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假日,高格调的餐馆瀰漫著浪漫气氛,盘中的佳餚更是美味,对座还是俊逸的亚歷,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威尔森提不起劲,他的身体快要生锈,筋骨已经僵硬。
  从佛罗伦斯回来已经半各月,死等活等也等不到復职讯息:「我看辞职算了。」
  威尔森有感而发,当各职业佣兵也好过现在。
  「你是怎样,恐怖份子当上癮了?」亚歷优雅的咀嚼口中食物,不忘飘上一记白眼。
  这话说到威尔森心坎裡,回想起来挺过癮的,起码不用面对长官的质问和社会大眾的异议。
  打从目睹他呕血那幕,亚歷还挺怕这个孽缘好友死了,也不是真的嫌恶他,只是常被他的想法和行為气到吐血,就像现在,他的嘴上笑容,脸上神情,全都是正中想法的反应。
  单纯的脑子要是能和精干外表符合一点该有多好,这问题昨晚想过,今天再看,亚歷依然这麼认為:「无聊的话跟我去芬兰。」
  看的出他真的闷坏了,以FBI那位高阶长官的态度看来,想復职,恐怕比登天还难,除非世界变动,极缺人手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就因為这样,亚歷不復以往疏离,先是今晚的用餐,再是芬兰行。
  威尔森的脑袋闪过芬兰的红髮美女,充满理性美的雕刻品,白砌石瓦的大教堂,咧嘴一笑:「什麼时候?」
  「明天。」
  一想到芬兰著名的大教堂,威尔森希冀这次偶遇的对象会是位神职修女,雀跃的心情已开始刻画异国的禁忌恋曲。
  亚歷啐了一口,一眼就知道那颗脑子又开始转些歪七扭八的想法。
  為了芬兰美女,威尔森推掉几个小时后的男人聚会,一告别亚歷就返回第五街的住所。
  「有事?」威尔森在大老远就看到自家门前站了个人,近看,这人甚是陌生,又有几分眼熟。
  那人礼貌性一笑,出示证件:「方便进去吗?」
  是CI阿,即使不同单位,威尔森没理由拒绝,转身开门,危险气息从身后传来,转身同时,强烈的电流窜入体内,身子一软,惊愕的靠上门板看著偷袭者,那人也是惊愕,在强力电击下还能意志清醒,超乎他意料之外。
  「你…」
  不是同单位吗,反击或不反击,威尔森犹豫了,只因证件是对的,更想起曾在自家长官办公室前见过此人,莫名其妙的状况让威尔森做不出判断。
  就在一辆黑色房车停在不远处,威尔森有了不同的想法,要是官方单位哪会用这种不光明的手段,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二名陌生男子朝这处走来,威尔森挺起麻痛的身体,掏出武器,指上偷袭的人。
  「你到底是谁!」问的同时,威尔森顺手夺下他的偷袭品,那人笑了笑,扣住威尔森持枪的手:「你的同僚,费里卡普。」
  威尔森只感觉被什麼东西螫了一下,眼前一黑,硬声倒下。
  「还是麻醉管用。」那人踢走地上的电击器,将人交给后来出现的二人,离开现场。
  刺眼的晨光照亮色调柔和的房间,尚未清醒的脑袋很快就想起在自家门前发生的事,想不到芬兰恋曲就这样无疾而终,更不敢相信会被偷袭成功。
  威尔森张开眼帘,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窗帘,一看到熟悉的…人,猛地从床上跳起:「尹洛斯!」
  竟然还敢笑,威尔森一跳下床来冲到窗边,不敢相信竟然又回到佛罗伦斯:「费里卡普是谁?」
  「当然是T-TO的人,别以為就只有你们会玩这种把戏。」
  见他有离开趋势,尹洛斯冲上前拽住他:「去哪。」
  「回美国。」
  开玩笑,怎麼能让那个间谍在CI和FBI二头跑,威尔森甩开尹洛斯的手,尹洛斯再抓上,眨眼功夫二人扭打拉扯在一块,还演变成近身搏斗。
  為什麼这傢伙每次都这样!距离一拉开,威尔森很受不了的瞪著尹洛斯,既然一定得用这种方式沟通,再出手已十足认真,反观尹洛斯也不遑多让。
  乒乒碰碰的声响从房内频频传出,外头的保鑣很自动走开一段距离,想也知道裡头又是火爆场面。
  裡头的威尔森一拽住尹洛斯手臂就顺势送上一拳,尹洛斯侧身一闪,却避不过接踵而来的肘击,脸色瞬间刷白的跌到一旁。
  威尔森停下动作,打消痛殴他一顿的念头,上前将他扶起:「我没说错吧,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毫不留情的一击让尹洛斯喘不过气,听见这句更是气结。
  威尔森倒不是调侃他,只是在為之前负伤状态还得為了保护男性贞操和他对打叫叫屈,再多看二眼,才想到他在马赛受的枪伤。
  「你的伤还没好?」
  怎麼可能到现在还没好,只要不死就是身体无恙,尹洛斯眼一抬,正好捕捉到他的愧疚和关心,赶紧别过头乾咳几声,按上胸口伤处,故作痛苦状,再瞪瞪下手不知轻重的人:「打赢受伤的人有什麼好得意。」
  「我不知道你还没痊癒。」回想刚才的毫不留情,还真有几分内疚。
  「威尔森,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要坐下来谈谈吗?」苦肉计成功的尹洛斯用著虚弱的声音说著。
  也是,这麼大费周章把他绑来,一定有事,难得的是二人都没暴走,是该来个理性沟通,威尔森坐到一旁:「如果是為了T-TO的事,那你可以放心,官方什麼都不知道,在马赛杀你的人跟FBI没有关係,密室那些资料也被你动过手脚,所以根本没用。」
  尹洛斯只是静静听著,阻碍在他们之间的原因尹洛斯已经很清楚了,无非就是身分和立场,半个月的时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要是没有这些碍因,一切就会不同。
  尹洛斯的笑容让威尔森不明所以:「事情都交代清楚了,你还要谈什麼?」
  「我跟你。」
  离开的前一晚曾经认真想过,更想带他一起走,现在…
  「我们之间没什麼好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