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路戈的要求让洛贺里气急败坏,哪怕只是动一点气身体也已承受不住,却还是将斐阎唤出,戳凿那片禁錮之壁。
  但用尽仅存力气仍徒劳无功,那颗球体丝毫没有被破坏的跡象,目光一撇,将刀刃转移到手臂上的丝线,刀落线也断,但体内的气却不断向外溢流。
  诡异现象叫洛贺里甚感不解,更让必卡心急上前:「贺里,你别乱搞。」
  洛贺里拍打球壁,对著一脸担忧的他撂下绝对警告:「你如…果答应…我…会杀了…自己……」
  必卡目光一沉,伸出去的手停在球体前,对上他的掌心,笑道:「你别担心。」
  「你才…别担…心…我没事……」知道这话根本毫无可信度,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气息流失让身体的疼痛越甚加剧。
  「你…回…啊──」催赶他离开的话未道完,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他仰头吐出一声唉吟,身体重重向后倒去。
  意识飘远前,脑袋想的是,他会答应,他会答应……
  越想心裡越不安,越想越气恼,越想…意识已陷入一片黑暗,所有情绪都已归零。
  「可以停下来了吧。」必卡转头怒瞪喃著咒语的人,不捨和心疼全在他昏厥那刻转成愤怒。
  「我在帮你下决定呢。」斐路戈神情自若的睨著他,扬嘴笑著。
  他的态度和笑容都让必卡快要抓狂,手一伸,窸窣二下卸下身上衣物,上前,毫不迟疑的帮他脱衣,不耐地将他扯上床,才将身体崁进他腿间却被制止。
  「不是要服侍你?」
  「是阿,但不是这样。」见他蹙起眉头一脸疑惑,斐路戈扬嘴一笑,道:「是我享用你,不是你享用我。」
  必卡啐了一口,毫不迟疑的更换姿势跨坐到他身上,才要动作又被阻止。
  「你到底想怎样!」
  「亲我。」
  必卡压低身子吻上,轻碰浅抵霎时变成令人窒息的浓郁深吻,不作回应地任他吻著,忍住咬断长长舌片的冲动。
  片刻过后,斐路戈满意的舔舔唇,染上慾望的眸子盯著他,笑道:「很好吃,比想像中的更好。」
  瞥见他跨间之物硬挺起来,必卡冷哼一声,直直坐下。
  毫无预警的动作让斐路戈痛的哀叫一声,必卡的脸也瞬间惨白,冷汗涔涔的喘著气,惊呼哀叫全被紧闭的唇瓣锁住,一股冷冽之气从结合处窜上脑门。
  斐路戈哭笑不得的看著他,一个翻身让他躺下,苦笑道:「我的王主大人似乎不懂怎麼服侍人,还是让我来吧。」
  必卡咬著唇,忍受变换姿势牵扯而来的痛感,看著头顶上的天花板,被痛觉神筋敲醒的脑袋只剩下惊愕,眨眨眼仰头瞧向球体内的人,再看看身上的人,一双眉锁的死紧,脸上神情变了又变。
  冷不防地,身下的微动又引发撕裂疼痛,痛呼差点在错愕中溢出,接踵而来的剧痛让他闭上眼侧过头,一双手紧绞著底下单褥。
  「翟衲斯…」一声呼唤,斐路戈斐路戈手上的动作甚是温柔,擦拭他脸上的汗水,又不是摸顺那头髮丝。
  看他一丁声音也不发的闭眼蹙眉,斐路戈腰桿猛动几下,扭动的身体和难受的神情都叫人难耐,更加快身下动作。
  拨开那片咬到泛血的唇瓣,细长舌片舔过他脸上的疤痕,稍缓动作地轻声低喃:「别咬呀,疼就叫出来。」
  没入深处的顿器缓缓抽出,无论是从结合处溢出的血液或是染红的性器挑起斐路戈的兴奋莫名。
  退至入口处的硬挺在恶意重挺下唤来一声期待已久的痛呼呻吟,再重复动作,底下的人又将声音锁著,他的倔强让斐路戈满意又欣慰,扣紧他的腰际,抬高他的身子,加快速度进行活塞动作。
  难以忍受的疼痛袭击必卡的每条神筋,却只是闭眼咬牙,随著越亦加快的动作和力劲,身子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就连眼帘内的水气已被挤成一滴清泪。
  不后悔更不在意,知道这身体只是筹码,这行為只是交易,哪怕再痛都能忍受,哪怕贯穿身体的人甚是陌生也没关係,只要想著心裡这份爱就能支撑下去。
  过了多久,不清楚也不知道,身体的疼痛已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冰冷颤抖的身子让他深觉是向敌手示弱的表现,但他控制不了,每一下的抽动都像要撕开偽装面具的刀器,咬伤自己,抓痛自己,就是不愿发出象徵懦弱求饶的声音。
  突然,该死的动作在一个猛进后停了下来,疲累的身体终於得以平静。
  颤抖的身子被紧紧抱住,溢血的唇瓣被重重吸吮,绞著单褥的手被轻轻拨了开,必卡全任由他,此时的举动跟几秒前相比实在好太多了,唯一不满的是埋在体内的顿器还不撤开。
  看著那双挟带水气的金色眸子因气愤而赤红,沾满下身的鲜红血液让斐路戈咯咯笑了起来,尖利指片画上佈满汗水的身子,割划出一条细长血沟。
  皮肤被划开的细微疼痛对必卡来说已不痛不痒,吐出一气,道:「放人。」
  「嘖嘖…你又搞错了。」
  他的言语让必卡瞪大眼,咬牙问:「还要怎样,一次说清楚。」
  斐路戈不时把玩他的髮丝,又不时舔上溢血伤痕,忖了会儿,抬眼笑道:「把银魂刃交出来。」
  正当必卡难以理解时,斐路戈又说:「银魂刃不在塔,是被你拿走了吧,聪明点把它交出来,这眼睛的帐我就不跟他算。」
  看著他的独眼,必卡手一举就朝自己眼睛刺下。
  「翟衲斯!」他的动作被斐路戈快一步阻止,怒吼一声,摑上一巴掌,尖锐指片在他脸上刮出三条细长血痕:「闇夜之地不能无主,更不能换主,只有你能称王,把银魂刃交出来,剩下的我来处理。」
  埋在体内的性器,被紧扣的双手,身上的血痕,和现在这席话都让必卡大感好笑:「这是效忠的表现?」
  斐路戈舔上他的脸,扬嘴笑问:「我的王主大人,难道你感受不到我的忠诚?」
  「那就放人。」
  凝人的金色眸子和命令口语让斐路戈欣喜若狂,一把人抱起,又被他的痛苦神情挑起情慾,笑道:「翟衲斯,我很喜欢你的味道,在那人类死亡前让我疼爱你吧。」
  没入他体内深处的顿器骚动起来,搂著那副颤抖身子,轻喃著:「不过…你如果厌了,把银魂刃交出来一切就结束。」
  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必卡眼一闭,忍著被贯穿的疼痛,咬牙道:「放了他…我不会走……」
  「少了筹码我还能活吗?」
  「我不杀你…我发誓…保证…绝对不杀你…让他走……」
  「办不到喔。」
  必卡抓上身前的人,心急说著:「除了…银魂…刃…我都答应…要怎样都行…放人…他要回去…他不能…留在这…夏笙夜等他…回去…」
  说著心也酸了,眼泪滴答落下,不為身体疼痛哭泣,只為自己的可悲难过。
  不满他对那个人类的坚持,他只能一个人,只能是高傲孤独的一个人,下身一挺,狠狠重重地顶上,搂著他的手崁进他的背肩,一扯,撕出四条深刻的血烙:「翟衲斯,你知道吗,金色和红色是世界上最美的顏色,美的让人目不转睛,美的令人头晕目眩,美的让人想佔為己有,就像你一样。」
  「阿──!」
  必卡受不住地吐出哀嚎,只因他的尖锐指片毫无预警地刺进疲软分身,随著更往裡头钻进的动作,力气也逐渐流失,就在他勾出一条细长血泉,染红的指片印入眼帘时,身子沉沉地往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