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安静,我来告诉你们,秦裂为何要杀城主吧,因为他贪图美色,意欲为逆。”乐华麟的声音若雷霆,却又闪电般的击中自己的灵魂。
莫须有的罪名。
乐华麟道:“秦裂,我问你,在东岩镇的那个女子,跟你是何关系?”
秦裂道:“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乐华麟冷笑道:“秦裂,你还敢否认城主之死不是你所为吗?那个女子我虽有一面之缘,但后来我明察暗访过她的信息,她乃是军师的义女,居然成你未过门的妻子了,这又是不是勾结叛贼呢?”
“叛贼,吃我一刀。”人群中,一中年男子奋起,举到猛向秦裂。
刀已经飘到秦裂的神情了,秦裂却在发怔,白仙儿居然是军师的义女,早已料到二人不平常的关系,没想到会是这样。
“秦裂贪图荣华富贵,勾结叛贼,意欲为逆,刺杀城主,十恶不设,人人得而诛之,大家切莫留情,杀了他。”乐华麟发令道。
刀光剑影已经飘来了,秦裂拔刀相抗,这些事他没坐过,要怎么承认,所有人都把自己当做了叛贼,且万罪一身,自己还能够洗清罪名吗?
秦裂决不能让自己死,城主的死他一定会查清楚,绝不会让贼人逍遥法外,然而城主位于自己生命至上,秦裂哪怕身败名裂,也不会让城主枉死的。
白仙儿呢?她是军师的义女。秦裂半是无奈半是惊奇。
自己还能跟那个女孩结为连理吗?能跟军师的义女结为连理,自己到成了名符其实的叛贼了,这天意,为何频频弄人。
如此纯洁如仙子般的少女,怎会是军师的义女呢?
不管如何,秦裂都希望,他能安全,别让乐华麟等人擒获,这涵虚城划分了城主与军师的领地,希望她能安全吧。
“叛贼,拿名来。”
“叛贼,吃我一刀。”
“叛贼,还城主命来。”……
秦裂这是有口难辨,众人皆把自己当做了叛贼,自己也无法去解释,毕竟乐华麟的自己弑杀城主的理由是那么的有信服反感。
可是,秦裂决不能作茧自缚。
他要逃出去,逃离这里,然后去寻找杀城主的凶手。
秦裂的刀印过数人的鲜血,自己也种了几刀,浑身都是鲜血,乐华麟和徐岸高手并未参展,要不然,自己就命悬一线了。
但却不见乐华麟等人,徐岸也不知道再那里。
秦裂一路前逃,后面的人蜂拥而至,他巧妙的利用建筑房屋躲过追击,忽然,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杀了城主,你还能逃得了吗?”
秦裂寻着声音回过头望去,正见到徐岸,他面无表情,手提着长剑,白衣飘飘,仿佛谪仙。
他是来杀自己的吗?
秦裂道:“你真的相信是我杀了城主吗?”
徐岸道:“如今证据确凿,除了你,还能有谁?不过,你既是重生,自然也可不用再效命于江叶城主。”
“我没有,我要怎么说你才会相信。”秦裂道,他还是不肯相信,智谋如徐岸,也会被那些所为的弑杀理由蒙蔽了双眼。
徐岸却道:“不必多作解释了,动手吧。”
徐岸长剑出鞘,却并未急着进攻,却是对着周围大喊道:“快来人啊,叛贼秦裂在此。”
此言一出定会招来涵虚城的大批人手,秦裂不想再与徐岸纠缠,如今怎么逃走才是上中之策,如果在此处浪费了时间,那么想要逃走就比登天还难。
秦裂此时身上挨了数刀,虽没多大的影响,但是涵虚城人多势众,自己就算不被杀死,也会被力竭战死。
正百思怎么逃走却苦无对策的时候,徐岸却走到秦裂的身边,主动让秦裂把剑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是劫持!
秦裂有些诧异了,这个徐岸究竟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打算的。
徐岸低声道:“秦少侠,劫持了我快走,我是帮不了你多长时间的,一定会有人不顾我的性命危险而强制将你杀了的。”
“徐公子,你为何又此番对秦裂。”秦裂亦是低声询问。
“这事有蹊跷,但哪里有蹊跷我也说不出来,但我感觉你是不可能杀了城主的,然而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你,不多说了,人已经来了,快走。”徐岸低声道。
此时,密密麻麻的人群,已经出现在了秦裂的眼前,这些人手持刀剑,没有一个人是弱者,秦裂想要逃出去,还真得依靠徐岸不可。
“秦裂,你这个卑鄙小人,赶快放了徐公子,要不然,老子定将你碎尸万段。”
“秦裂,你太卑鄙了,有本事,我们单打独斗。”……
这些人会顾及徐岸的生命,但秦裂却知道,他们顾及不了多久,便会不顾徐岸的生命危险,而强杀自己。
秦裂劫持着徐岸,一步一步退去,而眼前的诸人尽是相逼。
“别管那么多了,徐公子若是死于秦贼之手,乃是死得其所。”
“死有重如泰山,轻于鸿毛,徐公子若是死于剿灭秦贼的罹难,一定会被涵虚城诸人所留恋。”
“所有人,听着,无论如何,都要将秦裂格杀在此,有组训,叛徒,杀无赦。”……
这写人看来还真是不顾徐岸的生命了,僵局一旦被打破,自己就必须得逃走,于是撇下了徐岸,先发制人,赶在这些人之前逃了出去。
于是这一幕出来了,秦裂向前迅速奔跑,后面密密麻麻的人群追赶,当然也有些人会不跟随人群,而伏击秦裂。
“南宫城在此。”前方忽然跃出一人,手执金色大刀,猛劈秦裂。
南宫城乃是乐华麟手下的人,之前秦裂与乐华麟关系和睦时,与南宫城也有过几面之缘,但转眼间,就城了生死相见的敌人了。
挡我者,唯有死。
秦裂顾不得说什么闲话了,如今只有逃命才是最重要的,迎向南宫城的刀,秦裂自下而上斜劈过去,于是一条手臂飞出空中。
“啊。”南宫城失声痛呼,失去手臂的他,感到万分的痛苦。
秦裂趁势逃了过去,而南宫城在前方的失去神智的痛呼,挡住了涵虚城众人片刻,众人碍于同门之宜,不好一刀把南宫城劈翻,所以只有推翻徐岸,继续追捕秦裂。
前方是一个死胡同,后面追兵将之,秦裂大口喘息,这里面的人如果是一挑一,秦裂几乎可以所向披靡,没有人会是秦裂的对手,可是,这些人聚集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战斗力。
是天要亡我吗?秦裂抬头望着天空,乌云蔽日,而自己,就像这黑乎乎的天,被卷尽了一场阴谋之中,自己却看不见。
江叶能当上城主,自然是手段过人,且武艺不凡,怎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呢?
秦裂想不通,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阴谋?
秦裂来不及去想了,后面追兵将之,秦裂应该思索,如何杀出重围,这个时候,徐岸是救不了自己的,秦裂只有自己靠自己。
慌乱间,似乎有一只手拉住了秦裂,秦裂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就拽着秦裂奔跑,跑了很久之后,秦裂才停歇下来,定眼看救自己的人时,却没有料到,此人竟会是陈卿。
陈卿是朱雀在月影楼里买回来的丽人,年约二十七八,风韵犹存。
陈卿把秦裂带到街道上一个普通的屋子里,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道:“现在暂时安全了吧。”
秦裂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卿道:“我在涵虚城里有一个当护卫的朋友,他告诉我,这两天乐华麟突然调集了大批人手去江叶城主的府上,说是要严加防范,不能让江叶城主遭到了刺客的袭击。”
“那么之前,城主有遭到过刺客的袭击吗?”秦裂觉的诡异,有几个疑点,自己是今天才回到涵虚城的,而刚好,乐华麟就在这两天,调动了一批人手,如果是巧合,那为什么乐华麟非要说自己是杀死江叶城主的凶手呢?自己与他相识亦是有了七年,连相识端端不到一月的徐岸都能相信自己,而乐华麟却一口咬定此事是自己所为?
凭的是什么?难道有阴谋?
陈卿道:“秦少侠先在此稍稍休息,我先去打探一下消息吧。”
江叶之死肯定会引起涵虚城的混乱,这个时候,军师会不会趁机而动,乐华麟的地位作为江叶帐下的第一人,有能不能挡得住军师呢?
这一切都与秦裂无关了,不过此时,他有五分把握,江叶城主之死一定跟他有关系,可是,他却有不在场的证据。
自己进城主房间的时候,城主应该之死刚死了没有多久,血腥味都没有飘散,是后来徐岸进来才发现的,而那个时候,乐华麟刚好在外面一起同徐岸进来禀告要事。
既然不是乐华麟杀了城主吗,那又会是谁呢?
这天下间,还有没有一个高手,能轻而易举的致城主于死地?估计没有了吧,即便强如乐华麟,精通武道,杀手知道,要想凭借勇武而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城主,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秦裂不再多想,他有些累了,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居,严格上说,这已经是军师的地盘了,那些追杀自己的人应该找不到这里来吧。
秦裂费尽了力气去厮杀,先在他只想睡一觉,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白仙儿会是什么样子了。
有些事,还真被她一语成谶,如果不效命于城主了,就陪她去桃花村隐居。当时觉得多么遥遥无期的愿望,没想到转瞬间就成了现实。
不过,现在秦裂还不能陪着白仙儿去桃花村,在此之前,他必须要找到是何人害死了江叶城主,秦裂发誓一定要为城主报仇,绝不会让他枉死。
一股睡意袭了上来,不多时秦裂便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陈卿已经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些酒肉,对秦裂道:“饿了吗?”
“恩。”秦裂,也不客气,把酒壶打开就灌了起来。
陈卿回来还带回了一条消息,是关于乐华麟和江小鸢的事,江小鸢为了给父亲报仇,将自己下嫁给乐华麟,而乐华麟娶了江小鸢,便自然而然的出任下一任涵虚城的城主。
还有一条消息,是军师甘愿臣服于乐华麟,于是长达十年的涵虚城纷争,就这样不了了之的结束。
秦裂这下可以完全肯定,是乐华麟害死了城主大人。
在之前秦裂听说过,江叶城主想将江小鸢嫁给自己,让自己出任涵虚城的城主,当时秦裂对涵虚城城主一职并未看重,对江小鸢也不过是兄妹之前,兄妹之礼,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一定是乐华麟,为了当上城主,而害死了城主,有嫁祸给自己,蒙蔽了江小鸢,然而便可顺理成章的出任涵虚城城主了。
但是军师却很反常,他不肯将原本是属于自己的位置让给江叶,难道就心甘情愿的让给乐华麟?
按照军师的性子断不会这样做,其中一定有什么内幕,或许是军师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还有一个坏消息,就是,乐华麟的人可以越过军师的领地,而搜查秦裂。
秦裂觉的心里难过,江小鸢与自己相识这么久了,也会相信是自己杀了城主吗?
秦裂心中有万分的苦楚,却找不到发泄口,他提着手中的刀,向外走去,转身投向黑暗之中,如今夜幕已经降临很近了。
“秦少侠,你要去哪里?”
“喝酒。”
秦裂转身便走出了陈卿的屋子,他现在的确想喝酒,却不再怕乐华麟帐下的人了,秦裂还真想跟他们血战一场,看一看,自己在怀恨之下,以神魔附体的姿态,谁能耐自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