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垣…」
  他来到他身前,利锐的刀尖抵在他胸口,一点一点地往下划开:「痛吗,应该很痛吧,这是你欺骗我的逞罚,至於背叛我的下场……」
  马垣将小刀交给另一个人,抽了那人的皮带来到他身后,重重一抽:「背叛我的下场就是死,不过…当然是在逞罚之后。」
  严恩司身子一僵,才咬牙忍住疼痛的哀吟,马垣又动手了,有几下更打上那条刀痕上。
  十几下的鞭打也听不到他吭上一声,马垣止下动作,抚碰他背上的血痕:「你知道吗,在我心中你是完美的,但是為什麼这麼完美的你会这麼丑陋,為什麼你要让我失望。」
  「你怕我?」看他颤抖,马垣紧搂著他:「我是马垣阿,我一直是站在你身后,為什麼要怕我。」
  「我好想原谅你,但是…原谅你之后呢,你又会被外面的恶魔诱惑,有了,只要把你关起来,你就不会再被迷惑,你说好不好……」
  严恩司啐了一口:「你才是背叛我的人…枉费我信你…」
  「我?」马垣愣了会儿,想了想,肯定的说:「我没有,我没背叛你,我怎麼可能背叛你,是那些人,不对,是那些恶魔左右你的想法。」
  「你认错吧,只要你认错我就原谅你。」
  「认错?」严恩司轻笑一声,要他认错简直比登天还难,更何况是莫须有的罪名。
  马垣一声叹气,旋即朝邻近待命的人说:「好好伺候他。」
  「这……」接过皮带的男人踌躇著。
  「马垣,你现在是反了吗。」
  砰一声,说话的男人气绝倒地,马垣目光一凝,枪口指上剩下的四个人:「我反?还有谁有意见?」
  显然地上的男人已成了杀鸡儆猴的最佳效果,没人敢再吭半点声。
  见他们动手马垣才冷哼一声退到一旁,用严恩司的手机连络最痛恨的雷绎,皮带抽在皮肉上的声音成了最佳的背景乐。
  不出几秒,另一端已传来雷绎的冷静问语:『你找我,是想告诉我你疯了吗。』
  「是告诉你人在我手上,别再来引诱他。」
  『疯子。』
  「哼,我没疯,是你,是你玷污我的神,是你拉他堕落,是你……」
  『我没兴趣听疯子乱吠。』雷绎吁叹一声,即说:『你把他带到这是想怎样……』
  马垣脸色一沉,四处张望,一看到不远前的严恩司,不禁嗤笑:「难道你没看到他浑身是血吗,要是在这你早出现了。」
  『把人放了。』
  「不行,我不会再让他受到半点诱惑,他只要认了错,我就会原谅他。」马垣瞇起双眼眺望漆黑天空,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就连耳边传来雷绎的字字句句也听之不闻,久久,他的神情从平静变的愉悦:「对了,既然他喜欢堕落,我可以成全他,对…他一定也很期待…恩司,你会喜欢的对不对……」
  『马垣,你清醒一点……』
  马垣将话机朝远处一拋,杜绝让他感到刺耳的警告,旋即来到严恩司身前。
  看他脸色苍白,马垣伸手轻抚啃到溢血的唇瓣,紧紧抱住被血液染红逐渐冰冷的身体:「恩司,很疼吗?要我原谅你吗?只要你认错,我马上放了你。」
  严恩司垂著头,他的声音正好把逐渐飘远的神智拉回,虚软地从牙缝挤出一声轻笑:「叛…徒……」
  细若蚊鸣的字眼断了马垣的理智,拿回男人手上的小刀,割开他的衣物:「你喜欢勾引人,我让你勾引人,给我上了他。」
  这命令让在场的人愣了,虽然隶属马垣支下,他们很清楚被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但一旁的尸体早挫了他们的胆量和忠诚。
  「恩司,期待吗,你应该很喜欢对吧。」马垣拿著用来击晕他棍棒来到他身后,摸上那片血糊的背,分开他的腿:「你在害怕?」
  严恩司的心裡有诸多為什麼,今晚的一切他全都不懂,今晚的马垣他更不认识,但他不问,马垣的疯癲已不足原谅。
  马垣将棒子抵在他的私处,轻啃著他的肩头,满是哀伤地说:「你太令我失望了,没关係,以后我会是真正的严恩司,你做不到的我会替你做到……」
  「你在…逼我杀你……」严恩司才艰难地挤出完整句子,身子突然一震,粗钝的棒子已撕裂他的私处,没入他的体内,痛呼被紧咬的牙锁著,仅存的力气随著剧痛流逝。
  马垣彷彿洩恨似的不断抽动棍棒,更大口大口地啃咬他:「你喜欢这样对吧。」
  不在乎回应的是山林裡的寧静,直到从股间涌出的血液染红他的双腿,才将棒子抽出,朝立在一旁的男人使了眼色。
  男人互看几眼,嗜虐的男人率先有了动作,鲜红血液刺激他的感官,挑断他的理智,就在他掏出硬挺的性器,其他人也跟上前。
  昏沉中,严恩司知道有人从后面将他抱起,就在男人拉开他的腿,贯穿他的瞬间,他的意识清醒了,嘴上一咬,忍住比刀伤鞭打更剧的疼痛,模糊的视线看著围上来的人,这些面孔他记住了,今晚的一切他会讨回来。
  不骂,是没了气力,不叫,是不愿示弱。
  但还能活著离开吗,还有机会报仇吗,血液挟带体温流失,他的意识逐渐模糊,逐渐感觉不到疼痛,眼前突然一暗,再感觉不到一切。
  事实证明他还活著,身后的急速贯穿所引起的疼痛将他打醒,一声承受不住的痛吟从牙缝中溢出:「啊…」
  男人的良知已被慾望泯灭,加诸在他身上的除了疼痛还有无止尽的性索求。
  严恩司连呼吸都感到吃力,视野之内只有漆黑,唯一看的到的只剩站在不远前的马垣。
  為什麼?為什麼这样对我,我哪裡对不起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為什麼!」厉声斥问,严恩司满身大汗的从床上弹起,揪著胸口喘著气:「马垣,马垣…」
  他看看四周,气怒地下床换衣。
  几天了,雷绎的承诺到现在还没兑现,而他每天被迫入睡,每当入眠,那夜的一切总是不断出来扰乱,他再压抑不住復仇的慾望,马垣不死,心就无法平静。
  他要靠自己的力量找出马垣,无论雷绎怎麼阻止。
  下楼,才知道整个屋子只有他一人,雷绎去哪他没兴趣,抓了钥匙就出门。
  打从那夜,马垣的行动是被限制的,囚禁他的空间让他分辨不出白天黑夜,没有手銬脚镣却因药物而无法自由行动,即使坐在眼前的是欲杀之的雷绎,也只能咬牙怒瞪。
  「今天来,是告诉你二件事,第一,你的手下全死了,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杀他们的是谁,第二,你想见他吧,很快我会让你们见面,当然那天就是你的死期。」雷绎说的轻缓,来到他跟前掐住他的下顎。
  要不是这张脸,哪会让他过的这麼舒爽,要不是他要亲手杀他,早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雷绎打个手势,杵立在旁的森递上一个玻璃试管:「不过在那之前,得先处理你这张嘴。」
  「怕他看清楚你这隻恶魔?」马垣不惧反笑。
  雷绎神情黯淡:「是,我很怕,所以只有你哑,他才不会知道。」
  「是这样吗?」马垣眼一挑,视线打在森身上,就算要死也得多拖几个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