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提是好事,不过怎麼说的这麼感伤,元兆昜冒著生命危险转头一看,得到的是一抹美丽笑容,叶秋淡淡说:「过几天我生日。」
  「想要什麼?」
  叶秋摇摇头:「最想要的要不到了。」
  「别乱想,你的状况不错,不会有事的。」元兆昜反握他的手,把视线转回前方路况,见他心情低落,缩缩他的手再说:「想不想去加勒比海,我们可以躺在沙滩做日光浴,让阳光把坏细菌晒死,或是到邻近小岛浮潜,不然去看极光,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看到一大片。」
  无论他说的再多,叶秋只是静静看他,默默不发一语,一到家就勾上他的颈子,贴上他的唇狂热吻著。
  这吻来的突然,叫元兆昜一时只能张大嘴吸著气,叶秋舔著他的齿贝,舔著他的脸,最后舔上他的耳垂:「有淡淡的菸味…」
  元兆昜下腹一阵骚动,拉开他,他又贴近:「兆昜…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隻鹰吗,鹰,是天空的王者…」
  他语一落,耳边又立刻响起他的美妙声音:“我正在舔你的舌,你也上下灵活的回应我,我一吸,你的舌头有些麻,有些疼,可是你很喜欢这样,你希望再多一点,你希望我咬你,你被我吻到昏昏沉沉,你有反应了……”
  「这是?」元兆昜捂住耳朵,声音又从大脑传来:“知道我正在做什麼吗,我正在看你自慰,我的手指…来到你后面的穴口,只要轻轻一碰,你的双腿就在发抖…”
  他想起来了,那晚,他跟他讲电话,听他说床边故事,然后被他的声音迷惑,可是:「张天人明明说……」
  「是真的,不是你以為的鬼怪。」
  元兆昜拧起眉看他,不敢相信竟然在电话裡跟他搞上,而且还是那麼早之前的事。
  “兆昜,告诉我…你舒服吗?”
  “舒服…”
  “满足吗?”
  “恩…”
  “你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喜欢。”
  “…告诉我,你想要我…”
  “我想要你…”
  “跟著我说…我要娶你做老婆。”
  声音跟记忆到这打住了,元兆昜也傻了:「你…是怎麼办到的?」
  「那天你累了,只要给你一点暗示就能让你忘记那天的事。」叶秋说的并不完全,他摸摸他的脸:「现在咒语解开了,你愿意说给我听吗?」
  元兆昜瞠大眼,这句话真有那麼重要?还是真想嫁到元家?不论前者还是后者,已经对这要求起了强烈反弹:「行了,别再提这件事。」
  「我知道你不喜欢,不然…就当是给我的生日礼物。」
  「叶秋!」一吼,元兆昜自己也愣了,看到美丽眼眸满是哀愁,赶紧搂搂他:「你生日哪时候?」
  「二十五号。」
  「那天别去诊所了,我们出去走走。」
  叶秋只是把头压下,脸上的笑容没了,心裡的期待不再,眼裡只剩泣泪的黯然。
  翌日,元兆昜大清早就心不在焉,脑子全是出门前叶秋的样子,有些冷淡,有些哀伤,双眸还有著令人无法解读的讯息。
  「他在发什麼愣?」
  「鬼知道,龙哥已经维持这姿势少说十分鐘了。」
  叶子佳拉张椅子在他前方坐定,阿二也起了兴跟著一起观察,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元某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动也不动,两人索性泡起咖啡,啃起早餐,直到填饱肚皮,这人终於眨了眼,回了神。
  「你们没事干?」
  叶子佳悠哉品餟一口香醇的研磨咖啡:「老闆都閒成这样了,我们哪会有事。」
  「龙哥,你七早八早就在想叶医生阿?」口无遮拦的阿二立刻收到一记超强杀人电波,赶紧把嘴捂住。
  「你这个人也好笑,昨天在餐厅明明表现的怕人不知道你跟Leocdio……」
  元兆昜拍桌打断他的发言:「你到底进来干什麼的。」
  「当然是来劝你二句。」
  「不用,可以滚出去做事了。」
  「元先生,话都没听就赶人走,知不知道这样很不礼貌,算了,当你朋友这麼久也习惯了,我是想告诉你,你昨晚的态度让我觉得好笑,要是怕我联想什麼的话,我只能说你想太多了。」见他不作声,叶子佳朝他笑了笑:「你跟Leocdio怎麼相处谁知道,关上房门是你们两个的事,老实说,昨晚我很意外,不过我的意外是因為没看你对一个人这麼关心过,也难得Leocdio受的了你的脾气,真的珍惜就别死顾面子,你昨晚极力撇清的态度实在糟透了。」
  叶子佳一走,阿二大感认同的说:「龙哥,叶小子说的很有道理。」
  「废话,你昨天又没去。」
  「就算不在场也能想像,你喝醉的时候什麼都不顾,清醒的时候又怕这个怕那个,明明已经交代要是敢胡说八道的就让白戈处理乾净…」
  阿二也难得说起道理,元兆昜却陷入自己的思绪,他们说的都没错,房门一关,有谁知道被吃乾抹净的不是美丽俊逸的他,说到丢脸,哪次喝醉不是闹到没了形象。
  一想到叶秋昨晚压著头的模样,元兆昜投降了,不就是一句话,他要听就说给他听,反正在他面前早没了面子,还有什麼好彆扭,捞起桌上的行事历一看:「十一点的会议叫罗曷搞定。」
  「龙哥,你要去哪?」还在长篇大论的阿二赶紧收声跟上。
  「翘班,有大事再打给我。」
  离开公司,车子停在精饰店外,他很快就买下刻有墬饰上有著枫叶图纹的链子,东西不奢华,却很适合他。
  当做好心理建设回到家,却找不到理应休诊在家的叶秋,他捞出电话打给他,有响却没人接,往客厅一坐,立刻看到电视上贴了一张怕人看不到的大纸张,上头却只有简短二句:“元老闆,交易结束了。”
  元老闆!?这又是哪齣戏?这算离家出走?元兆昜脑筋打结,满头雾水,一想到他的身体状况不做多想的再出门。
  来到熟悉的独立建筑外,他恨不得把门铃按坏的猛压,效果很好,门铃坏之前就有人来应门,一看到他,元兆昜高举那张纸张:「死猫,你又玩什麼?」
  叶秋看看手腕上的錶:「不用上班?」
  元兆昜伸头一探,裡头满地凌乱,很多东西都装箱了,他疑惑看他,不确定的问:「打算搬到我那?」
  叶秋凝视他,嘴角微微上扬:「是over。」
  「就為了那句话?」
  「不,是不好玩了。」
  没错,这是交易,是一开始就说好的交易:「我懂了,晚点我让阿二把你的药跟你应得的酬劳送过来。」
  「不用了,我没病,至於酬劳…」叶秋倚在门边,笑著说:「就用你的身体抵吧,虽然你没办法让我尽兴,不过算了,偶尔玩玩正常性爱也不错。」
  「没病?」在床上怀疑过,更希望他健康,不过要是真的没病,元家的医疗团队跟张天人怎麼全说他不久於人世。
  「我很健康,你请来的那些专业人士全都被一张薄纸摆平了,就跟当初你想收买我一样。」
  元兆昜不懂了:「扯这个谎有什麼好处。」
  「可以增加游戏的趣味性。」
  「这样耍我很好玩是不是。」一次又一次,哪怕元兆昜想保持冷静,努力不被动摇,也控制不住情绪了。
  「你的确是个可爱又有魅力的人,我也尝试在你身上投注感情,可惜…」叶秋看看他,久久才叹气说:「你终究不是我心裡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