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鼓起腮帮子神情却坚定,洛贺里扬嘴一笑也不再多说。
「还疼?」
洛贺里将手抽回,转转头,笑道:「好多了,谢谢。」
他的笑容不同於南风,小影一瞧,羞的低下头去。
洛贺里不懂她在不好意思什麼,这一细看,发现她的眼睫又长又浓密,更被她一头柔亮髮丝吸引,手一伸就摸上。
「你…你…你做什麼……」他的举动让小影羞赧大喊。
「妳的头髮好软,跟米雅一样。」洛贺里摸摸她的头,想起南风和血赤者对她的心思,笑道:「不过个性有点粗鲁,再不改改小心把人吓跑。」
「要你管!」小影手一挥就送上一拳,要塔塔族的女性温文恬静很难。
祸从口出,洛贺里脸上霎时多了一个熊猫眼。
洛贺里倒也不怒,看娇小的她叉著腰,玲瓏般的眸子瞪的老大,嘴上还忙著咒骂就感到好笑,举手道:「投降,是我不对。」
小影哼哼二声,瞥见黑了一圈的眼窝不禁喷笑:「哈哈哈…好丑。」
外表对洛贺里来说不是太重要,掛彩更是常有的事,被女性一拳击中更是难能可贵的经验。
「手手手,我帮你治。」笑到飆泪的小影往床上一坐。
「呃,黑眼圈也能治?」洛贺里惊讶问著。
「唔…我没治过。」小影眼睛一亮,神情雀跃的道:「,来试试看。」
「不用,当警惕。」
「不要,难看死了。」
洛贺里睨她一眼,道:「精神太好去看看哪边需要帮忙,这种瘀青不用麻烦了。」
「阿!」小影突然拍掌站起,道:「我想起来了,那个没现身的魔族跟你的气是一样的。」
想之前在阿格领农就是从他身上嗅到那股气息,又想起夏笙夜的说词,小影头一歪好奇问到:「你之前生什麼病?」
「生病?」
「夜说你因為病了,被魔族救,所以才会有魔族的气息。」
听小影这一说,洛贺里笑了起来,道:「夜骗妳的,我身体好的很,就连被魔法打到也没事。」
「可是,你的气明明跟那隻魔族一样。」
「那是因為他把气渡给我。」看她一脸疑惑,洛贺里也据实告知。
小影蹙起眉头,问:「气可以转移吗?」
「為什麼不行?」想之前必卡病了,自己就曾渡气给他,就不懂身為魔法使的小影怎麼会不知道。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洛贺里呵呵笑著,拉上她的手将自己的气送进她掌中:「妳看,这样不就可……小影?」
见小影脸色突然泛白,洛贺里赶紧将手抽回:「怎麼了?」
「好…难受…」小影缩起微微颤抖的身子,往后一躺。
洛贺里端杯水扶她坐起,几口清水入肚,见她面色略微好转,赶紧问:「现在觉得怎麼样?」
「我就说不行吧。」
洛贺里甚是不解,以往哪有过这种异像。
小影运运气,庆幸没有太多外来气入侵体内,才道:「刚才是排斥,幸好你撤的快,不然我死定了。」
「排斥??」
「气是自己本身提造的,绝不可能用你刚才的方式转移,这是教我的老师说的。」
洛贺里一听,道出狄牙偷气一事,小影大声嚷著:「不可能,就算他没排斥也不能吸收吧……」
见她说的不确定,洛贺里又道:「魔族可以啃食同类的能力,这跟渡气不一样吗?」
「我不知道,对了!」小影飞奔厅上,眨眼间又抱著那本破烂的书籍回来,笑道:「这裡一定有记载。」
看她热衷求知,洛贺里也加入探索奥秘的行列,两人便开始找寻这方面的知识。
期间,小影不忘翻找有关转移魔法的咒文,而洛贺里在看到陌生的魔法名词,也好奇问上一二,小影更是有问必答。
花了大把时间,厚重的书籍被他们来回翻上几遍,得到的结果还是如小影所讲。
洛贺里疲累的往后一靠,小影大吐一气,揉揉疲累的眼睛,道:「这就奇怪了,為什麼那隻魔族可以渡气给你,你又不会排斥。」
「不知道。」这问题洛贺里并不感兴趣,只知道这样倒方便日后将气还他,反观身為魔法使的小影已被挑起求知欲,决定解开这神奇之谜。
看外头天色渐暗,洛贺里问到:「对了,他们去这麼久,是什麼事?」
「还不是你认识的那隻魔族又作怪了。」
「出事了?」
「对呀,早上在后街发现三具新尸。」
「不可能是他。」
看他说的肯定,小影指著自己的鼻头,道:「我也这麼认為,因為我没有闻到他的气味。」
这也正是洛贺里相信不是必卡的原因:「既然这样,為什麼说是他?」
「血赤者到的时候他还在那边,还承认人是他杀的。」
「不可能……」洛贺里打从心裡不愿相信,脑子却想起他的恶行,目光一凝,冲了出去。
「洛贺里!」小影一追上前,才出房门就看见南风一行人正好入屋。
「贺里,你要去哪?」夏笙夜见他神情气愤,跩上他的手臂问著。
「夜,我有事问你。」一看到他,洛贺里平静下来,拉著他回房。
血赤者挑眉看著从房裡奔出的小影,问:「妳怎麼从他们房裡出来?」
「要你管!」小影大声回上一句,想起渡气的奥妙,指上血赤者,道:「我也有事问你。」
「南风,待在这别乱跑。」小影叮嚀交代后便揪著血赤者外出。
夏笙夜还来不及关心他的熊猫眼就被按入椅子上,迎头劈来的是正经严肃的问语:「昨天晚上发生什麼事?」
「南风不是告诉你了。」
「我不是问这个……」洛贺里来回踱步,大吐一气,道:「我觉得不对劲,我身上怎麼会有血,明明没去过果园,可是我知道果园在哪,更知道那些人死的位置,我是不是喝醉杀了那些人?」
「呃。」夏笙夜错愕的看著他,倏地起身,道:「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那你说,為什麼我知道果园在哪,為什麼我身上有血,為什麼我会看到……」
「冷静点。」夏笙夜按上他的臂膀,打断他的发言,道:「昨天我到龙那的时候你已经醉了,你没有乱跑,只是窝在那边睡觉而已。」
「那為什麼…」
夏笙夜反将他按入椅子,握著他的手,道:「你身上的血是必卡沾的。」
「必卡?」
见他满脸质疑,夏笙夜又道:「是阿,他杀人后又去找你,因為你喝醉了,他才……」
必卡的事洛贺里现在没兴趣知道,打断他追问:「那為什麼我知道果园在哪?」
「我想应该是你昨晚有去过吧。」
想起那些尸骸画面,洛贺里手一缩,道:「所以那些人真是我杀的?」
「是必卡。」
「你在现场吗?為什麼说的这麼肯定。」洛贺里急躁吼著。
「我不知道你怎麼会去那,但是真的是必卡,连麦斯汀都是他杀的。」
「麦斯汀?」
「必卡说,他跟著你就该死,我想应该是你去了果园,那些人又碍到他的眼,所以……」夏笙夜缓缓说著,见他神情不定也不敢再说下去。
洛贺里一听,心中大石沉了下来,嘘呼一气,道:「不是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