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华盛顿的途中,亚歷想的不是和男人发生关係这事,而是不懂自家长官的用意,才刚结束马赛事件,调查军火贩子这案件不出几天,竟又火速将他招回。
此时,如往常般的等候消息,但今日的他却让亚伦史派若感到异样:「不舒服?」
问,只因為向来面带微笑的人竟沉著脸,适时的关心是身為上司应有的行為。
「没有。」
亚歷不懂何来这一问,如往常般的有问必答,只是黏腻的身子让他打不起精神,虽然那人有体贴擦拭过,略有洁癖的他还是觉得不足。
亚歷的回答总是不带个人想法,让亚伦史派若也不好再追问下去,直接道出重点:「这是要给芬兰总理的机密情报,你们接触过,这事交给你负责。」说著,随即递上烙有CI和美国政府章印的公文。
「没事的话我出去了。」又是一句惯例回答。
「亚歷。」
就在长官叫唤下令他止下步伐,静心等候他的交代。
这回亚伦史派若叮嚀的可不是公事:「不舒服就回去休息,芬兰的事晚二天再处理。」
「知道了。」
这消息对他来说还挺不赖,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赶快返家,从头到脚彻底清洗一遍。
才刚回到街的居所,便发现一抹令他头大的身影,蹙眉嘆气,这人正是他的孽缘挚友,没有客套话更不需要交谈,直接放人进屋。
知道这人正处无聊至极状态,在马赛竟然协助敌方离去,不知他出发点為何,但此行為已有背骨之嫌,自然又让他赚到一段长假。
对他的叨扰,亚歷完全习惯,压根儿懒的理他,第一时间已进浴室。
照镜才发现身上的痕跡,不禁暗咒那男人太没常识,竟敢留下情爱痕跡。
亚歷自小对男人就非常厌恶,只因十个有七个对他有非分之想,包括外头的孽缘好友,动不动就邀他上床激情一回,但那人算是异类,早不予置评。
亚歷现在才有心思去回想那场性爱,不敢相信那半强迫的交媾竟在心平气和的情况下画落句点,而且还不觉得厌恶,难道是对象的关係。
回想,那男人低沉的嗓音还在耳边环绕,体贴的举动让他无法抗拒,强力的臂膀有著令人安心的疗效,想到那疯狂急速的深入索求,让此刻的他感到一阵躁热,脸一红赶紧拋开那莫名的情绪,不禁怀疑浅意识中难道早就想尝试。
擦拭湿漉的髮丝,总算将黏腻的身子处理乾净,脑中闪过男人背后的大卫图,忍俊不住笑了起来,内心已打定主意,若有机会相遇,肯定要替他换上一幅,不然实在是有碍观瞻。
「威尔森!」
愉悦的神情在来到客厅后瞬间垮下,快步上前,夺下那人手中的公文:「谁准你动我的东西。」
亚歷气恼的将东西收好,打从认识这人后,就宛如被冤魂缠身,从求学时代的同学到后来的邻居,就连就职,隶属不同单位都还能扯在一块。
缘分或宿命用在他们身上是最适合不过的形容词,亚歷早认清他已是生命中挥之不去的人。
「你是看够了没!」气怒询问,只因那双锐利的鹰目直盯在他身上。
威尔森宛如发现重大机密般的咧嘴一笑:「嘻,有艷遇喔。」
「白痴。」这人一开口就完全没形象,知道他指的是自己身上的红斑,这种艷遇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对象美不美?身材怎样?」
饶有兴趣的追问,会这麼问只因亚歷的床伴绝不可能是男性。
这问题让亚歷一番白眼,两人除了公事不谈,倒也没啥隐瞒:「是男的。」
意外的答案让威尔森拍桌站起,拉高音量,道:「銬!你骗人吧。」
「真的。」撂下一句,斟了一杯白兰地独饮。
威尔森还是不敢相信,在他的印象中,亚歷总是洁身自爱,情操高尚,光是多看他一眼就可以饱受皮肉之苦,更别说他最排斥的同性之爱。
但他的神情又是这麼正经,贴近,附耳轻问:「痛吗?」
「去你的!為什麼我是在下面的那个?」
虽然事实如此,还是让亚歷感到不爽,要不是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早把他轰出去。
不善察言观色的人又回上一句:「看起来就是。」
忍下痛揍他的冲动,直接将人踹到一旁,不愿和他讨论这没营养的话题,将话题转到他身上:「你跟T-TO的尹洛斯到底怎麼回事?」
「哪方面?」
到现在还打马虎眼,亚歷一呼气,再补上一脚:「马赛的事。」
「没事。」
「没事你带著他逃命。」
其他探员有没有看见不知道,偏偏自己就是看的一清二楚,更猜测这没情操的人肯定和敌方有不寻常的关係。
「喂,你今天是怎样,这麼好奇。」
威尔森不想和他讨论这事,只因自己也不清楚,话锋一转,问到:「跟你上床的人是谁?你喜欢他?」
「怎麼可能!」
突如其来的一问让亚歷完全被他混淆,拉高音量否定。
「不喜欢你会跟他上床?」
「不关你的事。」
「既然这样…」想起刚嗅到的清香之气,咧嘴道:「跟我做一次吧。」
亚歷扬起笑容,手一勾:「好阿,过来。」
威尔森不敢相信他竟然会答应,身体发出警讯,却还是不知死活的靠近。
就在两人接触后,亚歷揪起他的衣领,俐落的将高浓度醇酒灌近他口中,笑道:「晚安。」
一指作恶的人,连抗议叫骂都来不及,人已经倒下。
「呿,真逊。」
亚歷深感好笑,此刻心怀不轨的人正张大嘴呼呼大睡,对付过这麼多登徒子,就属这人最好应付,而他这项专长简直可以登上金氏世界纪录。
刚毅分明的男性俊顏,有著东方的神秘气息,就连此时略带稚气的睡顏,都让亚歷羡幕不已。
若是这人的蠢言和破坏力可以收敛一点,不可否认和他真是默契十足的搭档,自己也不用被他常常激怒,在他面前,高尚的修养、礼貌,早已殆尽,对这人是百般无奈,更是避之不及,但在马赛目睹他呕血的模样,还真不希望他死去,嘆上一气无奈的替他盖上毯子。
翌日正午,被迫入睡的人气恼的跳起,口无遮拦的叫骂:「他X的,亚歷山卓!你耍我阿!!」
「是阿。」
準备出门的亚歷,对他的怒骂根本听而不闻,勾起往常的笑容,开口邀约:「:,贝娣尼餐厅。」
「你请客。」
「好,庆祝你失业。」
「你才失业。」
亚歷早在撂下一句后离开,威尔森不满的抗议只能在空荡的屋子回响。
气氛浪漫,环境优美的餐馆,亚歷突来一句:「无聊的话陪我去一趟芬兰。」
这临时邀约,只因他看起来真的很没精神,尤其在他开口说要请辞后,想起他从野战转道FBI的时候,也是这般神情,这人要是真跑去当恐怖份子,这世界肯定大乱。
亚歷垮著脸,回想昨日之事,此刻的他正驾著自用喷射机前往芬兰途中,气愤只因被放鸽子,但一想到他对芬兰艷遇的期待,心裡已闪过不好预感,不禁加快喷射机速度,先完成芬兰之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