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方面无止尽的性爱在亚歷筋疲力尽下宣告终结,即使醉的一踏糊涂,心还是不捨的,抱著疲累的人,也跟著沉睡。
  在酒精作祟下让阿诺德头痛欲裂的清醒,张眼,对上一旁气怒的眼神,在瞥见床上的血跡斑斑,那人宛如白纸的苍白脸色,想起先前的佔有和掠夺。
  銬!不是梦…怎麼是他!
  心慌,人也慌了,赶紧起身抱起赤裸的人,"m.kanbaapp点com"却换来拒绝和武器。
  比他早醒来的亚歷对这场性爱完全无法释怀,手上的短枪早抵上睡沉的人,是气他的暴行,还是气他伤了自己,满腔的愤怒让他搞不清楚方向,更令他不解的是,心裡很在意,在意成了某人的替身,在意他所要求对象不是自己,这些都成了迟迟下不了手的原因。
  「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
  迟疑一下,还是说出口,阿诺德不禁嘆气,全世界哪各男人做错事不是用这理由,而自己也不例外。
  听见这滥理由,让亚歷轻啐一声,气愤的将枪口抵上他的脑袋,激动的行為却牵引下身的剧痛,蹙眉哀嘆。
  「没事吧。」
  阿诺德赶紧上前搀扶,撕裂的剧痛让亚歷也不敢乱动,仅是赏他一记白眼,手中的武器已被卸下,身子被抱起的同时,怒问:「你又要做什麼!」
  「带你去看医生…」
  「不要!放我下来!」
  这种伤怎麼看医生,天生面薄的人抵死不从,明知抵抗会惹来痛感,还是不顺他的意,极力挣扎著。
  「Shit…我不要!」
  阿诺德完全无视他的抗议,替他裹上被单,拎起自己外套朝房外走去。
  气急败坏的人一各啃咬,气愤的道:「你还要强迫我吗!放我下来!」
  命令的口气,气愤的话语,让阿诺德止下步伐,怀中的人怒红著眼,咬唇忍住在眼框中打转的水滴。
  嘆气,扯掉覆盖在身子上的被单,转身将人抱进浴室,无力的道:「让我帮你清洗。」
  亚歷头一撇不再拒绝,总比去医院的好。
  温热的清水打在两人身上,轻柔的动作还是令亚歷蹙眉痛吟,大腿二侧的凝固血跡让阿诺德的罪恶感越发加深,想不到自己会失控到这各地步,呼风唤雨的男人忍不住再道上一句:「对不起。」
  这道歉对亚歷来说真是多餘,听起来更是刺耳,但心却软了,不应声也不表态,看著总是将髮丝向后梳理的男人,此时已少了平时的威严,脸上尽是内疚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可爱,与上回在市区见到的凶狠模样完全不同。
  「啊…」
  窄穴突然被侵入,打断他专注欣赏的目光,瞪著作恶的人:「你…做什麼…」
  「把它弄出来。」
  「什麼东西…」
  那突如其来的撩人呻吟让阿诺德手足无措,现在这问题更让他无力招架,头一低细声道:「我的东西。」
  亚歷脸一红拉高音量拒绝:「不用。」
  「不弄出来会…哀~」
  阿诺德无力到极点,看这片血跡想也知道昨晚自己一定疯了,才会这麼毫无节制。
  「把话讲清楚,会怎样!」那声嘆气,把亚歷吓到,只因上回他也没弄出来。
  身子已被紧紧抱著,耳边传来温柔的语调:「不舒服就抓著我,你可以当报仇。」
  不再让他拒绝抗议,指腹已探入甬道深处。
  「不要!」一声惊呼,轻柔的抽弄还是将他弄疼,想起昨晚的暴行,惊慌的止不住颤抖,气愤地瞪著身上的人,想逃开,无奈身子被紧紧压制,仅能如他所说,紧抓上他的背。
  从浴室出来后,两人已是筋疲力尽,一各在痛感和恐惧交加下刷白了脸,一各是被他的呻吟撩弄的快把持不住。
  阿诺德抱著疲累的人回到床上,替他擦拭湿漉的髮丝,低声问著:「想吃点东西吗?」
  亚歷头一撇,气愤的情绪迟迟找不到爆发点,再一次被他的温柔语调击败,更沉溺在他体贴的动作中。
  阿诺德一声嘆气,道:「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
  看他拎起地上的衣物转身而去,亚歷「噗」一声笑了出来,虽然现在不是嘻笑的时候,但他实在忍不下去,身子一缩躲进被子裡,放声大笑。
  「笑什麼?」
  被取笑的人摸不著头绪,回到床沿边发问,隆起的被子微微晃动,笑声从裡头频频传出,阿诺德略带羞赧的掀开被子,问到:「你到底在笑什麼。」
  赤裸的人将被子扯回,眼角泛著泪水,怒道:「谁说我在笑!」
  又哭又笑的神情让阿诺德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只能怔愣著。
  看到他背后的大卫图让亚歷感到好笑,想到昨晚的事,心却是酸的,顿时领悟这莫名的情绪似乎叫忌妒,不愿相信自己的臆测,气愤的视线打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那各你还没弄掉。」冷淡的语气,打破沉默和尷尬,只想确认自己的心意。
  「没时间。」
  阿诺德老实的答著,只因这几天他忙著回一号仓弄TET抗剂。
  「你结婚了?」
  「没。」
  「哪人?」
  「佛罗伦斯。」
  「有亲密对象?」
  「没有。」阿诺德闷了,这一连串的问题就像官方的身家调查,心有愧疚,倒也老实回答。
  「做什麼的?」
  「痾…」这问题还真让他难以回答,选择一各不涉及T-TO和汤玛斯家族的工作,道:「弹药买卖。」
  亚歷不禁多看他一眼,顿时噤声,脑中已将他和正在调查的军火贩子画上等号,但思绪一转,又逕自推翻这各假设,只因这人的名字叫做康普。
  嘆气,撇开视线,想起自家好友说的『不喜欢你会跟他做』,好像是这麼回事,几句交谈下来,对这男人竟然不会感到气愤。
  见他不吭声,阿诺德替他盖好被子,道:「休息吧。」
  又是一各体贴的举动,亚歷顾不得牵动的痛感,将他扯近自己吻了上去,只是轻触就心跳加速,那人身上的淡淡雪茄味竟成了自己迷恋的气味,惊慌的将他推开,总算明白為什麼能接连二次原谅他的行為,不敢相信真的对他动心了。
  对象不但是同性,还是各杀人不眨眼的男人,又是各军火贩子,為什麼会喜欢上这样的人,亚歷不懂,若是身体迷恋他的性爱也就罢了,但偏偏不是,心真的在悸动。
  「想什麼?不舒服?」
  贴近,却引来亚歷打量著视线,方才轻掠而过的接触,阿诺德不放在心上,见他若有所思,神情凝重,关心的问著。
  男人的低沉嗓音总是道出关心语句,亚歷嘆气问到:「你喜欢我吗?」
  又是一各让阿诺德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对他,的确没先前的反感或厌恶,却又不到喜欢的地步,若说白,怕伤到他,索性噤声不语。
  沉默,却让亚歷的心揪结起来,也是,在他们之间有的仅是阴错阳差的床地关係罢了。
  「你有喜欢的人?」
  「恩。」
  毫不迟疑的回答,让亚歷没来由的火大,但若是这样挫败就不是亚歷山卓了。
  向来坦白的人,对感情也不例外,认清之后,大胆吐出自己的心情:「我喜欢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