒是没有什么,但后面一张信封上面写着的内容,却瞬间让程雷心中一凛。
难道边关被外族的鞑子们入侵了吗?
“程将军,那我们的信也带到了,得赶紧回去复命,这就告辞了。”
“既然几位军务繁忙,那老朽不送了,请!”
“留步。”几人连忙拱手,快速退了回去。
等到几人离开,程雷才赶紧拆开边关急报的信封,但只是匆匆浏览了一遍,便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倒了下去。
“老爷,老爷,你怎么了!你不要吓老奴啊,快叫大夫,快叫大夫!”
“天要亡我程家啊!”想起那信上的消息,程雷又瞬间吐出一口血,接着便彻底晕了过去。
此时,程耀尘正在公孙楠的床前为他的妻子喂药,听到不远处的喧哗之声,立即皱起眉头。
“夫君,你去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行,那你得把这药喝了,来,再喝一口,我这就去了啊。”说着,程耀尘便放下手中的药碗,准备走出去看看,却不想一个冒失的丫鬟匆匆地跑过来,结结巴巴地说:“少少少少……
少爷……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