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秦裂,没有了兵器,你只能任我宰割。”说话的是韩侍,他的声音是天籁,特别的悦耳,但他却是敌人。
韩侍手中的长剑已经握在了手中,一步一步缓缓走向秦裂。
忽然,慕渊庭却走了出来,对韩侍道:“剑侍,没有牙齿的老虎连猫都不如,哪用得着你的大驾,看我慕渊庭是如何取了他的性命。”
明知道慕渊庭要抢功劳,韩侍还是退了回来,这些事对他都不重要,谁杀了秦裂都一个样,他在乎的东西并不是这些。
慕渊庭刀指着秦裂,道:“秦裂,可敢来与我一战?”
“手里拿着武器,对没有武器的人下手,还敢豪言壮语的说是一战?”阮浅冷嘲热讽道。
慕渊庭转眼望向阮浅,道:“呵,你还有立场说这话,你暗地里使诈,杀了涟漪,我去杀秦裂,又有何不可。”
阮浅转眼一想便知道其中的事,一定是徐岸,把他自己杀涟漪的事推到了自己的头上,好让凤凰不怀疑到他,伎俩虽然鄙夷,但是为了大局,也不得不如此了。
阮浅索性承认下来,道:“涟漪偷袭我在前,现在又被我暗杀了,这一饮一啄,乃是前定,我只是早点结束战斗而已,你不知道我的绰号叫赤练蛇吗?别说暗中使诈,就算光明正大,区区涟漪,也不是我的对手。”
阮浅如神魔加身,一股杀气腾腾冒出,道:“慕渊庭,想要对付秦裂,你先过我这关吧。”
赤练蛇钩直去慕渊庭,慕渊庭举刀来挡,那知阮浅醉翁之意不在酒,赤练蛇钩攻击慕渊庭的时候,居然转了方向,缠绕住了他手中的刀。
阮浅用力拉车,于是刀便飞了过来。
“你。”慕渊庭愤恨难平,没想到,只一个回合,自己就没了武器,这不是慕渊庭无能,只能说是,被阮浅摆了一道。
“接刀。”阮浅把刀扔给秦裂,便望向慕渊庭,冷笑道:“不妨,我们再来一战,如何啊?”
慕渊庭结果护卫给的刀后,沙哑着声音道:“刚刚大意,现在你想找死,我成全你。”
蛇钩与钢刀相交便碰撞出了火花,阮浅神出鬼没,慕渊庭刀锋尖利,一时间打得难分难舍。
徐岸自言自语道:“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
凤凰闻声笑道:“徐公子有何高见。”
“啊,哦。”这话本是徐岸针对阮浅说的,奈何凤凰却以为是自己,便问计来了。
凤凰道:“徐公子有什么计策吗?”
“没有。”徐岸果断的回答。
凤凰笑道:“那我一计,阮浅既然使阴招害了涟漪的性命,那我们不妨故技重施,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徐岸心中暗叫不好,这个凤凰是名使暗器的高手,如今阮浅与慕渊庭打得热火朝天,未必能挡得住凤凰这一击,弄不好,会有性命的危险。
“就这么说定了。”凤凰的手中夹着几根银针,是为阮浅准备的,银针上寒芒闪过,随时都有噬人性命的危险。
徐岸慌乱了,这一回倒是无计可施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声道:“阮姑娘,危险。”
但是晚了,银针已经飞出,还好阮浅听到了徐岸的呼叫,赤练蛇钩甩开慕渊庭的武器,但奈何无近身武器相互,纵身身法矫健,那几根银针还是一针不差的打在了手臂上。
“阮浅。”
“阮姐姐。”
秦裂和白仙儿同时抢过去,救住了阮浅,此时徐岸也走了过去,背后是凤凰与众人诧异的眼光。
凤凰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霎时道:“不错,真不错,好一个徐岸,竟然欺骗了我凤凰这么久。”
言语当做尽是愤怒,慕渊庭和骨老人都相继骂道,只有韩侍沉静如水。
“我没事。”阮浅强咬着牙,微笑道,但片刻后便再也装不下去了,银针上的毒发作,阮浅竟昏死过去。
“仙儿,照顾好阮浅。”秦裂道。白仙儿蹲在地上,把阮浅睡在自己的怀里,那几根银针已经取出来了,徐岸也给了她解毒的药,只要修养几天,阮浅便无大碍。
徐岸面朝凤凰众人,笑道:“在下乃是涵虚城主座下第一幕僚,徐岸。”
凤凰大笑道:“第一幕僚,第一幕僚,难怪有如此手段,以杀秦裂投靠涵虚城为名义,而取得我的信任,那么那个燕远之便是你的下属了吧。”
徐岸道:“不错,燕远之,是我的下属。”
凤凰仰天笑道:“难怪,我就在想,江叶老儿,派这样一个人到秦裂的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出谋划策,刺探情报,这又不是行军打仗。”
凤凰看着徐岸,满眼的愤怒,道:“那么,那日在断崖上,对秦裂的围攻,也是你自导自演的吧,为了取得我的信任,竟用秦裂的性命做赌注,果然如江叶老儿那般毒辣。”
“我的目标,并非取得凤凰姑娘的信任,乃是为了韩侍。”徐那的目光锁定在韩侍的身上。
韩侍面无表情,却道:“是我吗?看来你对我这关神秘的人物倒是万分的感兴趣啊。”
徐那笑道:“可我终究还是见到你了。”
韩侍转头对凤凰道:“好了凤儿,眼下已经杀不了秦裂了,我们依照军师大人的命令,退出江陵城吧。”
凤凰虽然愤怒,但眼下的局势还是清楚的,失去了涟漪的战力,想要杀得秦裂,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传令,退出江陵城。”凤凰对众人命令道。
“想走吗?把命留下。”秦裂冲过来,如神魔降临,江叶的命令是,杀了凤凰,所以在她们离开江陵城之前,必须杀了此人。
一刀逼退慕渊庭,前方就是凤凰了。
韩侍闪现出来,剑势挥洒如虹,直去秦裂。
韩侍的剑法轻灵,远超了徐岸,一时半会之间,与秦裂斗得旗鼓相当,难分难舍。
“果然是奇人。”一边斗武,一边赞道,秦裂知道,有韩侍在,自己是杀不了凤凰的这个人的武功绝不会在自己之下,而眼下他也并非拼尽全力。
“不敢当。”韩侍虚刺秦裂一剑,趁机向后跃去,对凤凰道:“你们快走吧,这里由我来断后。”
凤凰微微点头,便带着人手离开了。
望着凤凰远去的身影,眼下又有韩侍在,就算有徐岸的联手,韩侍也能游刃有余。
秦裂暗想,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见凤凰等人已经走远,韩侍用剑分开二人的攻势,退在一旁,道:“秦裂,你现在的状态并非你最好的状态,我也无意与你相斗,但你知道,你和徐岸联手在我身上也讨不到好处的。”
秦裂知道韩侍说得是自己被假白仙儿有毒的那件事,自己虽然好了很多,但也并非自自己最好的状态。
但是,韩侍为何不全力对付自己呢?
秦裂道:“你说的是,但我奉江叶城主之命,非杀了凤凰不可。”
韩侍道:“凤凰之前有我韩侍,但是,我奉军师之命,退出江陵,你是阻挡不住的。”
“韩侍,你要知道,江叶才是城主,才是涵虚城的主宰者。”
“那你也知道,江叶城主之位来路不正,我奉劝你一句,莫与军师为敌,莫与江叶为伍,否则,你迟早有一天,会死于非命。”韩侍见秦裂对自己的敌意减轻,便纵身一跃,翻出院子,逃了出去。
一个好听的声音却萦绕在空气里:“秦裂,希望你记住我的话,军师出入城主,已经是大势所趋了。天地玄黄,浩浩荡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下次见面,我不会再保留了。”
空旷的天闲居,只剩下秦裂,徐岸,白仙儿,以及昏迷的阮浅。
徐岸唏嘘道:“这个韩侍,太强了。”
秦裂也道:“或许只有乐华麟才能够与之匹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