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不懂他的意思,冷不及防的,亚歷的行动让他明白。
  唇瓣轻触,阿诺德惊慌的将贴上的人拉开:「做什麼。」
  「吻你。」
  勾上他的颈子,贪婪舔嚐他的气味,或许是崭新的一天,少了昔日的浓厚雪茄味,淡淡的酒香勾起亚歷更深入的索求,却被拒绝在外,主动退开,睨著不愿配合的人:「你什麼意思。」
  「你才在干嘛。」
  「不是说随便我。」
  「但不代表你可以予取…」
  发嗔的话被亚歷吞进口中,温热的火舌趁势窜入,强迫的勾起那柔软相互缠绕,就在点燃情慾之前,赶紧结束令他迷恋的掠夺。
  突如其来的激烈深吻,让阿诺德控制不住的顺从慾望,理智在大呼停止,身体却想要品嚐这人的滋味,行动已快上思考,扯上作恶的人,扣紧他的腰身,低头吻上,回报一各比方才更激烈的索吻,趁他沉迷其中,解开身上的束缚,抚摸每一吋肌肤。
  湿热的舌尖在四片唇瓣中激战,说是热情回应,不如说是不愿相让,毫无空隙紧贴密合的身子,让亚歷察觉到他火热的硬挺,身子和脑袋同时想起上回恐怖的经验,使劲推开身前的人。
  慾火上扬的人无视他的逃离和拒绝,口中的激战变成单方面的攻池,就著亲吻姿势抱起惊慌的人,将他放在装满枪械的木箱上。
  栖身压上,动作熟练的卸下两人身上的衣物,温热的手游移到他的下身,解开裤头上的障碍物。
  亚歷吱吱唔唔瞪著身上的人,抗议早被全数吞没,抵抗的双手起不了作用,视线因短暂缺氧逐渐模糊,澎湃的热情在心裡因素下化為恐惧。
  就在握上亚歷的男性象徵后,总算打醒阿诺德体内深处的理智。
  亚歷大口吸著睽违已久的空气,虽然地道中的空气不是很新鲜,却成了他活命的重要元素。
  阿诺德酡红著脸,身上的薄汗是压抑情慾的证明,作罢,只因那人居然没有反应,看定,才发现他脸色铁青,身子止不住颤抖。
  尷尬的气氛,意外的终结,两人顿时开不了口。
  半晌,体内的情慾渐渐消退,阿诺德才敢再碰触他,却是无奈的為他穿衣。
  体贴轻柔的举动,令亚歷安心下来,沉醉在他的服侍中。
  「上去吧。」
  亚歷不发一语,顺从的走在前头,连一眼都不敢看他。
  回到主屋,阿诺德拉著他往房裡去,眼前这人是敌人,更不是心头上的人,虽然慾望战胜理智,险些发生意外,但阿诺德并非迟钝之人,这人今天的表现和之前大不相同,开口问到:「你怎麼回事,不是要做。」
  亚歷头一撇,虽然是自己挑的火,却没想到身体会这麼害怕,完全提不起劲。
  「我有说吗。」打从一开始就没那各意思,只想吻他罢了,不否认确实可以接受顺其自然的发展,甚至刚才还热情回应他的吻,但也仅於身体还没產生异样之前,现在,绝不可能告诉他是因為恐惧所以退缩。
  阿诺德苦笑著:「你刚才可不是这样。」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既然这样,就别再惹我。」听到这无理的回答,阿诺德认了,只能怪自己一时色迷心窍,就此打住也好:「你休息吧。」
  阿诺德前脚刚离开,亚歷飞快地冲进浴室,任由温水打在自己身上,卸下一身的衣物,想像婀娜多姿的美艷女子,想像能令自己兴奋的性爱,回味告别已久的自瀆。
  半晌,双腿间的男性象徵依旧毫无精神,没了刚才的恐惧,為什麼还是这样,稍早就发现不对劲的反应,试过,更加肯定有问题。
  难道是这副身体已习惯和男人交媾,不愿朝这方面想,但事实证明,脑中的遐想完全派不上用场。
  放弃这无意义的举动,想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哪各美艷女子不是沉醉在他的绅士气度,男性雄风下,赫然发现,打从和阿诺德上床后,就没和其他人有过亲密接触。
  怎麼可能嚐过一次滋味就完全变样,不信邪的人再次将自己打梳妆整齐,与其幻想,不如真枪实弹做上一回。
  来到一楼,礼貌性交代一声:「我进市区一趟。」
  阿诺德不懂他的匆忙是為何事,自己正在气头上,也没心思多管他。
  只因现在讨论的议题是以色列的卡迪尔,这死不对盘的同业竟敢越界到他的地头上来,明目张胆的作起地下买卖。
  「阿诺德先生,现在怎麼处理?」
  阿诺德对这人甚是感冒,先是几回在中东国家正面交锋,再是近几年的暗斗,甚至有消息指出,那人还在沙漠地带兴建一座秘密核子设施,打算引起世界战乱。
  「消息放出去,跟他买卖就是跟我阿诺德作对。」
  不管那人在中东势力有多大,别以為义大利的油水这麼好捞,再道:「派人盯著他,封锁所有秘密网路,联络T-TO收集他所有资料。」
  「是。」
  男子领命后赶紧离开,阿诺德嘆气吐上白雾,今天肯定不是他的幸运日,思绪一转,找那人畅谈还比较实在。
  才刚来到门边,出门的念头完全打消,只因那人已自动出现。
  「去哪?」
  鬱结的心情一扫而空,笑道:「正要去找你。」
  「这麼刚好。」威尔森露出狐疑的神情,东张西望的找寻目标:「亚歷呢?」
  「刚刚进市区。」
  「呿,那我走了。」
  手一挥真的走人,阿诺德气恼的拉住他:「你到底来干嘛的。」
  「找他阿。」
  「找他做什麼?」
  「当然是说服他替我向长官辞职。」老实道出一夜思考的结论,阿诺德的询问却被他误会,瞇眼笑道:「这麼快就开始紧张他。」
  「白痴。」
  威尔森毫不在乎这声咒骂,好奇的附耳问上一句:「他的滋味怎样?」
  「銬!你真的是他朋友吗?」
  阿诺德气怒地揪起他,就算和他已是无所不谈,但这挡事死也不愿拿出来分享,更受不了他的好奇。
  看他火怒的模样,威尔森识相的撇嘴一笑:「当我没问。」
  对这人还真是没力到极点,嘆气问到:「尹洛斯呢?」
  「去一号仓。」
  怪不得这人可以这麼自由,想这一来一回也得花上几天时间,思绪一转,道:「这几天过来我这。」
  「算了吧,我还不想被你杀。」想刚才只是好奇一问就惹火这人,再不识相一点,肯定死於非命。
  阿诺德不懂他的意思,但不用问也知道,那颗脑袋一定又想些奇怪的东西,要他留下,有的是办法:「走,来去试新武器。」
  听者眼睛為之一亮,完全顺了阿诺德的意。
  进市区的人几近傍晚才返回,神情凝重的坐在客厅,奋斗一整天的事实就是,自己竟然对身材姣好,美艷动人的美女起不了反应。
  难道这身体真的只能接受男人了,虽然对那人是认真的,更不是抱著玩玩的心态,但对亚歷来说这打击实在太大,无疑是被判了死刑。
  不愿接受事实的他在下午更找了各男人来证实,没想到竟然对阿诺德以外的男人只有厌恶,根本不能试,於是这疑惑硬是卡在他心头。
  就在试武器的两人谈笑近屋后,愁云惨雾的亚歷眼睛一亮,扯上自家好友直冲回房。
  「阿诺德先生,尹先生要你立刻跟他连络。」
  想跟上,却被这突来消息打消念头,向来组织优先的人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