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盘而出去杀秦裂?你忘了他身边还有一个阮浅吗?他们一定可以从我们的手下逃脱。”凤凰对徐岸的提议略显失望,但接下来徐岸的一句话却让她的眼睛大放光彩。
徐岸说,此时秦裂只有自己一个人孤身在外,要杀他,只需要足够的武力就行了,而凤凰的手中一定拿得出这般武力。
凤凰陷入了沉思,缓缓道:“你就如此确信,秦裂真的是一个人在外?”
“我是确信,你若信我,就待人跟我走。”徐岸的口语说的坚定,凤凰也没怀疑,对于徐岸的能力,他基本还是放的下心的。
于是凤凰便欲带着慕渊庭,涟漪,骨老人,和二十多名男子前去。
徐岸的瞳孔紧缩,道:“就光凭我们还不足以杀掉秦裂吧,他一定能够逃得掉。”
“可是,我手下就这么些人,不试试,就怎么知道杀不了秦裂呢?”凤凰笑笑,这秦裂莫非是神不成?这么多人还杀不了他一个人,凤凰偏不信。
事实上,徐岸知道这些人足以杀掉秦裂的,但这并非他的目的,他还想说,不妨叫上韩侍一起,一定可以将秦裂斩获。
但在说此话之前,凤凰的师弟,慕渊庭却说话了,他的年纪不大,不过二十出头,但说话却很坚定,他道:“徐公子是在长别人的志气?我手中的刀,必将舔舐秦裂身上的鲜血。”
凤凰和慕渊庭的心志都很坚定,徐岸的那句话始终也没有说出口,他知道说了也没有,凤凰既然还不想出动韩侍,那么徐岸会慢慢让她不得已不出动的。
凤凰已经带人走出了风庭院,徐岸跟在最后面,他悄悄的招来一只白鸽,放下一张卷好的纸条放在了白鸽的爪上,白鸽待徐岸做好后,振翅一飞,又不知翱翔到哪里去了。
而这个时候,凤凰和慕渊庭等人心里想着的却是如何杀秦裂,杀了那位名声煊赫的鬼道杀手。
江陵城的另一处吗,秦裂跟着皇甫楠走出了客栈,在阮浅和白仙儿把秦裂送出去的时候,阮浅和白仙儿便留在了客栈里。
皇甫楠对秦裂说要去一个隐秘的地方去商议,还会有其他的人前来,一起商议如何对付凤凰。
客栈的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马车的主人便是皇甫楠,秦裂跟着皇甫楠上了马车,秦裂坐在了车厢里,皇甫楠驾驶着马车走动了起来。
对于皇甫楠,秦裂并没有怀疑,此次对付凤凰应该没几个人知道,除了江叶城主,司法总管乐华麟,那么便只有在江陵接应自己的人。
马车驾驶的方向是城外,秦裂不理解了,难道将商议的地点设置在了城外不成。
皇甫楠解释道:“在城内凤凰的耳目众多,不是商议的好地方。”
秦裂想想大约是这样的,不过他总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了,却又说不上来。于是闭着眼养神。
驾驶马车的皇甫楠也没有说话。秦裂闻着马车上的檀香,这种檀香的味道很薄,一般人是察觉不到的,秦裂不明白皇甫楠为何会这种檀木放在了马车内,或许是用来缓解精神的,秦裂也不好猜测。
不知道什么时候马车停了下来,走了多久,秦裂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明确,这里离江陵城已经足够远了。
马车停下后,皇甫楠并没有招呼秦裂下车,而且马车外没有任何皇甫楠的声音。
秦裂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一把将帘子用手隔开,双眼立马向外望去。外面空旷的山崖,而外面早已没有了皇甫楠的身影。
“不好。”秦裂知道自己中计了,皇甫楠根本不是江叶城主手下的人。但奈何已经晚了,他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从背后升起,猛然回头望去,看到有二十多人各持兵器,眼神中带着钩子,望着自己。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秦裂猜,这些应该是凤凰的人吧。
于是小心戒备,双方隔着一辆马车,目目相视。而其中有一双眼睛便是皇甫楠的,他在凤凰的那一边,一名白衣白剑的男子身后,看上去像是主仆关系。
看情形,这是凤凰给自己设下的陷进,秦裂不是轻易相信皇甫楠的,只是知道这件事的人极少,那么究竟是何人将任务透露给军师那边的呢。
秦裂来不及去想,眼下如何脱身才是最重要的,他庆幸自己还好没有将阮浅带来,否则二人收尾相顾,要么都逃不出去,要么只有一人能逃得出去。
那名全身是耀眼金黄色的黄袍和戴着轻纱遮住脸庞的女子便是凤凰了吧。秦裂曾经听乐华麟说起过凤凰的特征,看来眼前的人是凤凰不会错的。
“凤凰。”秦裂低声喃喃,双眼看向那名女子,她的脸庞看不真切,但瞳孔里却散发着一股炙热,秦裂知道,她是想要杀了自己。
“鬼道杀手,秦裂,今日你休想逃走。”凤凰道。
“传闻鬼道杀手,武力过人,今日我还真想见识见识。”凤凰身边的白袍男子脸上浮现出一股邪魅的笑容,这种笑容就像是来自地狱。
白衣白剑的男子身后,皇甫楠仿佛对他说了些什么,徐岸朗声笑道:“秦公子,你的项上人头可真让许多人虎视眈眈啊。”
秦裂向那名白衣白剑的男子望去,道:“你是什么人。”
“你是被我用计困在了这渺无生路的断崖上,如果不让你知道得明白,那岂不是得做一名冤死鬼。”徐岸笑笑。
一旁的凤凰却不耐烦道:“跟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说的,快杀了他。”
凤凰一言既出,但却无人敢打前锋,凤凰将目光看向徐岸,徐岸微笑道:“出谋划策的事我来做比较好,但这你死我活的争斗我不太擅长。”
徐岸不想成为替死鬼,秦裂的实力,尤其是拼死一搏的实力,应该会让不少人命丧黄泉,而他却不能死。
凤凰想的是,徐岸怎么说也不是自己的人,若能收为己用还好,若是不能,则必须除去,但此刻是盟友,凤凰想借刀杀人,毕竟秦裂是逃不出这个为他而精心设计的墓地的。
“还是我来吧。”慕渊庭从人群中走了出去,刀从腰间拔出,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尊活在黑暗里的煞神。
“报上名来,我的手下,不斩无名小将。”秦裂道,这个人看起来完全不弱,他很想知道这个人的名字,难道就是乐华麟说过的韩侍。
慕渊庭不耐烦的道:“慕渊庭,不知道还够不够资格做你的对手。”
“我没听说过有你这号人物,不如叫韩侍来,也不辱我鬼道杀手的名号。”秦裂淡淡道,他很想知道,那个让乐华麟都觉得神秘的韩侍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的本领又如何。
“对付你何必让一个陪剑的人出手,我慕渊庭便能令你死无葬身之地,一个即将死去的人,不应该废话连篇,你有什么遗言,不妨说出来。”慕渊庭的口气很狂妄,但他的内心也很炙热,他有着过人的本事,但却在涵虚城没什么名号,如今,若能将鬼道杀手斩于刀下,那他就会成为涵虚城的一颗新星,也会得军师大人的重用。
秦裂不再答话,将黑色的刀紧握在手中,慕渊庭的嘴角露出一股邪魅的笑容,像是地狱死亡的使者,他拔刀快速的冲向秦裂。
秦裂以静制动,慕渊庭的刀法有足够的资本令他狂妄,他的刀势如出海的蛟龙,带着翻江倒海的气势斩向秦裂。
秦裂奋力抵挡,当二道当撞时,秦裂的虎口不由得一震,心中也是凛然一惊,此人不但速度很快,力道更是难以抵挡。
秦裂的力道是敌不过他的,但不代表就会死在他的刀下,胜负在为揭晓之前,一切都只是一个未知数。
“能接下我一招的人不多。”慕渊庭似喜似怒,他的;力道从小便异于常人而他还很年轻,一般与他交手的人都会轻视他的年轻,以为是个空有勇武的鲁莽汉子,但其实,慕渊庭修炼的刀法可以将自己的力道扩大。故此秦裂接他刀的时候,连虎口也发麻了。
凤凰也知道慕渊庭这个特点,才放心的让他打头阵,不然换上了骨老人或者涟漪,都会齐齐败下阵来,他们两个虽然都很厉害,但却对付不了秦裂,凤凰是知道这一点的。
秦裂杀人从来都不靠力道,做为杀手,讲究的是一击致命,刀法如何如何,最后都得靠能杀人的那一刀。
慕渊庭的力道岁强于秦裂,但身法却比秦裂差了一大截,只见秦裂身如鬼魅,时而指南打北,时而声动击西。
慕渊庭被他打得手足无措,但刀法却没有乱,还能够护住自己,但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从上风落到了下风。
凤凰的眼睛从来就没离开过二人,她看见慕渊庭已经落了下风,其身法更是飘渺,很难取胜,于是便把目光抛向徐岸。
徐岸正看着二人精彩的争斗,忽然感觉到凤凰怔看着自己,那眼神的含义就是,貌似你的身法也很快,不妨去跟秦裂比一比。
徐岸淡然道:“我的身法在秦裂面前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一山还比一山高。”
“难道要我去跟秦裂动手?”凤凰的声音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但徐岸知道,此时的凤凰其实已经发威了,看她的架势,如果杀不了秦裂,她便誓不罢休,死了也还要去找秦裂复仇。
徐岸无奈,只答应道:“好吧。”
秦裂与慕渊庭还在酣战,慕渊庭的下风越来越明显了,但他心高气傲,那副架势是必杀秦裂不可,所以也未能败下阵来。
而一旁,凤凰已经开始点将出击了。
“骨老人,涟漪,你二人从侧面辅助慕渊庭,伺机找出秦裂的破绽,而下杀手,记住,一切以保命为先。”
骨老人和涟漪称一声“诺”,便杀向秦裂,待到二人加入酣战后,慕渊庭的压力变小了一截,而秦裂的压力来了,他要一人对付三个人,身法受到限制,还要当心慕渊庭的刀。
“独孤文,向卫,白楚车,你三人负责用大刀猛斩秦裂,记住,陷阵之志有死无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