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倒下去。」递给亚歷一把武器,将卡迪尔锁进自己手中。
  亚歷仅是一笑,昨晚都可以撑回来了,怎麼可能在这节骨眼倒下。
  「真没想到芬克先生跟CI有勾结。」
  勾结?这词还挺鲜的,阿诺德一瞥身旁的亚歷,两人四目相交,不禁莞尔。
  阿诺德肆无忌惮的联络雷托:「外头交给你处理。」
  一瞥眾人手中的武器,阿诺德才刚使上眼色,亚歷上前处理时,卡迪尔却訕笑说著:「你还真是放心呢。」虽然身旁的男人不好对付,但另一个可就不一样。
  语落,趁其不备的执握亚歷手中的枪口,突如其来的反击让眾人警戒,等待适当时机夺回优势,亚歷当然不顺他的意,任凭身子状况再差,也不可能鬆手让他将武器夺走,绞缠间,阿诺德从后方勾上卡迪尔的颈子,怒道:「安分点!」
  分开拉扯的两人,阿诺德将亚歷护在自己身后,瞥见鲜红血液沾满他的身子,知道胸口的伤势裂开,忧心问到:「还好吧。」
  亚歷点头应声,拉开距离退到一旁喘息,可不想再来一次近身战。
  阿诺德探手擦拭他脸上的薄汗,才发现体温又异常冰冷,知道他再硬撑,面露担忧的望著他。
  亚歷拍掉他隻多事的手,关心可不是用在这时候,怒道:「顾好他,别让他又过来。」
  阿诺德将注意力放到作怪的人身上,想到刚才的情况,不敢再闪神,一各手势一各威胁动作,眾人手中的武器轻缓地放置地面。
  阿诺德眸中的关心和担忧被卡迪尔看的正著,令他感到刺眼。
  这男人根本不适合有这种神情,不可否认这隻老鼠确实长的不错,但他却犯了最大的错误,就是让这男人露出弱点,所以一定得死。
  「我改变主意了,兵工厂我不要,而且无条件退出义大利。」
  哼哼,挺识时务的。
  正当阿诺德暗自称讚一句,卡迪尔却道出令他暴走的话:「把他杀了,一切当作没发生过。」
  「我说过,只要是我的人,你想都别想。」
  不顾他的愤怒,卡迪尔更贴近他,迅雷不及掩耳下掏出武器:「你不动手,我来。」
  「卡迪尔!」
  枪口对上一旁的亚歷,仅是眨眼间,卡迪尔速度之快,让阿诺德毫无迟疑机会,一道枪响,打破僵持的局面。
  枪声响起之时,亚歷跌入在地,身上传来一人重量,看定,才知道是阿诺德。
  阿诺德不假思索地将他扑倒,背脊一凉,咬牙转身,朝卡迪尔腿上开上一枪,急欲上前的保鑣慢上一步,卡迪尔的武器已被他卸下,再次被制服。
  短短几秒的反击,斗大的汗水佈满阿诺德全身,眼前景色一晃,手中的人趁势脱离,伸手要将卡迪尔逮回,却跪倒在地。
  「阿诺德!」
  亚歷上前搀扶住他,血液如泉水般的涌出,沾满他的双手。
  「拿下他们。」卡迪尔道出命令,突来的骤变让他也慌了,他可没想过要这男人的命。
  男子逐渐逼近,亚歷拖著重伤的阿诺德退上几步,眼下的情势真是恶劣到极点。
  「别管我…想办法走…」
  耳边传来阿诺德气虚的语句,亚歷心头一揪,怎麼可能不管,这麻烦是他惹来的,这枪应该是他受的,而他却挺身救他,不禁红了目框,附耳道:「要死一起,别想丢下我。」
  「你…」
  阿诺德想反击,想护他离去,无奈意识越来越飘远,瞥见地上逼近的影子,使上全劲推开身上的人,举枪展开反击。
  眼见一人中枪气绝,其餘保鑣也执起武器反击,同一时间卡迪尔怒吼:「不准杀他!」
  这指令真是难為眾人,阿诺德身形一晃,亚歷从后头撑住他,霎时传来熟悉的嗓音:「亚歷,退开!」
  这提醒真是多餘,来不及让他逃开,屋内已响起连续扫射的弹火声,在卡迪尔那道无理命令下,男子们根本反应不及,转身举枪,对上猛烈的攻势。
  来人正是威尔森,大辣辣的从二楼渡步而来,这回他可是非常称职的援兵,目光锁定在发号施令的人,在强大火大震退那些男子后,飞快地冲到卡迪尔身旁,扯上他,道:「真没挑战性。」
  「别杀他。」
  威尔森皱眉看著发言的亚歷,打从心底没想过要杀他,一瞥掛在亚歷身上的阿诺德,笑道:「真狼狈。」
  「你…」阿诺德扯上威尔森的衣角,心裡有话要说,无奈心一鬆懈,人已昏沉。
  亚歷惊呼一声心裡紧揪著,都生死关头竟然还扯著他,真这麼爱就是,无奈这份忌妒只能嚥下,赶紧撑上重伤的人,
  眼看这人快要死透,威尔森拉起卡迪尔,吆喝一名男子:「你!去把车开过来。」
  来到屋外,对上迎面而来的眾多陌生面孔,威尔森大发兴奋之色,一瞥亚歷和阿诺德,嘆气一声,善用手中人质:「全都进去。」
  视线一转,发现亚歷状况也差透:「你还可以吗?」
  「废话!」妒火加愤怒,让他高亢回著。
  「那就好。」
  威尔森摸不透他激昂的斗志打从哪来,却也需要他这般表现,将开车的任务交给他,上车后将卡迪尔敲晕,顺手掷出一枚FOP弹,未遭FOP弹波及的男子追了上来,眼看一场道路追逐战避免不了的同时,慢郎中尹洛斯和雷托总算出现。
  看著盘旋在半空的排场,威尔森為之气结,碎唸咒骂,架上武器对上后头的车辆,才刚探出身子,突然一阵剧烈晃动,让他摔回车内,只因驾驶座上的亚歷倒在方向盘上,惊呼一声:「喂!我不想死於车祸阿──!」
  将善后工作交给迟来的尹洛斯,百般无奈下,威尔森还是找了自己最惧怕的乔治亚罗来救这两人。
  在几度抢救下,总算将两人从死神手裡夺回,却也将乔治亚罗和T-TO的医疗团队累翻。
  率先清醒的是亚歷,在用上大量血浆后,总算补足他体内的血液,恢復他严重的失温。
  而他醒来第一件事竟然是放走卡迪尔,这点让尹洛斯非常不满,一想到自家好友还昏迷不醒就不禁火大,但在威尔森认同加持下,无奈地嚥下这口气。
  经过这件事,尹洛斯才发现阿诺德对他真的很重要,暗自懊悔自责支援太慢。
  近距离贯穿右肺叶的伤势,让对中枪自豪的人迟迟未醒。
  偌大的房间,传来维生仪器的声音,嗶-嗶──嗶的扰人心神,床塌上的人面色死沉,床沿边的人苍白著脸,二天过去,阿诺德始终没有清醒的跡象,也在第三天亚歷再度倒下。
  这回,尹洛斯强硬限制亚歷的行动,在拗不过亚歷担忧的情况下,自己也不愿让好友有任何闪失,索性换自己守在他身旁。
  一直到第五天夜半,守在阿诺德床边的人趴著睡沉,毫无发现他已清醒。
  迷濛的视线打量四周环境,才知道自己在尹洛斯住邸,头一侧,看著睡熟的人,让阿诺德甚是疑惑,不懂為什麼在旁边的是威尔森不是亚歷,回想那天的情况,虚软无力的手碰上床边的人。
  轻触,已让威尔森清醒,打各哈欠,低声道:「你终於醒啦。」
  「亚歷…」拿掉脸上的氧气罩,气虚的问著。
  「我去叫他。」
  「等…」
  「怎麼?」
  「…為什…麼在这…」
  极小的声音让威尔森附耳聆听,听清楚他的话后尷尬一笑,房子被炸掉的事实真不知道怎麼开口。
  看他那副神情,阿诺德也猜到了,记得还有意识之前,拉上他只想提醒他手下留情,没想到还是酿成悲剧,嘆气,无奈却也只能接受的事实。
  威尔森心虚的撇开目光,拉开话题,道:「亚歷没事,你不用担心,是尹洛斯不准他来。」
  想开口问為什麼禁止他来,思绪一转,想起他身上的伤势,索性打住不问,只要人没事就好。
  「威…尔森…咳…」
  「要喝点水吗?」
  乾涩的喉间让阿诺德轻咳几声,牵动体内的伤势,点头同意。
  就在威尔森搀扶起他的身子,杯子递到嘴边时,抱怨道:「不…是…咳…要用嘴喂我…」
  「銬!」
  想起上回强逼他喝下烈酒的事,让威尔森陷入尷尬,忍下送上一拳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