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店静候消息的亚歷自当没閒著,收集情报及打通天地网绝对是基本课题。
几日下来毫无酒馆男人的讯息,聪颖如他怎会猜不到这步已成死棋,却不知怎麼会有人放弃大笔生意也不愿碰面,就在摸透整各义大利暗层动向后,总算理解錮中原由,只能怪自己太过急躁,竟打著黑手党名号向仇敌购置军火,怪不得吃上闭门羹。
现在,不得不先暂停这工作,只因电脑银幕上的情色话题正传来救人的讯息,这一连串的情色语句,透露著旁人看不懂的情报资讯,温文儒雅的他始终想不透当初怎麼会妥协这样的沟通模式,不可否认这内容即使被专业的解码专家从中拦截,也仅能当是咸湿味十足的对谈。
如此低级的方式自然是令他避之不及的孽缘之友所想出来的滥法子,纵使对那人感到头大厌烦,但两人始终扮演相辅相成的角色。
打从求学时代到就业,始终摆脱不了那人,此时他隶属FBI,而自己任职於CI,虽然不同单位,却扯上同一任务。
看著被洗频的银幕讯息,十各句子有九句在抱怨发叨,再有耐性的人也大感不耐,更何况对他总是失去耐性的亚歷,迅速地回上热情邀约,实际表达的意思是「说重点」。
从这发叨内容已知道那人现在的困境,看在还能自由使用电脑和自己沟通后,倒也不太操心,想他仅是穷极无聊打发时间罢了。
偏偏亚歷可没这美国时间,在得知同僚落入T-TO手中后,哪管的上他是被怀疑还是身分已洩漏,军火贩子之事更被拋之脑后,赶紧将人救出才是优先之举。
半晌过后,还是閒聊话题,毫无重点可言,亚歷敲上价码之句,实為「你去死」讯息,逕自结束鏗长又没营养的对话。
庆幸CI向来谨慎,凡是执行潜藏任务的要员,体内都已置入卫星发讯器,透过手上电脑和CI专用的探测程式,很快就得知被逮之人位置。
「嘖…这麼近。」
一句自喃,已是百般无奈,看样子救人行动肯定少不了自己一份。
再不愿也只能赶紧联络CI,大致描述目前情况并告知被逮之人确切位置后,果然如他所料,这活儿还真是躲不过。
留下那间谍一命实在是情非得已,只因让阿诺德激赏不已的人,竟敢在他执法的时候跳出来阻止,那举动已让他察觉一丝异样,无奈身為T-TO首脑的人竟然还替那人说话。
他是否也是官方派来的间谍,脑中这一闪即逝的想法令阿诺德更加烦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对那人还真是失望透顶。
手中的纯正白兰地一口下肚,迅速地的再满,再次饮尽。
分不清是气恼那孽缘之交,还是手腕上遗留的力道让自己鬱结,没来由的烦躁已让这拥有整各义大利地下权力的男人藉著酒精来麻痺这莫名情绪。
闔眼,想起和尹洛斯的争执,他的心思怎会看不出来,分明被爱冲昏了头,平时应有的理智冷静早已殆尽无遗,这麼明显的动作竟然可以视而不见,还敢指高气昂的说出『你别打他主意,他是我的』。
想到这,阿诺德越是火大,再猛灌入一杯醇酒,斥喝道:「加派人手给我守好地窖!」
「是。」旁侧待命的保鑣领上火怒命令赶紧照他意思行动。
他到要看看那人有什麼本事来救,敢来,别说激赏,更别提值得深交,照杀不误。
气恼的同时,又不禁想起与那人了了无几的交谈,内心竟然希冀他与这事无关,那道阻止的力劲早已消失无遗,但又宛如烙印般地刻在手腕上,抓上被制止的位置,彷彿那人正在身旁,仅是短暂的对恃,却已看出他眸中的怒意。
紧紧握拳,无论是谁,只要令T-TO有一丝一毫威胁的,绝不可能放过。
打定主意,又道出警戒命令,势必要让近来的人无路可退。
在天罗地网的防护下,的确连一隻苍蝇也进不了关人的地窖。
几日下来,越是寧静越叫阿诺德感到心烦,只因他知道那人正被尹洛斯亲自看管著,连一步也出不了门,地窖中的人更是安分守己的关在裡头,是否能将他的禁足和那间谍的存在画上等号。
就在有这想法的当晚,CI行动了。
早已查出位置所在,佈局更是救人的前提工作,在一道爆炸声响后,阿诺德出动所有人员正面迎击肆无忌惮闯入住邸的不明人士,将几名信的过的好手留在离住邸不远的地窖。
瞥见一组人马正朝住邸猛烈开火,这几日苦无发洩之处的情绪早已爆发,咬牙怒道:「通知下去,不留活口。」
「是。」
管这是哪路人,敢登门踏的前来找碴,就别指望活著离开,叼著雪茄静看战况,对付这些閒杂人等还不需要他亲自出手。
但这战局令阿诺德越看越迷糊,他实在不懂,这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若是要搭救那间谍,理应是该进屋查找,若是仇敌,早就冲上前拼各你死我活,非但没有,那些汉子仅在三百公尺外浪费弹药,宛若叫嚣般的与我方对恃。
一瞥不远处的地窖,脑中闪过不好的预感,不假思索地探起扫射型武器,带上几名男子直往该方向前去,就在抵达之时,盘空而起的直昇机映入眼帘,阿诺德不禁咒上一句国骂,怒道:「看裡面什麼状况!」
语落的同时更举起手中武器朝该机扫射,T-TO侦测网察觉不到这玩意儿就算了,且还无声无息混入他的地头,叫阿诺德这口气怎嚥的下去。
几日下来的烦躁和此刻的怒火都已发洩在该机身上,直至手中的武器弹尽赶紧装置另一组的弹匣,再抬手扫射,却已拉开距离,飞扬而去。
「阿诺德先生,裡头的人都昏睡了,那间谍…被救走了。」
回眸一瞥住邸外的战况,那些人早毫不恋战全数撤退,这事实令阿诺德大受打击,没想到自己会上这种当,而那些找碴的人竟然无人阵亡。
「CI!」
今晚之事让阿诺德感到耻辱,如此光明正大前来救人,的确让他意想不到,这麼大费周章的手法更令他怒意盛燃:「联络二号仓,我要知道CI一切动向。」
邻近的男子领命,连声都不敢吭的赶紧动作,只因这命令的语调是那麼冷静,跟随在他身边这几载,知道这男人已怒到极点。
战火过后的狼籍已入不了阿诺德的眼,思绪一转,直冲尹洛斯住邸。
在一道划破寧静的煞车声下,火大的人早不管屋内的人是否休息,更无视护卫的阻拦,拉高音量叫嚷著:「尹洛斯!」
熟悉的环境让他直冲二楼,才刚拐上走道,已见那人轻声的闔上房门,冷著脸压低音量道:「什麼事?」
「他呢?」
看这人气恼怒恨的模样,尹洛斯倒是扬起笑容反问:「人被救走了?」
「是,就在刚才,所以我问你,他人呢?」
尹洛斯不急著回答,将气愤的人推下楼,直到坐定后才开口道:「他一直在我身边,你说现在怎麼办?」
阿诺德霎时无语,心裡竟有鬆一口气的感觉,睨著发问的人,道:「什麼怎麼办,那间谍的事你处理,这口气我是一定要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