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傢伙……吐成那样还敢拿酒过来。
  「今天不跟你喝了。」严恩司刚进屋就被雷绎打败:「不会喝就不要喝,照顾你很辛苦。」
  「难得让你辛苦一次。」雷绎接过他手上的食物,扬起牲畜无害的笑容。
  餐桌上,雷绎用各种理由邀他餟饮,严恩司真怕了他,乾脆将桌上的酒全扫进自己肚子。
  「喂,就算酒量比我好也不用这样。」
  「你少说一样,我的醉相也比你好。」严恩司嗤笑,霎时,搁在一旁的手机又响起。
  「不接?」这已经是二小时内的第N通电话。
  「没什麼事,只是催我回去。」严恩司笑笑地将音量调到静音。
  「马垣?」
  「是阿。」严恩司苦笑,就连最后一天也不得轻鬆:「不过我确实该走了。」
  「不行,说好这二天是我的。」
  「谁跟你说好。」
  「当然是你。」
  「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就好。」
  看他真的要走,雷绎赶紧拦住他:「那我陪你回去。」
  「我不想亲眼看你跟马垣互宰。」
  「那就别走。」雷绎抢下他的钥匙。
  回去也只是阻绝马垣的夺命来电,一看到雷绎掩饰不佳的失落便作了罢,任由他拉上楼。
  打从留下的那刻起,严恩司的视线从没离开过雷绎身上。
  「怎麼一直看我,爱上我了?」雷绎没正经的贴近他。
  严恩司浅笑,仍是看著他:「虽然现在说有点晚,我想还是让你知道比较好。」
  「什麼事?」
  「叶秋是我的医生,為什麼可以接受他的亲近我不知道,但是,雷……你跟他是不一样的。」
  一句不一样让雷绎喜悦万分,险些冲动抱上他,一时间两人只是静默凝视对方。
  雷绎快要在他那双宛如深潭的眼眸溺毙,心跳加快,手心有些湿液,就连呼吸都成了问题。
  「说这个干什麼。」雷绎招架不住地撇开视线,再瞧几眼真要管不住自己了:「说说去了那裡有什麼打算。」
  「打算?」严恩司往床边一靠,笑说:「商业机密怎麼能告诉你。」
  这一夜,他们喝的很少聊了很多,直到严恩司疲累地闔上眼,雷绎递上一杯水:「喝了再睡,不然明天换你头疼。」
  「呵,知道痛了吧。」严恩司咕嚕二口下肚便窝回床上。
  当雷绎收拾好一地狼籍,看著因那杯水而睡沉的人,拿起仍在闪著来电灯号的手机,按下通话键。
  『恩司,為什麼不接我电话。』
  『你在哪,我去接你。』
  『恩司,你在吗?』
  雷绎轻笑一声:「他睡了。」
  『雷绎?』马垣的声音满是惊讶和质疑,急问:『恩司呢?』
  「在我旁边。」雷绎笑的有些狡黠:「想不到这麼低级的把戏你也玩的出来,竟然為了嫁祸给我找人杀他。」
  「对了,那晚的事需不需要我替你说,就连我杀他都不计较了,上床应该更没什麼,对吧。」雷绎突然敛起笑容,看看严恩司,紧紧握住话机:「你想什麼我比你清楚,不过他刚对我承诺不去南加州了,这事他不好开口,只好……」
  话未说完,马垣已结束通话,雷绎不怒反笑,这全是预料中的反应,接下来就只等他找上门。
  理应二十分鐘的车程马垣只花了十来分鐘,甩上车门就看到站在门边的雷绎。
  「人呢!」马垣厉声一吼,瞪著只穿浴袍的男人。
  雷绎仅是扬嘴一笑,刁著烟吐著雾。
  承诺?操你妈的承诺。马垣推开他直冲二楼。
  就是不准他们往来,他竟然还敢跟姓雷的混在一起。
  马垣告诉自己是雷绎在扯谎,却对严恩司充满质疑,浮躁的情绪,纷乱的思绪,全在推开房门那刻停摆了。
  看著榻上赤裸的人,他的世界崩裂了,理智和冷静更被黑暗吞蚀。
  「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了。」看他一双眼快要喷出火,雷绎靠著墙,訕笑说:「如果想像上次那样服侍我,我不反对。」
  「严恩司!」马垣失控怒喊,冲上前却被雷绎阻止。
  「有什麼事明天再说,他累了。」
  「雷绎,我要杀了你。」马垣手一伸掏出怀内短枪。
  雷绎早料到他有此举,在他扣下扳机前已跩住他的手腕:「严恩司只能是他,你终究是他的影子,绝不能取代他,包括上床。」
  马垣狰狞的面容突然掛上一展笑容:「呵,雷绎,你错了,严恩司只能是完美的,既然他做不到完美,我就是严恩司,至於失败品……我想,你应该也很期待吧,一个完美的严恩司。」
  「完美?」雷绎嗤之以鼻,无论是傲慢无人的严恩司,还是侃侃而谈的严恩司都已经是最完美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无法得到他的爱。
  「我想,你比他更需要叶秋。」雷绎鬆了手,指上他的脑袋:「你这裡该让他调教一下。」
  马垣收起武器,平静离去。
  关起屋门,雷绎返回房内替严恩司穿回衣物,即使那杯水让他睡的死沉,也不敢有任何越矩之举。
  静默的空间让雷绎有些躁闷,他推开窗子,看著被各式各样色灯点亮的夜景。
  绝不為今晚的谎言后悔,只要能留下他,哪管方法有多低俗可笑,他深信,马垣这个偏执狂绝对能替他将人留下。
  只是他无法预测他,甚至看不透他,想起他的完美论,雷绎忍不住嗤笑,一个骯脏的人也想成為完美。
  而他的漠然离去似乎有些诡异,更叫雷绎想起某天夜裡──
  那天,满腔的思念再管不住自己的来到这裡,渴望跟他碰面,希冀他会突然出现,无奈该等的人没等到,却撞见不该出现的马垣。
  他不是还在国外?他来这做什麼?他怎麼能有这裡的钥匙?
  雷绎一眼就认出他是马垣,哪怕心裡有再多疑问也仗著醉意邀他餟饮,就因為知道他是马垣,才敢将平时隐匿的情感全部倾吐而出。
  整夜,雷绎不断吐出令马垣误会的曖昧语句,只為了一解心中的愁闷。
  在发现他隐忍情绪后雷绎的动作更是亲密如恋人,就想看他能偽装到什麼程度。
  但马垣整晚都在扮演严恩司,甚至吻上雷绎,邀他晚上再见。
  雷绎对他的主动感到好笑,却把拆穿他的言语吞嚥回去,当下已醉在马垣所给的假象之中。
  明知道他一定有所安排,雷绎仍著魔似的赴约,在马垣身上找到的不是严恩司的影子,而是情感宣洩的管道。
  马垣,可以让他尽情吐诉情意,不再压抑,不再痛苦,所以他无视他的情绪,尽情置身在这片虚幻情海。
  几杯醇酒下肚雷绎体内突然一阵躁热,跨间的骚动让他知道马垣在酒裡下了药。
  当他错愕时,马垣已拉他进房,替他脱衣,主动挑逗他。
  那张与严恩司相同的脸叫雷绎再把持不住,分辨他们的冷静瞬间殆尽,一翻身便将他按在身下,激昂狂热地吻上。
  哪怕身体的骚动有多难耐,雷绎也忍了下来,花了大把时间如数家珍地吻遍他每吋肌肤,令他舒服,等他放鬆下来才进入他体内。
  整场情事进行的彷彿二情相愿,直到结束两人都笑了。
  「马垣,你这是做什麼?」雷绎笑的无奈,再不想奉陪地拆穿他。
  「知道是我还敢来赴约,雷绎,是你自找的。」马垣笑的得意,却不满地抱怨:「可惜,你不够禽兽,害我还得自己动手。」
  说著,他拿出手枪往自己的私处捅。
  「你做什麼!」他的粗暴不留情让雷绎看的头皮发麻,直到大量血液沾满他的双腿才甘愿作罢。
  马垣咬著牙,神情变的诡譎骇人:「你说呢,当然是让他知道我们的关係。」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