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凯淳一下子递上毛巾,一下又喂他喝水,不时还摸摸自己有没有发烧,这般勤快的模样倒叫他看了浑身起鸡皮哥搭,一挥手訕訕道:「你有工作就快去,我睡一觉就没事了。」
  「今天没工作。」
  说著,又拧上一条毛巾替他擦汗。
  瀨川雉拨开他,道:「喂!你这样怪噁心的。」
  「你这傢伙!偶像天王好心照顾你,你该偷笑了,外头一堆人排队咧。」
  「呿,我又没怎样。」
  「没怎样会全身冰凉,记忆错乱,还一直倒汗?」
  这症状分明就像酒精中毒,睨著躺在床上的人,问到:「老实说,你昨天是喝多少?」
  瀨川雉张开手指开始算著:「半瓶威士忌、一瓶路易十四、二瓶JohnnieWlker、还有…想不起来了…」后头还喝了哪些,瀨川雉早就记不得了,唯一记得的就是一直喝,其中还包括了一堆杂七杂八的酒。
  瞿凯淳的脸已经垮下来了,怪不得他今天会这麼怪异。
  「对了,还有一罐XO,不过没喝完。」
  唔…好像是这完这罐就掛了。
  「你还是人吗?」
  瞿凯淳忍不住惊嘆,混杂这麼多种酒还能没事来上课,不过他更好奇到底是谁有办法陪他这麼喝:「跟谁喝?」
  瀨川雉瞥他一眼,搔头道:「噁心男。」
  好像…有发生什麼恐怖的事。
  难不成是喝醉把他打死了!?
  不可能阿,以前就算喝醉也只是睡觉而已。
  唉~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瀨川雉皱眉沉思,又是一声嘆气,瞿凯淳觉得大事不妙。
  不可能!绝对不是真的……
  一定是梦,不过怎麼会做这种奇怪的梦…
  原本就没什麼血色的脸,霎时更是苍白,瞿凯淳不禁问到:「不舒服?」
  「没事,我…想睡了。」
  说著,人已躲进被子裡,床边传来好友的关心:「那你休息,不舒服记得喊一声。」
  告诉自己绝对是错觉,是恶梦,但脑袋冷静不下来,鲜明的记忆一幕幕强行塞入自己脑海。
  内心咒骂,但下一段记忆又快速袭来……
  瀨川雉猛地从床上弹起,他要去找苏若南,好歹也要知道他是死是活,如果还活著的话…他要跟他道歉。
  才刚踏出房门客厅的电话声响起,一声轻啐,跨步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流利的日文:「瀨川。」
  「什麼事?」
  问著,却突然旋起一阵噁心感,凉意从背脊刷了上来。
  「最近很閒吧,老闆要你来试车。」
  瀨川雉没回话,手中的话筒已掉落在地上,「碰」一声巨响,人已经意识飘远倒在地上。
  「瀨川!!」
  从客房出来的瞿凯淳赶紧一各上前,将人送往医院。
  「阿…我…不是故意的。」
  原来刚刚是梦…不过,那个噁心男居然敢这样耍我。
  内心羞愤著,再醒来所有的思绪都恢復正常,不再像之前那样浑浑噩噩,魂不附体。
  看四周的环境才知道身在医院,但感觉不出自己有什麼异状。
  看著唯一可问的对象,道:「我怎麼在这?」
  「白痴,你喝到酒精中毒啦!」
  「嘎?怎麼可能。」
  「要不是我,你早掛了,居然还敢打我!」
  瞿凯淳说什麼也要问个明白,指著他道:「你给我老实说,昨天到底发生什麼事。」
  「没事……」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一想起刚才的梦跟昨晚的事实,脸已经涨红。
  看瀨川雉一副心虚的模样,知道他藏著事不说。
  想起医生先前的叮嚀:「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当他是不好啟齿,自己也不再追问,拍著他的肩,安慰著:「找机会帮你教训他。」
  「什麼?」
  瀨川雉一头雾水,看不懂瞿凯淳在愤慨什麼劲:「教训谁?」
  「当然是那个噁心男。」
  「不用了。」咋声,挥手拒绝。
  说这话,只因為那人早被自己整惨,心中起了惻隐之心。
  「什麼叫不用了!」
  总算理解瞿凯淳的想法,粗暴的揪起他的衣服,说道:「白痴!不是你想的那样。」
  之后瀨川雉说的天花乱墬,终於让瞿凯淳相信临时捏造出来的谎言。
  ......