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亚歷整各心情畅快起来,看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禁莞尔,根本不希冀他回应什麼,只想让自己轻鬆些罢了。
  突来的告白让阿诺德怔愣,两人之间可说陌生,何来喜欢之说:「我没办法。」
  充满拒绝意味的句子,是诚实的回答,若是早点认识这人,或许会考虑看看,但心早被那个人佔据,就连现在,耳边挥之不去的是那人的白痴语句,心裡掛念的是他的状况。
  「又没人要你回答。」奉还一句,缓慢地下床,穿回自己的衣物。
  对他的反应,阿诺德真无法理解,这人的言行举止总是跳脱自己的思考模式,看他吃力著穿的模样,上前帮上一把。
  亚歷站的笔直,乐於接受他的服务。
  「去哪?」
  「你管不著。」
  也是,阿诺德不再发问,确实没立场管他。
  扣上最后一颗釦子,耳边传来亚歷一语:「你很喜欢他?」
  阿诺德没答话,只因这已经不是喜欢那麼简单,发现这份感情的时候,根本完全不能自拔,还真希望永远不要察觉到。
  嘆气,点燃惯爱的雪茄,吐上一口白烟,低声道:「是爱。」
  这答案让亚歷吃味,基於好奇心又问到:「他很美?」
  「你比较美。」一瞥坐在旁侧的人,不假思索的说著,那人根本不能用这词来形容,看他误会,坦言著:「是男的。」
  「他很好?」
  「恩。」
  那人简直是完美的,就连傻憨的模样都是可爱的,想著,嘴角勾起一抹不经意的笑容,让亚歷觉得刺眼。
  「说来听听。」
  「这麼好奇。」
  「是,我很好奇,什麼样的人能让你这样对我。」
  「我很抱歉。」
  那人的美好只要自己知道就好,不想拿出来公开讨论。
  从清醒到现在,阿诺德很庆幸昨晚的对象是亚歷,而不是他,只要想到他受TET之苦,就心疼不已,尤其在看见亚歷私密处的撕裂伤后,不敢相信自己会失控到这种程度,万一昨晚是他,绝对不能原谅自己。
  殊不知是男人恢復往常的霸气,还是嘴边那根偌大雪茄在作怪,又或者他的回答让自己不舒服,此时的亚歷已是暴怒,从昨天到现在从没这麼激动过,气怒的道:「既然他这麼好,那他爱你吗?」
  明知道他铁定是被拒绝才会这麼执著的佔有,这麼问,只想让自己彻底死心,趁还没泥足深陷之前。
  阿诺德一番白眼,真这麼简单就好,或许问这话的人是陌生,或许心裡的烦闷也想一吐為快,道:「他不知道。」
  Shit!搞半天原来是暗恋。
  听见这答案让亚歷哭笑不得,这傲慢自大的男人竟然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真是不够坦白,一想到那人能让他这麼掛念,妒火又开始作怪。
  不在乎亚歷的取笑,这份感情迟早会告诉他的,但绝对不是现在。
  「康普。」
  一声叫唤,阿诺德丝毫没反应,半晌,才突然想起自己胡邹的名,笑道:「怎麼?」
  「我不知道為什麼会喜欢你,但,我是认真的。」打算死心的人却还是说出自己的希望。
  听者只是一愣,果断回著:「到此為止吧,我说过的话永远有效,你只要来佛罗伦斯就来找我,或者有麻烦事我也能替你解决,至於昨晚的事,我只能说很抱歉,让你受伤了。」对眼前这俊美之人只有歉意,能做的只有弥补。
  这番话亚歷自当没空气,拿起自己的外套,撂下一句:「我会再找你。」
  语落,人已离开。
  他的举动和宣告让阿诺德感到寒意,只因太像一个人,像那个偏执的尹洛斯。
  离开俱乐部,亚歷的手握的死紧,不愿承认会栽在一个男人手上。
  刚才那番话字字如针的刺进心裡,但也拜这番话所赐,更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从小到大只要喜欢的,总会有办法弄到手。
  对这男人也一样,尤其在知道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情况后,更不用顾忌,仗著CI情报网,他会掌握这人的所有一切,包括犯罪证据。
  打定主意,迅速返回停放飞行机的军事基地,途中,却接获自家长官的讯息。
  『巴基斯坦有笔军火交…』
  CI没人了吗?FBI的人是死光了吗?
  听著消息,亚歷恼火的插断长官的指令:「我很忙,不能找其他人吗?」
  难得的忤逆和情绪,让远在华盛顿的亚伦史派若有些呆愣,顺他的意说道:『好吧,我另外派人。』
  结束简短通话,亚歷低咒一声,心裡担忧好友状况,偏偏现在这副身子根本没办法行动,加上这突来报到的感情,让他烦上加烦,完全没心思去管什麼交易或是军火贩子的行踪,一反平常的温文儒雅,再咒骂一句。
  克制下来的情绪却在返回飞行机后彻底爆发,手中紧握的文件正是前天委任同僚调查军火贩子的资料,看著上头的照片和文字,亚歷怒恨的全数撕裂。
  「他X的,阿诺德?芬克。」
  什麼康普,操!
  想起今日的对话,发现自己早就联想到了,只是逕自推翻掉这层假设。
  饭店出现的一票汉子,市警局的巧遇,都已经被亚歷当成痛整自己的计谋手段。
  想到自己竟然对他动心,还开口告白,甚至道出交往意思的话,令亚歷不禁作噁,愤怒的联络自家长官:「巴基斯坦,我去。」
  虽然知道那人正在佛罗伦斯,对向来有自知之明的人来说,早认清自己的身手敌不过那男人,但他有自己的武器和办法,这口气绝对讨的回来,更要让他栽在自己手上。
  一阵寒意席捲远方的阿诺德,虽然天气颇凉,这冷颤却令他感到莫名其妙。
  此刻他的情绪是焚燃气愤,只因眼前的好友再度质疑自己的动机,要不是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早把他看中的人抢过来,哪还需要靠酒精来麻痺自己,虽然心裡很想这麼做,甚至脑中已将那人佔有无数次,可在实质行為上可是毫无越轨之举,而现在他竟敢将枪口指著自己。
  「尹洛斯!」咬牙怒喊,再忍无可忍,军火不是他的专利,探起自己的武器指上相交多年的人。
  正当僵持不下,令两人争执的当事人总算出现,剑拔弩张的气氛也宣告结束。
  看的出他对现在的场面大感疑惑,但让阿诺德诧异的是,那人竟然也将枪口指著他,就在两人的武器被收起后,阿诺德也看出端倪。
  你这傢伙,还真会装。
  暗自滴咕一句,心裡满是喜悦,庆幸他完全摆脱TET的控制。
  当著尹洛斯的面附耳一句,人已离开。
  当晚,那人如阿诺德所料的前来赴约。
  嘴上责怪他拿枪指著自己,逞罚似的将他压在车头,光这简单的肢体碰触就快让阿诺德把持不住。
  那人先是抱怨抗剂差点害死他,又突然陷入窘境,让阿诺德大感好笑,不用问也知道他脑袋在想什麼,故意搂上他的身子,贴近,已情不自尽的吻上,却在他大声投降下,敲醒阿诺德的理智,赶紧将他鬆开。
  整晚交谈下来,阿诺德的心情宛如大洗三温暖,先是沉醉在他的抱怨发嗔中,故意作弄只想和他有多一些碰触,尔后又跌入不愿承认的事实,只因那人心裡真的有尹洛斯的存在,这点实在让他大受打击。
  而自己还要為那该死的好友倒戈普罗金斯家,光想,阿诺德替自己感到悲哀,殊不知到底欠尹洛斯多少,為他做到这地步就算了,连想要的感情也得自动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