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恶梦中醒来让他鬆一口气,才刚坐起,全身上下都快散了,酸疲痛楚颇有默契的一起报到。
  向来就有洁癖的他,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忍著痛逕自爬下了床,脚才刚踏上地面,锥心刺骨的剧痛让他摔了下去。
  「唔。」
  再接再厉,按著床沿撑起身子,还是力不从心,只能摊在床上大喘著气。
  适时,艾曼斯推著午餐,大辣辣的进来,嘴裡还说道:「恭喜少爷!贺喜少爷!」
  虽然不知道他在恭喜什麼劲,报哪门子喜,但看见艾曼斯,苏若南整各心都酸了起来,哀怨的道:「艾曼斯……我…快死了…」
  「少…少爷!」
  艾曼斯总算看清楚状况,他家少爷看起来真的快死了,脸色苍白的不像样。
  「我…要洗澡……」
  「好好,我带你去。」
  小心搀扶著苏若然往浴室去。
  「等等…去把客厅那瓶XO给我丢了!」
  「知道了。」
  不知道苏若南為什麼特别交代这件事,但想也知道一定是那瓶酒有问题。
  苏若南头一转,想到那个罪魁祸首,问:「瀨川呢?」
  「瀨川少爷一早就走了。」
  「走了!?」
  好歹也等他醒来说声:对不起吧。
  虽然是自己给他下药没错,但也用不著吃完就闪。
  猛地站起,他要找瀨川雉理论去。
  眼前突然一白,头昏脑胀,人已经倒了下去,意识消失前隐约听见艾曼斯惊慌的喊上一声:「少爷!」
  再清醒,苏若南深深体会到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
  「瀨川,Bye~」
  「瀨川学长,再见。」
  今天的瀨川雉很不一样,只是低著头逕自的往前走,眾人的招呼完全入不了他的耳。
  「瀨川学长怎麼怪怪的?」
  「对阿,是不是病了?」
  听见一旁三两学妹的议论,瞿凯淳大喝一声:「喂!瀨川!!」
  瀨川雉依然听而不闻,连好友的叫唤也听不进去。
  「连凯淳学长都不理耶。」
  「蛤~那肯定真的病了。」
  一追上前,觉得学妹的说法颇有可能。
  快跑拍上瀨川雉,但那人还是没反应,直接跩住他的手,问到:「你怎麼回事?」
  瀨川雉瞥他一眼,一声嘆气淡淡道:「没事。」
  「你这样叫没事?」明明就一副恍神的模样,瞿凯淳很难相信的反问。
  真的没事阿,只是脑袋很空白,这二天的事情都混成一团了。
  「你昨天怎麼没来?」
  「昨天?」
  想了会儿,又道:「昨天去夜店…不对…是在家睡觉。」
  「到底是去夜店还是睡觉?」
  「恩……睡觉。」瀨川雉努力回想,试图把这二天的事串联起来:「然后…晚上去跑车。」
  「跑完车呢?」
  「跑完之后?睡觉…不对…是喝酒…」
  记得昨天晚上跟苏若南拼了一堆杂七杂八的酒,不禁替自己还活著感到庆幸,不过喝完酒之后呢?
  「唔…」努力想著,皱眉,酒后的宿醉让他头痛欲裂。
  「喂,还好吧。」
  「不好,我要回去了。」
  噁心感突然涌上,全身突然发冷,一切都太不对劲了。
  「坐我的车吧。」
  「我骑车来的。」
  听他这一说,瞿凯淳反倒拉住了他,道:「车子明天再牵,我先送你回去。」
  瀨川雉倒不坚持,微微点头,可才走没二步,竟乾噁起来,身子一软跌了下去。
  「瀨川!」
  「我想吐…」
  「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我要回家。」
  拗不过瀨川雉的坚持只好将他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